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7月20日,施道芬堡上校刚将一颗定时炸弹安藏进会议室,希特勒就急匆匆走了进来。 1943年4月7日,纳綷德国施道芬堡上校在战争中身负重伤,右臂被炸断,左眼失明,左手两根手指也离他而去。这惨痛经历不仅让他身体致残,更使他对战争有了全新认知,内心的反战种子开始萌芽。 1944年7月20日清晨6点,天色未明,施道芬堡在副官哈夫堡陪同下,驱车驶向柏林伦格斯洛夫机场。机场内高射炮林立,气氛压抑。在这里,他见到了同属密谋集团的斯蒂夫将军和瓦格柏将军。斯蒂夫将军此前交给他定时炸弹,瓦格柏将军则借给他私人座机。他们共同的目标只有一个:炸死希特勒,结束这场疯狂的战争。 7点,飞机轰鸣着冲向云霄,朝着纳粹大本营“狼穴”飞去。10点,飞机降落。“狼穴”宛如一座阴森恐怖的死亡堡垒,三层防线重重环绕,布雷阵地、碉堡群与高压电网交织,党卫队员日夜穿梭巡逻。最核心的内院,是希特勒的起居和工作之处,就算是高级将领出入,也需持一次性特别通行证,接受党卫队大队长的严苛检查。 12点,施道芬堡走进凯特尔将军的会客厅,摘下帽子、解下皮带后,进入办公室报到,静静等待希特勒召见。然而,凯特尔告知他,召见提前半小时,因为下午2点半墨索里尼将到访。 12点30分,凯特尔带施道芬堡前往元首会议室。途中,施道芬堡借口忘拿帽子和皮带返回会客厅。一进屋,他心跳加速,双手却沉稳地拉开皮包,取出炸弹,用镊子夹碎玻璃管,药水缓缓流出,开始腐蚀金属线,一旦金属线被腐蚀,撞针弹出就会引爆炸弹。 凯特尔在前头焦急催促,施道芬堡满头大汗赶来,一边走一边连连致歉。进入会议室前,他向电话室话务员交代:若接到柏林电话,立刻到会议室叫他,他要补充新材料。这明显是为自己准备的脱身之计。 施道芬堡镇定地走进会议室,此时距离爆炸仅剩6分钟。会议室不大,长宽分别为30英尺和15英尺,闷热异常,十扇窗户全部敞开。一张长18英尺、宽5英尺的长方形橡木板桌占据了一半空间,桌子构造奇特,无桌腿,由厚实橡木底座支撑。 希特勒背门而坐,专注听豪辛格将军汇报战局,桌上摊着地图,他手里拿着放大镜。左右是速记员,周围站着23名高级将领。施道芬堡进来后,凯特尔打断汇报,向希特勒报告情况。希特勒冷淡地示意施道芬堡等豪辛格讲完再发言。 施道芬堡站到希特勒右侧,将装炸弹的皮包放地上,轻轻推到桌下,此时皮包距希特勒脚仅6英尺。12点37分,距离爆炸还有5分钟。施道芬堡低声告诉豪辛格副官勃兰特上校:“我去打电话,帮我留意皮包,里面有机密文件。”希特勒专注听报告,没注意施道芬堡离开。 勃兰特想看地图,却被皮包挡脚,他踢了一下没踢开,便弯腰把皮包捡起放到底座外侧,无意中增大了皮包与希特勒的距离。 豪辛格报告接近尾声,凯特尔发现施道芬堡未归,便去电话室寻找。话务员告知没见过施道芬堡,凯特尔只能皱眉忐忑返回会议室。 就在豪辛格说着“俄国人正以强大兵力从杜那河北推进,前锋已到杜那堡西南。若我们在贝帕斯湖周围的集团军不立即撤退,一场灾祸……”时,12点42分,炸弹轰然爆炸。 施道芬堡早已跑到菲尔吉贝尔的88号办公室。两人紧盯着会议室窗口,只见烟火冲天、碎片横飞,他们认定以希特勒为首的众人必死无疑。按计划,菲尔吉贝尔通知密谋集团中心,施道芬堡则冲过三层防线。 施道芬堡来到第一道哨卡,轿车被卫兵拦住。原来卫兵看到爆炸后封锁了出口。施道芬堡下车找到值班军官,佯装打电话后称已获通行批准。奇怪的是无人接听电话,但值班军官竟登记放行,还通知了下一道哨卡。 到了第三道哨卡,这里已收到警报,卫兵加倍。拦住他的上士十分顽固,施道芬堡再次打电话:“莫伦道夫上尉吗?爆炸后卫兵不让我通过,弗洛姆将军在首都机场等我。”上士核实电话,接电话的莫伦道夫竟证实了施道芬堡的话。施道芬堡清楚弗洛姆将军不在柏林,但此刻竟顺利通过。 机场未收到警报,两分钟后,施道芬堡和副官成功登机,向柏林飞去。 这天若敌机来袭,会议在地下室召开,爆炸威力将增强五倍,众人必死;若天气不闷热,窗户关闭,希特勒也极可能丧命;若勃兰特未挪动皮包,希特勒大概率也活不成。可惜,这些都只是假设。 希特勒奇迹般生还,只是满脸漆黑、头发冒烟、裤子成碎片,脊背被柱子撞伤。一名速记员死亡,勃兰特等四名军官送医无效死亡,多数人重伤。 菲尔吉贝尔虽用暗语通知了柏林密谋集团中心,但没能切断“狼穴”通讯线路。柏林军事政变失败,希特勒的血腥报复即将降临。 施道芬堡成功将炸弹带到希特勒身边,还顺利逃离,这对那些死心塌地效忠希特勒的卫士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1944年7月20日,施道芬堡上校刚将一颗定时炸弹安藏进会议室,希特勒就急匆匆走
古籍两万有余
2025-03-30 13: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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