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家事5：可可到徐州读中专后，体会到金钱的魔力、赚钱的不易，对他爸有点客气了，“冰冷的青春期”，突然进了“黏糊的蜜月期”，让二姐夫有点感动，觉得儿子这个中专没白上。 一次牙缝里省钱，可可从城里买了一瓶几块钱的二锅头，带回家放在饭桌显眼处，和卤肉放在了一起。 二姐夫从矿上回来，看了新奇包装的二锅头，眼睛都亮了，打开品了两口，又夹了几块卤肉，正感觉不错时，可可从外面回来了，张口就要200块，说这是他买的收藏品，无价之宝，准备结婚时喝的。 二姐夫这才知道被儿子讹了，说你这个二锅头比茅台还贵，俺矿上使工资的都喝不起了。 可可讹他爸钱，也是没办法，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也是个爱面子的人，手头紧了。 同学聚会，他每次都主动掏钱，以至于每周回家的路费都没了；好几次，中巴车到了二八河，步行十几里跑回田庄的。 二姐到裁缝店，帮大姐做衣服时，夸儿子：可可现在会过（节俭）了，二八河下车都步行的，一块钱的顺风车都舍不得坐。 大姐说：一周150块还会过？人家谁谁谁在徐州一个月150块都花不了，可可都吃肚子里去了，你看他的裤腰，上学时2尺3，现在都2尺6了，好吃好喝，场面人，真是遗传！ 可可因为好吃，屡教不改，在学校还混了个通报批评。 他们有次实习，在室外上解剖课，6人一组，分8组，一组一个活兔子。8个活兔大概有4斤，肥肥的、活蹦乱跳。 老师讲解完兔子身体结构、各种器官的专业知识，开始让大家剥皮实操。 上课时调皮捣蛋的学生，顿时来了精神，争先恐后，都想大显身手，第一个把兔子皮剥下来。 可可心里想：我成绩垫底，就是因为你们学习的时候，我在荒天野地净剥兔子皮、青蛙皮、黄鼠狼皮了，干这些活，小菜一碟，让你们先剥3分钟，后面都碾压你们。 可可操刀，是最后一个动手的，但如庖丁解牛一样，第一个完成了兔子剥皮，还顺带帮女生组完成了，女生们夸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实践操作完成后，老师指定可可，让他把剥皮后的兔子肉归置在一起，倒在外面指定的处置点。 可可出门之前，还问老师，“这肉不要了？” 按照规定，实验动物废弃物必须装袋密封集中处理，收发工作都是有专人负责的。 可可哪知道这些，就觉得兔子肉好好的，扔了怪可惜的；小农意识又计上心头：这是俺们学费包括在内的，好好的兔子肉，地主家扔了也是犯罪啊。 想到此，他脱下白大褂，悄悄地把3个兔子肉包了起来，只扔了5个。 放学后，他叫上几个同学，买佐料买佐料，借锅的借锅，买油的买油，几个人在宿舍炖起了兔肉，可可是大厨，突然迸发了完美的厨艺，兔肉香穿透宿舍楼，引起不少同学的围观，几个熊孩子在围观者的口水滴答滴中，吃得五饱六饱的。 嘴头子还没擦干净，实验室老师就找来了，说解剖课的兔子数对不上，少了3个，大家眼睛都瞅向可可。 骨头撒了一地，可可知道抵赖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笑嘻嘻的向老师求情，“好好的兔肉，吃了不疼，扔了疼。” 见兔子都进了这些熊孩子的肚子，老师也没办法，骂了句，“你们怎么恁下才（方言，好吃、贪吃，贬义词）呢？这点肉都偷？上次偷牛蛙，吃过瘾了是吧？” 一个同伴没憋住，顶了一句，“谁偷了？那是俺们的实验材料，学费交钱了......” 第二天，老师把参与吃肉的几个人叫到了讲台前，当面批评，还把可可被兔肉浸脏的白大卦展示了一番，人证物证都在。 老师问领头的可可，兔肉好吃吗？ 这货说：好吃，就是盐放多了，有点咸，满堂大笑，老师也训不下去了，让他们几个下不为例，要严格遵守校规校纪和解剖室材料处置的相关规定。 第二学期解剖羊时，4个羊，12人一组开始剥羊皮。 可可嘴巴又馋了，给同组的偷偷的说，咱弄个羊腿去3楼炖着吃，这是小山羊，味道应该可以。 几个下才货商量可行，互相打掩护，趁老师不注意，把一只羊腿卸下来，藏在后面草里了。 老师知道他们几个捣蛋孩子喜欢偷实验材料，巡视时专门盯着他们组，翻来覆去地看，结果发现少了一条腿。 几个熊孩子还狡辩，俺这羊牵来就3条腿。 老师一看就明白了，“你们班上次偷牛蛙、偷兔子，这次偷羊腿，赶紧把羊腿拿出来。不找到羊腿谁也不许走！” 把羊腿藏到草里的同学，只好找回羊腿上交老师。 几个同学当场再次挨批，回到宿舍，可可把趁机撸下来的2个羊蛋拿了出来炫耀，说准备和羊腿一起煮的，现在羊腿没了。 几个调皮孩子说，羊蛋不能扔了，走，咱们去校外大排档吃个砂锅，把羊蛋给煮了。 不知谁嘴快，把可可宿舍几个熊孩子凑钱，跑到校外煮羊蛋的事情捅了出去。 系领导知道后，张榜公布给几个孩子来了个通报批评，写的某某某、某某某偷羊腿未遂，还偷羊蛋，屡教不改..... 批评贴在了校门口，谁看谁笑，可可名声一时名声大噪。 这事传到了二姐夫耳朵，喝酒时他筷子一放，跟我说，“佩她舅，你说咱家吃不起羊腿，还是吃不起羊蛋，可可净给我丢人了，都上墙了！”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