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1月,特务头子毛森纵容手下“戡乱大队”在富阳逮捕了100多名所谓“共嫌分子”。陈仪电令毛森回杭州,并当面训斥:“谁叫你到富阳生事?” 当时军统(保密局)、中统的特务捕人,国民党的省主席是不能干涉,所以毛森傲慢地回答:“逮捕共嫌,安定后方,不是生事!” 陈仪勃然大怒,说:“前方战争吃紧,后方以安定为主,不宜生事,扰乱社会秩序。你在富阳捕人,富阳父老向我告状,说你偏听偏信,没有证据随意乱捕,且罪及家属,株连无辜,抢劫财产,横行不法。这样胡作非为,怎么不是生事!” 毛森虽然有保密局长毛人凤撑腰,但毕竟陈仪是浙江省主席,是毛森这个浙江省警保处处长所不能比的。毛森一气之下,打了一张“请假一个月养病”的报告,陈仪收到后当即批示:“照准。” 1948年12月,毛森来到浙南温州一带向他的手下面授机宜、搜取情报。随后就一下子抓了一百多个“共嫌”,毛森将这些人押送到杭州后,给陈仪上了一个签呈,列出名单要求陈仪批准一律枪决。 陈仪看完签呈后,批了“一律送反省院”几个字,交还毛森。毛森坚持非枪毙不可,陈仪则坚决不答应,纠缠了半天,毛森讨价还价地要求陈仪批准将名单前有“重大嫌疑”的二十几人人予以处决。 陈仪仍是不肯,对毛森说:“照我的 指示办!我负责。” 毛森愤然退出陈仪的办公室,手里拿着签呈向省府秘书长张延哲大发牢骚。离开秘书长办公室时。毛森大肆咆哮:“这种警保处长再干下去不是人!” 1949年1月,毛森派手下特务逮捕了浙江几个所谓“共嫌”学生交浙江保安司令部军法处的特刑庭处理。所谓特刑庭,是专门用以公开杀害进步人士的地方。浙江大学查明了被捕学生的下落后,立即向陈仪交涉营救。 陈仪事前毫无所闻,得知后立即电话询问军法处,军法处回复说是警保处送押来的交特刑庭处理。陈仪详细询问后,大发雷霆,立即下令让保安副司令王云沛保证这些学生安全释放,不得有任何伤害。 为了防止关押学生被秘密杀害,陈仪电话召保警总队长当面交代,说:“明天上午特刑庭要释放几个浙大学生。你要做好一切准备,防止有人从中破坏。街头巷口多派便衣监视,禁止闲杂人等停留,并派便衣警察暗中护送被扣学生安全回校。” 为了扩大反蒋起义的力量,陈仪计划改编浙江省保安团,将其扩编为两个师。但财政厅厅长陈宝麟强调南京政府没有拨款,浙江地方筹不出钱来养这么多兵。陈仪无奈,只得让这个扩军计划胎死腹中。 扩编浙江保安师的计划落空后,陈仪想把警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警察局局长周康和陈仪根本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为了安排自己信得过的人,陈仪选中了刚从东北辞职回来的第71军高参兼军官队队长侯定远。 1948年11月下旬,陈仪指示侯定远,将原杭州警察局的保警大队改编为省警保处的保警总队,并扩编为两个大队。 陈仪向侯定远明确指示:“浙江省府门卫和我的住宅区,由保警总队担任。任何宪警不许镇压民众 (包括工人、学生),不许对摊贩(包括鱼、肉、菜贩)敲诈勒索和买东西不给钱,不许警察吃馆子不付钱,不得打骂人力车夫,不准侮辱进城的村民。没有我的命令,保警总队不得随便调动。如发生急事,警保处和警察局需要保警总队出动时,你可以说必须要省主席的手令或电话指示,绝对不许轻易出动。这就是你的责任!”就这样,陈仪把省保警总队这支武装,掌握到自己的手里,以备一旦有事之需。 当时宁、沪、杭线上的大城市。出现银元贩子从事黑市兑换。杭州市原驻有伤兵医院,这些伤兵常出来闹事,加上前线败溃下来的散兵游勇越集越多,他们常拥塞街头,公开叫兑银元。 警察局认为有碍市区交通,派出警察和警车逮捕了一部分伤兵,引起伤兵不平,将警车推翻,并包围了警察局。警察局长周康电告保警总队长侯定远,要求加派武装解围,侯定远用电话向陈仪告知实情,,陈仪大怒,要侯定远亲自赶赴现场解决,不许带武装,不许发生流血事件。 侯定远赶到警察局,从一小侧门进入。然后在铁门内,当着门外群集的伤兵和散兵游勇的面,大声斥骂警察,并打开铁门,和颜悦色地说:“今天的事情很对不起,因为局长不在杭州,下面办事的人不懂得,所以发生很大的误会。本案不关我的事,我是保安警察总队长,听说你们双方有误会,特赶来为你们调解。逮捕的立即释放,银元分文不少交还。我是军人出身,很同情你们的生活困难,只要你们不在大街上贩卖,你们今后可以改到弄堂小巷去做银元生意,保证警察局不过问,你们看这样办如何?” 一场流血事件避免了,第二天,陈仪召集杭州市所有警察训话,很生气地训斥警察局不应该惹怒伤兵,指出警察对违法者只能劝解,不能随便捕人,并规定今后不准带枪上街。 陈仪在浙江省主席任上,尽自己最大的权限,保护进步人士、体恤民情,做了不少事情,但是却也因此引来了蒋介石的猜忌。
1948年11月,特务头子毛森纵容手下“戡乱大队”在富阳逮捕了100多名所谓“共
史记峰会
2025-01-17 23:2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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