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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热,懒得开火做饭,中午和老伴出去下馆子,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正吃着,

今天太热,懒得开火做饭,中午和老伴出去下馆子,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正吃着,看到一个大概70多岁的老太太就点了一个菜,一碗米饭,没一会服务员上菜了,老太太一看是辣的,眉头瞬间皱成了疙瘩,颤巍巍地招手:“姑娘,这菜……我没说要放辣椒啊。” 七月的天像个闷葫芦,太阳把柏油路烤得直冒白烟,我和老伴儿躲进巷口那家小饭馆时,后背的汗衫已经黏成了片。 空调“嗡嗡”吹着冷风,菜单刚翻开,就瞥见邻桌的老太太。七十出头的样子,银白的头发用一根乌木簪别着,手边放着个洗得发白的蓝布兜,拉链上挂着个小小的布老虎——看着有些年头了,绒毛都磨平了。 她点单时声音很轻,我刚好能听见:“一个香菇青菜,少盐,不要辣,一碗米饭。”服务员应着去了,她就从布兜里摸出个搪瓷缸,倒了杯免费的大麦茶,慢慢吹着气,眼神落在窗外的老槐树上,像在等什么人。 菜端上来时,我正夹着一筷子鱼香肉丝,眼角余光里,老太太的手顿了一下。那盘青菜油亮亮的,红辣椒丝像碎星星撒在上面,她眉头猛地揪起来,鼻梁上的皱纹挤成了个“川”字,连带着别头发的木簪都晃了晃。 她没立刻说话,先用筷子扒拉了两下菜,辣椒丝沾在筷子尖,颤巍巍地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朝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招手,声音比刚才点单时还轻:“姑娘,你过来一下……” 服务员小姑娘跑过来,脸上带着笑:“阿姨,菜不合口味吗?”老太太把筷子轻轻放在碗边,指腹摩挲着有些脱瓷的碗沿:“我……我点的时候说不要辣的呀,这菜里咋放辣椒了呢?”她的手指关节有些变形,捏着碗沿时,指节泛白。 我和老伴儿对视一眼,他小声说:“估计是后厨忙忘了。”可我看着老太太面前那碗白米饭,一粒一粒码得整整齐齐,突然想起我妈在世时,也是这样——一个人吃饭,菜要少而精,多一点油星都觉得浪费,更别说错上了辣菜,怕是这顿饭都吃不安稳了。 服务员大概也看出来了,没多问,立马说:“阿姨对不起,我给您重新做一份,这个算我们送的,您先喝点水。”老太太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我不太能吃辣,胃里会不舒服。”声音带着点急,怕小姑娘真去重做,耽误时间似的。 她吃第一口饭时,我突然想:人这一辈子,吃到嘴里的饭有多少顿是真正合心意的?大多时候不都是将就着,像这天气一样,热了就忍忍,辣了就喝点水,实在不行才敢小声说一句“能不能换个”? 重新炒的青菜端上来时,没放辣椒,油汪汪的绿,看着就清爽。老太太夹了一筷子,慢慢放进嘴里,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连带着那根乌木簪都好像稳当了些。 结账时路过她桌,布老虎安静地趴在布兜上,她正把剩下的小半碗米饭倒进搪瓷缸——原来不是等谁,就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吃顿饭。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像撒了一层细盐,温和得很。 走出饭馆,热浪又裹了上来,可心里却比刚才凉快多了。你看,生活有时候就像那盘错放了辣椒的菜,看着难以下咽,可只要有人愿意听一句“我不能吃辣”,愿意多走一步换一盘,日子就还是能嚼出点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