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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因为肚子疼各种辗转反侧,中途醒了三次,4点多,5点多,6点多,最后睡到7点多

昨晚因为肚子疼各种辗转反侧,中途醒了三次,4点多,5点多,6点多,最后睡到7点多。 梦里他坐在副驾,递来的矿泉水瓶贴着我的手指,瓶身凝的水珠顺着虎口滑进袖口。“转弯要带点刹车”,他说话时喉结动了动,我盯着仪表盘的转速表,听见自己心跳比发动机声还响。 惊醒时冷汗把睡衣粘在背上,第一个念头是:怎么会是他?那个总带着檀香手串,连递名片都要用双手的男人——朋友的老公,我孩子的干爹。 或许不是日有所思,是潜意识把“解惑者”的形象和“亲密感”搅在了一起——就像小时候把数学老师的脸画在了童话书王子的身上。 婚姻这道题,我卡壳了八年。从他确诊那天起,锅铲和输液管在手里换着攥,直到某天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连笑都带着计算——“这样说他会不会又生气?”“孩子的家长会要不要编个加班的理由?” 去年春天第一次摸方向盘,山路十八弯把胃里的苦水都晃了上来。他说“别怕”,方向盘在掌心沁出薄汗,他握着我的手腕纠正转向时,槐树叶影在挡风玻璃上碎成斑驳的光斑。“为什么好女人得不到好婚姻?”我盯着路中间的分道线问,声音比轮胎碾过碎石还轻。 他没回答,只是把车载音乐切到了佛经吟唱。后来才知道,那天他刚处理完公司的裁员,口袋里还揣着给患癌员工的慰问金。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标准答案。 昨天下午茶时,闺蜜把柠檬片按进玻璃杯底:“你该想想自己要什么了。”冰块碰撞的脆响里,那个被压在“妻子”“母亲”标签下的“我”,突然坐直了身子。 原来不是梦在背叛谁,是心底那个被委屈压住的自己,终于敢在黑夜里喘气。他只是个符号,像沙漠里旅人看见的海市蜃楼——不是真的想靠近那片水,是太渴了。 我们这代人总被教“忍”是美德,却没人说“忍”久了,心会在某个深夜把所有碎片拼成一个荒诞的梦。就像老式座钟,指针走得再稳,钟摆里的灰尘也会在某个凌晨簌簌落下。 此刻阳光晒得被子暖烘烘的,肚子疼早好了。罪恶感像晨雾散了,倒生出点勇气——或许“及时行乐”不是放纵,是给那个总在照顾别人的自己,留一块没被规则框住的蛋糕。 三次醒来时摸向床头的水杯,此刻还剩半杯凉透的水。原来身体比脑子诚实,它用疼痛叫醒我,是想让我看看,那些不敢在白天说的话,早被梦写在了凌晨四点的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