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2月27日上午11点,黄金善像往常一样回家吃午饭,路边鼓鼓囊囊的麻袋引起了他的注意,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具女尸! 警方迅速封锁现场,一场惊心动魄的刑侦大戏拉开帷幕。中心现场位于吉林市珲春街二号楼四单元二楼四十一号谭世刚家,这里正是杀人的第一现场;而三楼缓台则是移尸现场,麻袋就安静地躺在那里,与二楼四十一号形成了一个视觉死角。警方小心翼翼地剪断绳扣,发现麻袋里装的正是谭世刚的爱人刘淑芬。她衣衫不整,衬褥和裤衩退至臀部下方,没有穿外衣。三楼的楼梯上,多处拖蹭的血迹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惨烈的挣扎。 法医的检验结果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死者头部有多处被锐器打击的伤痕,颈部被锐器切刺十多次,伤口长达15厘米,腹中还怀有六个月的婴儿。然而,令人疑惑的是,体内未发现精液。在谭家的走廊和厕所,警方发现了擦蹭的血迹,厕所墙上有两枚残缺模糊的血水指纹,入门的胶皮垫板上有不完整横直纹足迹。里屋厨房的门玻璃和电炉子被打坏,残片却不见踪影。寝室和厨房地面虽然被擦洗过,但仍有滴滴的血水残痕,墙壁上喷溅的血点高达1.86米。令人费解的是,寝室和会客室并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屋内摆放的夏甫800型收录机、彩电,桌内的现金、高档烟、酒都完好无损。 经调查,刘淑芬是吉林市汽车总公司的工人,为人老实,社交简单,因保胎在家休假。她的丈夫谭世刚早上7点55分离家上班,案发时家中只有刘淑芬一人。案发地位于吉林市中心,人口稠密,商业网点众多,人员流动量大,这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这是一起极其复杂的凶杀案。大白天在人口集中的楼群里作案,凶手的行为处处透着反常。他把尸体从暗处移到明处,拿走死者的旧棉衣、棉裤,洗刷现场地面,还带走打碎的玻璃和电炉盘碎片,这些举动完全违反了作案常规。案件性质究竟是什么?是奸情杀人?可死者体内无精液,也没有被奸污的迹象;是报复仇杀?但死者生前从未与人争吵纠纷;是夫妻感情不和?调查显示,丈夫对妻子体贴入微,且男方没有作案时间。凶手放着高档电器不拿,只拿走一条烟和几元钱,说是图财害命,实在难以让人理解。 然而,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警方从这些反常现象入手,进行了多次细致的分析研究。从发案时间看,8点半到11点左右是上班时间,死者当日病休,凶手能进入家中,说明对死者家庭情况熟悉,而且死者家门装有“猫眼”,不认识的人根本不开门,这进一步证实凶手是熟人。凶手杀人后不立即逃离,反而收拾现场、擦拭血迹,说明作案早有准备,对该单元人员进出时间,特别是死者丈夫的上下班往返时间了如指掌。尸体往上运是反常行为,推测作案分子是年轻人,极有可能是为了掩盖尸体,做运尸准备。现场搜索未发现被扔掉的玻璃等碎片,说明作案分子家离案发地不远。虽然凶手没拿走高档电器,但还是拿走了钱和烟,说明图财害命的可能性最大。 在缜密分析案情的基础上,警方制定了详细的侦察方案,确定了调查范围:对死者单位、原住的市郊江南乡兴龙三队、其丈夫的活动展开调查;以珲春街二号楼为重点,派出得力警力全面开展工作;同时对现场的凶器、指纹、足迹进行深入研究。 就在警方围绕中心现场和外围深入调查时,新的疑点不断涌现。3月1日,群众报告在船营区西大街十委二组、顺城街三处楼内发现死者的衣服,在死者楼上还发现了血纸盒,特别是在桥头胡同四层老楼牟单家楼口处发现死者的裤子,牟单成为重大嫌疑人。他与死者在同一单位上班,住在二楼。但经过调查,死者仅上了两天班,与牟单根本不认识,显然这是犯罪分子在转移视线。市局领导不为假象所迷惑,坚定地从疑问中寻找案件的本质。楼内死者家楼上的周某某、楼下王家哥俩,也被纳入嫌疑范围。 现场遗留的两枚血水指纹,成为破案的关键。这两枚指纹是犯罪分子留下的,但厕所多年失修,墙壁粗糙,白灰墙吸水力强,纹线十分微弱,在一般光线下肉眼根本看不清。市局和分局的刑侦技术员们不惧零下20度的严寒,在潮湿的厕所内,尝试用各种角度的光线,寻找最佳清晰点。终于,他们一举成功,获取了具有认定和否定价值的指纹。经过鉴定,认定血水指纹是王世臣所留,警方迅速将其抓获。 真相终于大白。王世臣因赌博输钱,盯上了楼上生活富裕的谭家。2月27日早上9点,他事先准备好一根黄军用手套绳,上楼骗开谭家的门,以刘家厨房淌水为由进入屋内。在厨房内,他一把拽住刘淑芬,谎称她丈夫欠自己200元钱,随后将刘淑芬摔倒,掐住脖子,又用铁管子猛击其头部,并用菜刀猛砍颈部,致其当场死亡。 为了阻挠警方破案,他开始破坏现场,将血纸盒移至四楼,把衣服、玻璃和电炉子碎片藏入家中,还用麻袋装尸移至三楼缓台,准备天黑用车运走。慌乱中,他将藏在家中的罪证分别扔到西大街三处楼内,还拨掉鞋底重新钉掌,妄图改头换面。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狡猾的罪犯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1987年2月27日上午11点,黄金善像往常一样回家吃午饭,路边鼓鼓囊囊的麻袋引
古籍两万有余
2025-03-30 12:5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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