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心善,救一卖身葬父女子,媒婆:你会后悔的。 那年七月半的晌午,老柳树沟的槐树让雷劈得焦黑。 树洞里嵌着半块玉佩,血丝儿似的纹路里还冒着青烟。 村长哆嗦着把玉佩抠出来,底下竟压着具白骨,手腕上缠着的红头绳新鲜得跟刚系上似的。 "早劝过王二柱别管那路边的野鬼……"媒婆张婶蹲树墩子上嗑瓜子,唾沫星子溅在满地槐花上,"现如今可好,魂儿都让勾去阴曹地府喽! 春分那日,王二柱赶牛车去镇上卖山货。 日头毒得能晒化石板路,忽见前头围着一圈子人。 扒开人群瞅,是个穿素白袄子的姑娘跪在黄土里,脸蛋子比新剥的鸡蛋还嫩,眼睛跟浸了露水似的。 "哪位大善人肯施舍二两银子安葬家父,"姑娘捏着帕子抹泪,"小女子愿当牛做马伺候一辈子。 周遭汉子们眼珠子都绿了,这姑娘细腰不盈一握,模样比画上的仙女还俊。 可一听要二两银子,都蔫巴了——够买半头牛哩! 王二柱摸出怀里的全部铜板,哗啦倒在姑娘跟前:"妹子莫哭,我这有……有三十八文。 人群哄笑:"穷酸相! 三十八文够买口薄皮棺材? 张婶挤出人群,铜烟杆敲得石阶当当响:"二柱子你作死呐! 这女娃娃印堂发黑,准是……"她突然压低嗓门,"准是吊死鬼寻替身! 你救她是要遭天谴的! 王二柱梗着脖子嚷:"婶子莫瞎咧咧! 人都要饿死了还讲迷信? 他脱下布衫铺在黄土上,"妹子坐这歇歇,我赶牛车把老伯遗体拉后山埋了。 那牛车经过老槐树时,王二柱瞧见树皮上歪歪扭扭刻着"李翠花"三个字。 他摸着脑袋纳闷:"前日李寡妇还坐这纳鞋底,咋名字让人划拉花了? 当夜王二柱家油灯爆了个灯花。 窗棂上突然多出双红绣鞋,鞋尖缀着铃铛,走起路来叮咚响。 他娘举着笤帚要撵,那姑娘却规规矩矩行了个万福:"奴家名唤小莲,特来报恩。 "列位看官有所不知,这王二柱自打收留小莲,家里母鸡日下双黄蛋,枯井里凭空冒出三尾红鲤。 可怪就怪在……"张婶嘬着牙花子,"那姑娘从不照铜镜,走夜路脚不沾地,逢着初一十五必定锁在房里哭嚎。 七月半鬼节,王二柱翻出床底的樟木箱。 小莲的嫁衣叠得整整齐齐,襟口别着块青玉双鱼佩。 他摸着玉佩嘀咕:"这纹路……怎的像老槐树劈开那日见的血丝? 村东头瞎眼道士闻着纸钱香摸进门,枯枝似的手指掐算半晌:"孽障! 这玉佩是二十年前李翠花的陪葬品! 他忽然扯开嗓门,"槐树底下埋的,就是吊死鬼李翠花的尸骨! 小莲脸色煞白,腕子上的红头绳突然崩断。 原来二十年前李翠花被恶霸逼婚,上吊时把玉佩含在嘴里。 那恶霸夜里来收尸,摸黑把尸首埋在老槐树下。 "如今她借尸还魂,"道士甩着浮尘,"专找心善的后生当替身! 王二柱想起媒婆当日的话,浑身冷汗直冒。 小莲却突然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官人莫怕,奴家这就送你去见李翠花……" 第二天晌午,雷声劈开老槐树。 村民们看见王二柱抱着具白骨从树洞里爬出来,嘴里念叨着:"翠花妹子莫哭,俺给你买了新头绳……" 张婶挎着篮子经过,往地上啐口唾沫:"早说过要遭天谴! 这后生仔被俩女鬼争着抢,魂儿都撕成两半喽! 如今老槐树墩子上,还留着半截烧焦的红头绳。 有那胆大的后生夜半经过,说能听见女人哭声,忽远忽近像从地底下钻出来。 更邪性的是,每逢阴雨绵绵,那树墩子就渗出胭脂似的红水,闻着有槐花香,也有血腥气。
男子心善,救一卖身葬父女子,媒婆:你会后悔的。 那年七月半的晌午,老柳树沟的槐树
时髦蛋糕文化
2025-03-28 19: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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