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陈昌浩逝世后,徐向前叮嘱工作人员:他的悼词,我要亲自过目。 追悼会在八

谦与谦寻 2025-07-21 15:05:17

1967年陈昌浩逝世后,徐向前叮嘱工作人员:他的悼词,我要亲自过目。 追悼会在八月初的一个雨天举行。灵堂肃穆,雨点敲打着屋檐,像是为这位充满争议的将领奏响的哀乐。徐向前站在讲台前,望着陈昌浩的遗像,神情凝重。 他没有拿稿子,只是用那略带山西口音的沉稳语调,一字一句地开始追忆。台下,坐着许多当年从鄂豫皖、川陕一路杀出来的老部下,如今都已是共和国的将军。当徐帅的声音响起,许多人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两个名字陈与徐,曾是捆绑在一起的传奇。一个是方面军总指挥,一个是总政委,共同撑起了我军三大主力中最兵强马壮的一支。他们之间的关系,远非搭档二字可以概括。 在战场上,他们是配合默契的最佳拍档,陈昌浩激情澎湃,擅长鼓动士气,提出大胆的作战设想,徐向前则沉稳内敛,精于战术计算,总能将大胆的计划落实为严谨的部署。 1931年,25岁的陈昌浩从苏联归来,空降到鄂豫皖苏区。这个戴着眼镜的知识分子,身上却带着一股子不容小觑的锐气。他不像其他一些留苏干部那样只会背诵条条框框,而是迅速扎进一线,和士兵们打成一片。 他甚至敢亲自坐上我军缴获的第一架飞机列宁号,揣着手枪监视被俘的飞行员,把手榴弹和传单一起扔向敌军阵地。那时的陈昌浩,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是无数我军战士心中的偶像。 在徐向前的记忆里,陈昌浩既是战友,也是一个矛盾体。他有知识分子的理想主义,也有革命者的果敢决绝。 他能把《联共党史》和军事地图摆在一起研究,也能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亲自到前沿阵地鼓舞士气。 长征途中,红一、四方面军会师,本是革命力量空前壮大的历史性时刻。在决定我军是北上还是南下的关键时刻,他选择了支持张国焘。 徐向前对此痛心疾首。他曾试图劝说,但在当时的复杂局面下,作为军事主官,他既要维护团结,又不愿看到自己亲手带大的部队走向分裂,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席率领一、三军团连夜北上。 当部下跑来请示要不要打时,是徐向前和陈昌浩共同制止了这场可能发生的悲剧。“哪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 如果说南下是一时的迷途,那么西路军的惨败,则是军事上的切肤之痛。两万多名红四方面军的精锐将士,奉命西渡黄河,执行打通国际路线的任务。然而,在孤立无援的河西走廊,他们遭到了马家军的疯狂围剿。 兵败后,徐向前历经艰险回到延安,继续投身革命洪流。而陈昌浩却因严重的胃病被送往苏联治疗,从此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异国漂泊。 当昔日的战友们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炮火中淬炼成钢时,陈昌浩的人生却跌入了谷底。他在苏联当过采石场的苦力,也曾在斯大林格勒的硝烟中担任翻译。 他无数次给党写信,请求回国参战,却始终杳无音信。那份渴望重返战场的焦灼,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直到1952年,他才终于回到魂牵梦绕的祖国。迎接他的是刘少奇等领导,但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忐忑与愧疚。 在徐向前家中举办的那场四方面军老战友聚会上,他没有多言,只是挨个向昔日的部下、如今的将军们拱手致歉。当他握住前妻张琴秋的手,连声说“我对不起你”时,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政委,眼中满是悔恨。 他向组织提出的唯一要求是:“请多给活干。”于是,他被安排为编译局担任副局长,从此将后半生的精力全部投入到马列著作的翻译工作中。 那个曾经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将军,变成了一个在书斋里默默耕耘的学者。他用这种方式,赎着自己的罪,也践行着自己对党的忠诚。 1967年7月30日,身心俱疲的陈昌浩,在交代护士文件柜里的稿子别乱放后,选择了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大起大落的一生。 徐帅的悼词,没有回避陈昌浩的错误,但更肯定了他为革命作出的巨大贡献和他那颗至死不渝的忠诚之心。 信息来源:走出尘封的历史:陈昌浩与西路军.炎黄春秋 #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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