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别人媳妇，给自己招来祸患，栽赃陷害自食恶果。 "梆！ 梆！ 梆！ 更夫梆子敲

娶了别人媳妇，给自己招来祸患，栽赃陷害自食恶果。 "梆！ 梆！ 梆！ 更夫梆子敲到三短声时，李二牛家的木门突然自个儿开了。 月光底下，门槛上横着道湿漉漉的泥脚印，直往堂屋去。 俺婆娘翠花缩在被窝直哆嗦："当家的，怕不是老赵家那冤魂来索命了？ 那年立秋刚过，王家庄老柳树底下聚着七八个闲汉。 李二牛蹲在石碾子上嗑瓜子，油津津的嘴角泛着光："你们瞅见没？ 王寡妇今儿个挎着竹篮上坟，那腰扭得比水蛇还活泛。 说书人张瘸子敲着折扇："这王寡妇守寡三年，前日里才把白灯笼换成红的。 人群里爆发出哄笑，李二牛把瓜子壳啐在青石板上："她男人死得蹊跷，听说下葬时棺材里淌出黑水。 村东头刘婶子正巧挎着竹篮经过，篮里新摘的柿子红得透亮："二牛子，你爹当年偷生产队玉米棒子，叫公社民兵追得钻猪圈，这事可还新鲜着呐。 李二牛涨红着脸要发作，忽见王寡妇扶着柳树探出身子，月白衫子下露出半截红绸裤腰。 当夜，李二牛揣着半吊钱敲开王寡妇家门。 油灯忽明忽暗，照得女人鬓角金簪子发亮。 俺家那死鬼咽气前，"王寡妇拿绢子蘸眼角，"非说棺材板要钉三重铁钉。 李二牛盯着她锁骨间晃悠的银链子，喉咙发紧："嫂子放心，明儿个俺就请木匠来。 成亲那日，喜轿经过乱葬岗，抬轿的四个后生突然齐刷刷摔了跟头。 李二牛踹着轿帘骂娘："晦气东西！ 王寡妇在轿子里突然尖声笑起来，笑声像夜猫子啼哭。 婚后第七天，灶房梁上吊死只黑猫。 李二牛半夜被尿憋醒，瞅见媳妇蹲在月下梳头，木梳齿缝里卡着几绺黑发。 大半夜梳哪门子头？ 王寡妇转头冲他笑，嘴角裂到耳根："官人忘啦？ 今儿是奴家头七呀。 隔日李二牛鼻青脸肿找村西头神婆。 神婆闭着眼掐算："你媳妇身上跟着两个魂儿，一个是她死鬼男人，另一个……"老妇人突然睁眼，"另一个在灶王爷香炉底下！ 李二牛抄起铁锹撬开香炉砖，翻出个油纸包。 解开系带，三根黑乎乎的手指头滚出来，指甲足有半寸长。 天爷！ 他踉跄着摔出门，正撞见王寡妇倚着门框嗑瓜子，嘴角沾着粒红皮花生。 三个月后，衙门仵作在枯井里捞出王寡妇前夫尸体。 左邻右舍围着看，尸体左手少了三根指头。 该！ 叫这泼妇害了三条人命！ 刘婶子往地上啐唾沫，"当年她男人活着时，这骚狐狸就和二牛勾搭上啦。 此刻李二牛蜷在柴房草堆里，浑身缠满麻绳。 王寡妇举着油灯站在门前，影子投在地上竟有三个头。 官人可知？ 她忽然换成男人声音，"那三根手指，是你爹当年盗墓扒了俺坟茔，被俺咬下来的。 李二牛刚要叫唤，嘴被破布堵了个严实。 月光从瓦缝漏进来，照见王寡妇脖颈后头青黑的尸斑。 柴房梁上垂下个绳套，正悬在他头顶晃悠。 次日晌午，更夫发现李二牛吊在柳树上，舌头伸得老长。 刘婶子掰着他僵硬的手指头数："这缺德货，当年偷俺家芦花鸡，如今遭了现世报。 说书人张瘸子摇着折扇经过，顺口编了段快板： "贪花好色李二牛， 强娶寡妇惹祸由。 三更莫过乱葬岗， 月黑风高鬼梳头。 如今那棵老柳树还立在村口，树洞里住着窝野狐狸。 半夜路过时，常能听见女人哭笑声，夹着瓜子落地的脆响。 老人们都说，那是王寡妇在等新郎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