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铁匠朱其升看到家家户户都挂上了毛主席头像,他越看这个人越眼熟,于是偷偷将妻子拉到一旁对她说:“其实毛主席是我结拜兄弟,”妻子大惊:“你怕不是穷疯了吧!” 1950年春,新中国成立伊始,湖北黄石大冶县农业社周边村落开始普遍悬挂毛主席画像,作为宣传教育的一部分。朱其升在铁铺忙活农具时,偶然留意到这些画像,越看越觉那人面容熟悉,联想到三十九年前长沙营中的毛润之,便确信画像主人就是当年的结拜兄弟。他没有当众宣扬,而是私下拉妻子到一边说出实情,妻子听了只觉不可思议,认为长期贫困劳作让他精神恍惚,不愿深信。 此事很快传开村里,乡邻们议论纷纷,将朱其升的话当成笑谈,有人说他想借机出头,有人觉得他铁匠活干得太累脑子出问题。朱其升面对嘲讽并不退缩,坚持讲述当年担保入伍、军中互助和结拜过程,试图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妻子劝他收口以免丢人,他却觉得沉默等于否认那份真实情谊,只能继续解释营中点滴,以求理解。村中闲话越传越广,农业社会议上也有人拿这事开涮,朱其升虽尴尬,却借机重申旧事,希望有人能帮腔。 为求证清白,朱其升开始写信给北京,详细记述1911年新军经历,包括棉衣赠予和萍乡行军细节,寄出后却如石沉大海,无任何回应。他不死心,接连写了几封,托货郎或邮局转寄,内容逐步添上更多营中琐事,如识字教学和结拜誓言。妻子见他执着,只好随他去,却私下担心这会招致更多闲言。朱其升铁铺生意渐清淡,他心神不宁,锤子敲铁时也分神,徒弟们察觉异样却不敢多问。 幸得同乡何凤翔和女教师孟淑纯相助,何凤翔是县干部,孟淑纯识字多,两人帮朱其升整理信件,核实时间地点,避免笔误,还附上他的照片以示真身。信件辗转到湖北领导李先念处,李先念阅后重视,安排专人送往北京中南海。毛泽东收到信件,认出落款后批示速请朱其升进京,并亲笔回信称其为兄,忆及营中旧谊,寄来路费。这封回信抵达大冶时,村里哗然,朱其升读罢落泪,妻子也开始动摇,邻里态度渐转,从嘲笑转为好奇。 1950年十月,朱其升收拾简单行囊,乘火车北上北京,进中南海后凭回信安顿下来。三日后与毛泽东在中南海菊香书屋会面,两人忆起新军往事,毛泽东询问基层农事,朱其升据实汇报乡下社员生活和生产情况。滞京一月,毛泽东多次抽空见面,了解地方实情,朱其升知无不言,提供第一手民情反馈。临别时,毛泽东托秘书转交两百元稿费作为路费,朱其升初拒后收下,视作老友情分。 返回大冶,朱其升未将钱款用于个人享用,而是召集汉口周边补锅修鞋等手艺人,集资创办和平油布雨伞厂,自任厂长,强调按国家号召组织起来服务群众。厂子起步艰难,他亲力亲为,分工明确,教工人学技术,逐步扩大规模,改善了众多匠人家庭生计。村里人见厂子蒸蒸日上,对朱其升旧日说法多信服几分,他也借此机会宣传军中结拜故事,激励大家自力更生。 1954年春,厂子初见盈利,朱其升携照片和工人合影,再次赴京汇报。毛泽东接见时翻看资料,赞许厂子有社会主义方向,并继续询问基层动态。会晤后不久,朱其升身体每况愈下,回厂卧床不起,同年年底病逝。毛泽东闻讯致信彭友胜,寄托对三人旧谊的追思。彭友胜获政府每月三十元补助,每年寄茶表达谢意,直至1969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