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9年3月,瓦剌进犯明朝边境,大同参将吴浩和驸马都尉井源率领的四万骑兵,全军覆没了。于是王振向朱祁镇建议道:“瓦剌不过是一帮牧民不足为惧,今日陛下春秋鼎盛,血气方刚,何不效法祖宗,御驾亲征呢?” 停了一下,他见没人帮腔,又说道:“我以为小小蛮贼,必然惧怕天威,只要陛下率军一到,即刻化为齑粉!” 英宗一听,立刻大喜;“善,善,王先生言之有理!” 文武大臣面面相觑,觉得王振的主张实在不妥当,但又不敢违抗英宗的旨意。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主持军事的兵部尚书邝埜。 邝埜觉得众意难却,壮了壮胆子说:“瓦刺军队,乃虎狼之师。微臣以为,六师不可轻动。尤其皇上安危,事关全局,更要深思熟虑。就实情而论,实在不宜御驾亲征。” 听了邝埜的话,文武百官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大殿右边又响起了王振的声音:“祖宗以来,每每亲征,不独当今皇上如此。今日阻驾亲征,岂不是纵敌养虎,坐失良机吗?” 多数官员都明白王振心中的打算。 他的家乡蔚州,离大同较近,他怂恿皇上亲征,是想回老家煊耀一下自己的威风。 倘若一战成功,挟持天子的阴谋则得以实现,岂不两全其美。 群臣虽然早已看透王振卑鄙的企图,但都敢怒而不敢言。吏部尚书王直越想越急,刚要上前劝阻,英宗皇帝把手一摆说:“朕意已定,各部准备出兵事务。” 接着英宗又下旨,命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内阁学士曹鼐,连七十五岁的老将英国公张辅在内的一百多名大臣随从“护驾”。 亲征期间,朝政由英宗之弟郕王朱祁钰居守,太监金瑛、兴安辅助。 圣旨下达完毕,邝埜谏道:“微臣护驾亲征,兵部事务放心不下。敬请陛下把于谦调往兵部,居守京师,办理兵部事务。” 按照封建社会的礼节,父母去世,儿子应在家守丧三年,不得外出。 这时,于谦因母亲去世,在家守丧还不足一年。 他接到诏书,心想:家事为小,国事为大,我身为大明官吏,应以国事为重。 于是他立即收拾行李,连夜赶回北京。 当于谦赶回京师时,正是英宗亲征的前夕。 昏庸无知而又刚愎自用的英宗,轻信王振的谗言,居然于七月十六日率领五十万大军仓卒从北京出发。于谦听到这消息,就和吏部尚书王直等人冒死在午门外跪伏恳留。但是英宗仍固执己见,一意孤行。 这支号称五十万的大军,事先缺乏准备,兵士又不明目的,松松垮垮如散沙一盘。 一路上,英宗照例是每天山珍海味,王振一伙则借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他下令,沿途都要进贡名贵特产,名为供皇帝所需,实则大都进了私囊。 兵士们由于饥饿难忍,一路骚扰百姓。 老百姓怨声载道,纷纷外逃。 连日来,又阴雨绵绵,疾病蔓延。 军队还没行至大同,沿途已经是僵尸一片了。 人情汹汹,含怨带怒,眼看军心不稳,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等人再次恳请皇帝“暂时回师,从长计议”。 王振一听,大怒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尚没见一个敌人,就想逃跑吗?” 邝埜耐心解释说:“不是逃跑。用兵之法,譬如流水,避实击虚,进退自如。万不可不顾天时、地利、人和等条件,死拚硬打。” 王振勃然大怒,骂道:“你这个迂腐的读书人,只会纸上谈兵,懂得什么军事。再有敢阻挠进兵者,以军法论处!” 说完,竟然下令处罚谏止进兵的邝埜、王佐等人跪在荆棘之中,以杀鸡儆猴。 诸大臣看到邝埜、王佐等人落得如此下场,从此谁也不敢再顶撞王振,王振更加狂妄跋扈肆无忌惮了。 傍晚,浓云罩住了整个天空。 突然,一道闪电撕破长空,一声闷雷炸开,震撼大地,暴风雨来了。 王振在军帐中暗暗思忖:“这鬼天气专和我作对,莫非这次出兵真是不合天意?” 正想着,忽报大同总督军宋瑛、总兵朱冕在山西阳战败身死,全军覆没。 左参将石亨只身逃回大同。 大同镇守郭敬藏在草丛中才保住命,逃回王振身边。 同时,宣府方面奏报:马营堡被围,我军坚守三日难以出击,现水源被断绝,形势十分危急。这一份份不祥的奏报使王振大为惊慌。 王振心腹郭敬暗中劝说王振:“敌军狡诈多变,神鬼莫测,又善于骑射,看来实在难以取胜。假使一旦兵败,便留为邝埜、王佐一班人的话柄。因此,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如就此回师吧!” 王振一看大势不妙,于是接受郭敬的建议,八月三日,下令退兵。
1449年3月,瓦剌进犯明朝边境,大同参将吴浩和驸马都尉井源率领的四万骑兵,全军
语陌泣离过去
2024-06-21 14:4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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