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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初,已经从工程兵司令员位置上退下来的开国上将陈士榘将军与当时的工程兵文工

80年代初,已经从工程兵司令员位置上退下来的开国上将陈士榘将军与当时的工程兵文工团演员李峥结为夫妻,留下了这张珍贵的合影。 1941年的山东抗日根据地,炮火连天。时任八路军115师参谋长的陈士榘已经32岁,还是个“光棍司令”。老领导罗荣桓都替他着急,亲自做媒,把16岁的烈士之女范淑琴介绍给了他。 范淑琴也是个苦孩子,父亲是县委书记,牺牲时也才32岁。她14岁就跟着母亲在敌占区送情报,是个根正苗红的革命后代。两个人的婚礼,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两张行军床一拼就是婚床。婚后第三天,陈士榘就接到了前线急报,范淑琴只说了一句:“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这句话,她一守就是28年。这28年里,他们生了六个孩子,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迎来了新中国。陈士榘从一个师参谋长,成长为共和国首任工程兵司令员,常年奔波在外,尤其是在他秘密投身于“两弹一星”工程的那六年,几乎与世隔绝,连家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所有的家庭重担,都压在了范淑琴一个人肩上。 特殊年代里,范淑琴性格直爽,说话不过脑子,结果被人抓住把柄,打成“反革命”,锒铛入狱。这件事对陈士榘的冲击是毁灭性的。一边是结发妻子,六个孩子的母亲;另一边是自己坚守一生的组织和信仰。在那个非黑即白的环境里,他做出了一个外人看来近乎“冷酷”的决定——服从组织,与妻子划清界限。 妻子入狱,儿子陈华因为想去苏联被拘留,他都没有利用职权去“捞人”,反而要求组织严查。他对儿子陈人康说得更直接:“老百姓的儿子都能当工兵,你是司令的儿子,更要顶上去!”然后就把16岁的儿子扔到最苦的施工一线,用泥浆和汗水磨砺他。 这种对“公”的绝对忠诚,塑造了他的赫赫战功,也成了他家庭悲剧的根源。1979年,范淑琴出狱后,两人试图破镜重圆,但裂痕早已深可见骨。曾经能背出彼此所有战地家书的夫妻,隔着一张桌子,相对无言。1981年,他们正式离婚,一段在战火中开始的婚姻,最终在和平年代寂然落幕。 离婚后的陈士榘,一下子老了很多。据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回忆,那几年的老将军异常沉默。他常常一个人对着挂满勋章的墙壁发呆,饭菜热了三遍都想不起来吃。昔日的战友们看着心疼,纷纷张罗着给他介绍对象,但他都兴致缺缺。 直到李峥的出现。 李峥是工程兵文工团的演员,性格温和,待人真诚。一次慰问演出后,她和几位同事去看望老首长。最初只是普通的聊天,陈士榘给她讲孟良崮战役,讲在戈壁滩搞原子弹试验的艰苦,李峥就安安静静地听着。她不像别人那样带着崇拜的眼光,更像一个晚辈在倾听长辈的故事。 这种没有压力的陪伴,恰恰是陈士榘晚年最需要的。他的一生,都在指挥和被指挥,都在冲锋和坚守,精神世界一直是紧绷的。而李峥的出现,像一缕柔和的阳光,照进了他那间略显冷清的书房。他发现,和这个年轻人聊天,很放松。 当75岁的陈士榘把六个子女叫到一起,宣布要和李峥结婚时,家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大儿子陈人康手里的茶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她比我还小3岁啊!” “我当年在战场上,敌人的子弹都不怕,还怕别人说闲话?”老将军一句话,就把所有反对都堵了回去。 子女们最终选择了理解和沉默。就像陈人康后来说的:“父亲年纪大了,他开心就行。”这句话背后,有无奈,更有对父亲一生孤独的体谅。 婚礼办得极其简单,没有鲜花,没有宴席。婚后,李峥成了将军晚年最好的“拐杖”和“记录员”。她陪着他重走长征路,重访孟良崮,在延安的窑洞前听他讲当年的故事。将军讲到哪,她就用笔记到哪。她整理的那些笔记,后来成了研究将军生平最宝贵的资料之一。 两只右脚的皮靴:将军留下的“遗产”之谜 1995年7月22日,86岁的陈士榘在北京301医院病逝。他没有留下任何书面遗嘱,也没有给子女们留下分文财产。 当子女们和李峥一起整理遗物时,出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李峥把将军生前用过的东西一一分给孩子们留作纪念。大儿子拿到的是父亲戴了几十年的手表,表带已经磨得发亮;而小女儿陈小琴,分到了一双父亲在导弹试验场穿过的旧皮靴。 可当她拿起皮靴时,却愣住了——两只竟然都是右脚的。 孩子们瞬间明白了。陈人康摸着靴子上的补丁,眼泪再也忍不住:“爸当年在戈壁滩,鞋子磨损得特别快,根本没得换。他总说‘左脚有力气,多穿穿就好’,就把好的那只留下来继续穿……” 这就是陈士榘留给子女的“遗产”。不是金钱,不是房产,而是一只戴旧的手表,和一双凑合着穿的皮靴。 而那位备受争议的将军夫人李峥,她什么都没要。她留下的,只有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里面贴满了她陪将军重走战场时的车票、门票,和密密麻麻的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