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的筷子尖，悬在鸡肉上半寸，没下去。 突然一声吼：“别动！有苦杏仁味！” 下一秒，整张饭桌被他的警卫一巴掌掀翻在地。热汤、红烧肉、白米饭，碎了一地。 这是1964年的一个冬夜，北京。 一桌子菜，后来化验出来，是军用级的氰化钾。沾一筷子，三秒钟，这屋里的人，就没了。 真的，我每次看到这段，后背都发凉。 你以为的科学家，是在窗明几净的实验室里搞搞瓶瓶罐罐？ 错了。 人家的战场，就在饭桌上，就在呼吸里。 说白了，从他决定回国那一刻起，他这条命，就不光是他自己的了。 他是一枚棋子，一枚能改变棋局的、要了命的棋子。 多少眼睛在暗处盯着，就盼着他“意外”出点什么事。 可我觉得最牛逼的，不是他躲过了多少次暗杀。 而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心里装的，还是别的事。 在美国被软禁那五年，特务天天在窗外晃悠。 他在干嘛？ 用小孩的文具尺和烟盒纸，在地上推演公式。用罐头皮和酒精灯，在后院里做火箭模型。 外面是牢笼，心里是星辰大海。 这种人，你怎么锁得住？ 他的鼻子，既能闻出饭菜里氰化物的死神味道，也能在戈壁滩漫天风沙里，嗅到一组参数的细微异常。 前者，是保住自己的命。 后者，是保住我们这个国家的命。 他对自己有多“抠”，你知道吗？ 女儿用捡来的废旧子弹壳，给他磨了一把小刀，裁图纸用。 战争的遗物，在他这儿，成了奔向未来的工具。 但他对年轻的科研人员，又好得让人想哭。 看到谁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他会把自己的大衣，轻轻盖在人家身上。 他知道，他要护住的，是这些年轻的“大脑”，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底气。 2009年，老人家躺在病床上，电视里放着神舟七号，航天员在太空挥舞国旗。 他静静地看着。 然后，心电图上那条线，突然蹿起一道像极了火箭发射的轨迹，随即，归于平直。 他用一辈子，为我们准备了一场盛宴。 虽然，当年那桌饭被掀翻了。 但我们今天，吃得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