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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哈萨克斯坦突然宣布了文字改革计划。   这场“字母革命”酝酿

果不其然。   哈萨克斯坦突然宣布了文字改革计划。   这场“字母革命”酝酿多年,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如今,官方正式宣布:将全面推动哈萨克语的拉丁化改革,逐步告别已经用了近一个世纪的西里尔字母系统。   很多人可能会以为这是哈萨克斯坦突然拍脑袋搞的“文化突袭”,但其实这场文字改革早在2017年就已启动。   时任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当年亲自签署总统令,明确提出在2025年前实现哈萨克语的全面拉丁化。   只不过,原计划在实施过程中遇到了不少现实难题:社会接受度不高、技术准备不足、教学体系落后,再加上疫情和财政压力,改革节奏一度放缓。   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哈萨克斯坦现任总统上任后,没有否定前任的战略方向,反而明确提出要“重新设计拉丁字母方案”,并亲自推动语言委员会的重组,强调要让新字母“更符合哈萨克语音系统的特点”,避免生搬硬套拉丁字母的规则。   如今改革正式宣布,可见哈萨克斯坦已经准备好了。   在很多人看来,把西里尔字母换成拉丁字母,听起来像是一种“现代化”的象征,但其实,哈萨克斯坦在历史上早就用过拉丁字母。   早在1929年,哈萨克斯坦就曾短暂启用拉丁字母,直到1940年在苏联的强制推行下,才全面改用西里尔系统,如今再次改回拉丁字母,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文化的“回归”。   在经历了苏联时代的高度同质化之后,哈萨克斯坦正试图重新“讲好自己的故事”,这次改革的核心目的,归根结底是“民族语言复兴”。   哈萨克斯坦虽然独立30多年,但在很多领域,俄语仍然占据主导地位,无论是教育、媒体还是商业,西里尔字母的存在感远远强于哈萨克语本身。   这种语言上的“殖民遗产”,在年轻一代中甚至已经形成了“语言依赖”。   而拉丁字母的引入,恰恰是一种“文化去俄化”的手段,它既在形式上摆脱了苏联遗风,也在实质上推动了哈萨克语的使用频率。   托卡耶夫曾反复强调:“哈萨克语必须成为国家现代化进程的核心。”改革的背后,是语言与身份、现代化与本土化之间的一场深度博弈。   但这并不代表哈萨克斯坦要与俄罗斯“脱钩”,托卡耶夫早就表态过,俄语的官方地位不会改变,换句话说,这场改革不是“反俄”,而是“去依赖”,哈萨克斯坦不是要撕裂与俄罗斯的关系,而是要建构一个更清晰的文化自我。   这项改革的实施成本相当高昂,据哈萨克斯坦国家预算办估算,首轮投入就可能高达1.7亿美元,教材要重编,教师要重训,标识系统要重做,连政府的行政文书系统也得全面升级。   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是,哈萨克斯坦有相当一部分人口以俄语为母语,尤其是在北部和城市地区,很多人几乎不使用哈萨克语。突然更换文字系统,对他们来说就像要重新学一门语言。   而且,文化的“断层”问题也不可忽视。目前大量的历史文献、学术资料都用西里尔字母记录,年轻一代如果只熟悉拉丁字母,可能会与前几代人的知识积累彻底“脱轨”。   所以,这场改革不是一场“短跑”,而是一场“马拉松”。   文字改革也引发了外界对于哈俄关系微妙变化的猜测,毕竟,西里尔字母几乎是俄语影响力的象征。   但俄罗斯官方的表态相对克制。副外长卡拉辛曾公开表示:“哈萨克斯坦在语言上的选择属于其国内事务。”没有批评,也没有干涉,态度算是相当理性。   这背后其实是中亚地缘格局的现实考量。   一方面,哈萨克斯坦是俄罗斯主导的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两国经济高度互依;另一方面,哈萨克斯坦也在积极向西开放,与中国、“一带一路”合作也极为紧密。   这就决定了哈萨克斯坦在外交策略上必须保持“多边平衡”,既不能被俄罗斯“绑死”,也不能完全倒向西方或其他方向,文字改革就是这种平衡策略的一个缩影:在文化上推进独立,在政治上保持合作。   从语言工具到文化认同,再到国际形象,哈萨克斯坦这场文字改革的影响远超想象。   它不仅是一个国家自我重塑的尝试,也是后苏联空间里其他国家观察自身未来路径的重要参照。   像乌兹别克斯坦、阿塞拜疆早已完成类似改革,土库曼斯坦也在推动语言现代化,哈萨克斯坦的这一动作,很可能成为中亚地区文化版图再次重塑的“引爆点”。   但决定这场改革能否成功的,不是政治口号,也不是制度设计,而是人心。   语言是最接地气的文化载体,只有当普通人真正愿意使用、认同、传承这些改革成果时,所谓的“现代化”才不只是纸面工程。   哈萨克斯坦换字母,绝不是简单的键盘操作,这是一场涉及国家未来方向的深度改革,是一场语言与认同的重构实验。   短期内,它可能会带来混乱与不适;但从长远看,它或许是哈萨克斯坦走向真正文化自主的关键一步。   这场改革不是终点,而是起点,哈萨克斯坦能不能稳住局面、赢得民心、真正完成从西里尔到拉丁的过渡,不光需要技术和制度,更需要时间、耐心和全社会的共识。   字母可以改,方向不能乱,走得快,更要走得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