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啊！陕西一老人72岁大寿，亲朋好友都赶来贺寿，结果，老人却在生日当天去世，连生日蛋糕，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走了，家人将寿桃、气球撤走，换上了白衣服，孙子表示：爷爷癌症晚期，过生日是把想见的亲朋好友都再见一面！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也太唏嘘。前一秒，陕西的一户农家小院里还是一片红火，红帆布的大棚把院子罩得严严实实，墙壁上、大门上全是烫金的“寿”字，晃得人睁不开眼。门口那一串红彤彤的气球，被风吹得哗啦啦直响，像是在大声宣告着这里的喜庆。 可这一转眼的功夫，刚刚还满院子的肉香和笑声就像被按了静音键。家属们慌慌张张地撤下鲜艳的红寿桃，将尚未启封的大蛋糕移至一旁。而后，他们悄然无声地换上了那刺眼的白衣，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这位才满72岁的老寿星，连自己的一口生日蛋糕都没吃上，就在大喜日子的正当口，撒手走了。 外人看着觉得这就是命苦，偏赶在做寿这天走，大喜大悲让人怎么受得了。但只有守在他身边的家里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里是意外，分明是老爷子拼尽了最后一口气，硬生生把自己撑到了“圆满”这一刻。 老爷子其实早就已经是胆管癌晚期。医生那边早就没了好消息，身体也早就到了极限。但这日子是个念想，家人筹备这场七十二岁的大寿，不是为了讲排场、图热闹，纯粹是因为懂他的心思——他不想躺在病床上孤零零地数日子，他得见人。 这大清早的，亲戚朋友们陆陆续续地进了门。老爷子强打着精神，坐在院子里。这一上午，他其实是在这辈子做最后的“清算”：以前一块儿扛过枪的老战友，得多握一会儿手；远房侄女带来的刚满月的重孙子，得多看上两眼。每来一个人，他这心里的石头就放下那一块。他不是在过生日，他是在这充满着寿宴喜气的掩护下，体体面面地跟这个世界上的牵挂一一道别。 眼看着日头到了正午，客人们都齐了，马上就要开席。老爷子像是突然卸下了千斤重担，轻轻说了句“有点累，想回屋躺会儿”。谁能想到，这一躺，那口一直吊着的“气”就松了，人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过去了。 这口气，他撑了太久，也忍了太痛，全为了等这一院子的人气。 有人替老爷子惋惜，说那定做得精致的寿桃蛋糕，红扑扑还镶着金边，多喜气啊，怎么就没福气咬上一口沾沾喜气呢？其实换个角度想，这遗憾不过是活人的执念。对于老爷子来说，蛋糕甜不甜早就没滋味了，能在闭眼闭气之前，看见自己想见的人都全须全尾地站在跟前，把平时难得一聚的亲朋好友都拢到一块儿叙叙旧，这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管用。 孙辈们处理完后事，虽然说着有遗憾，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这结局看似仓促，实则再明白不过：老爷子这是把自己的人生大事给办妥了。这就好比老话说的“知足常乐，尽欢无憾”，活到了那个份上，求的不再是那虚无缥缈的“长命百岁”，而是心无挂碍。 把白事当红事办，那是看得开；在红事里把白事办了，那是活得通透。那些热闹的红气球虽然撤了，寿宴虽然变成了送别会，但这一院子聚齐的人气，和亲友们最后的这次陪伴，才是老爷子拼了命也要留住的最后一点温暖。人生这趟车，到站下车的时候，能有人挥手送行，这本身不就是最大的圆满吗？多陪陪家里的老人吧，别等那块蛋糕摆上桌了，才发现想吃蛋糕的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