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被关押的国民党少将范纪曼腹痛难忍,提出去上厕所。谁料半天后,范纪曼还没从厕所出来,厕所里已经空无一人。狱长一听,高喊:“马上就要枪毙他,他怎么给跑了?马上把他追回来……”狱警们端着枪冲进厕所时,只看到墙角的砖缝有撬动过的痕迹。 看守徐少元站在门口,手里攥着那串刚交回来的钥匙,嘴里反复念叨:“他说去去就回……”没人知道,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里藏着怎样的默契。 范纪曼那时已经钻进了监狱外的槐树林。他摸着墙上磨破的伤口,想起十七年前刚潜伏时的样子。那时他还是叶挺独立团的小兵,汀泗桥战役中子弹擦过额头,血糊了眼睛,却看清了革命的方向。 1930年第一次被捕,敌人把竹签钉进他的指甲,他咬着牙没吐出一个字。后来亲友凑钱把他保出来,他对着镜子拔掉松动的指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组织。 在北平的茶馆里,他假装翻书,耳朵却竖着听周围的动静。有人说天津市委书记曹策被抓了,他当晚就揣着翻译的美国使馆文件去找军统站长。用机密换人命,这笔买卖他做得毫不犹豫。 翻译文件时,他看到国民党和日本偷偷勾连的记录,连夜抄了一份塞给地下党。半年后联络人叛变,他又一次进了监狱,这次靠黄埔同学递的条子才捡回一条命。 1946年的上海,范纪曼已经是国防部的少将专员。他住着洋房,开着轿车,酒会上和将领们谈笑风生,转身就把军粮调配图塞进公文包。有次地下党张子羽暴露,他直接把人藏进复兴岛的要员区,特务们查了三天都没敢往里闯。 1948年冬天,他拿到蒋介石准备迁台的计划,连夜开车绕了三个租界,把情报塞进霞飞路一家面包店的烤箱。烤面包的师傅看着他冻红的手,往他口袋里塞了块热乎的法棍。 被捕那天,范纪曼正在办公室整理日军遗留的密码本。特务踹门进来时,他慢悠悠地把本子锁进抽屉,心里已经算好了下一步。 审讯室里,鞭子抽在背上像火烧,他却盯着吊灯笑:“戴笠当年还请我喝过酒,你们敢动我?” 死刑判决下来后,他反而松了口气。每天放风时,他都数着墙角的砖块,算准了哪块松动。行刑前一晚,他把“断头饭”里的肉省下来,悄悄塞进看守的口袋——那是徐少元家娃最爱吃的红烧肉。 逃出监狱的范纪曼,在芦苇荡里躲了三天。一个渔夫划着小船把他接走,船板上还放着刚打的鲈鱼。渔夫说:“我儿子在新四军,他说像你这样的人,值得救。” 上海解放那天,范纪曼站在人群里看解放军进城。有人拍他的肩膀,是当年帮他转移电台的刘鹤孔。两人没说话,只是用力握了握手,掌心的老茧硌得生疼。 后来他成了上海戏剧学院的教授,教学生们外语和舞台设计。有次讲《哈姆雷特》,他突然停下来:“有时候,戴着面具活着,比摘下来更需要勇气。” 1990年冬天,范纪曼躺在病床上,学生们围在床边读他翻译的《还乡集》。读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他突然睁开眼,好像又看到了1949年那个黎明,槐树林里的风正吹过年轻的脸颊。 葬礼那天,来了好多穿军装的老人。他们对着遗像敬礼,有人低声说:“老范,你当年跑对了,这新中国,就是你想要的样子。”
1949年4月,被关押的国民党少将范纪曼腹痛难忍,提出去上厕所。谁料半天后,范纪
紫蓝谈社会趣事
2025-08-04 11: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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