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0月的一天,张学良住的雪窦山招待所烟囱失火,附近又无水源,无法抢救,一时火势熊熊,不到一个小时,招待所全部被烧毁,张学良的东西也损失了一部分。负责看管的特务队长刘乙光一面立即向戴笠请示如何安排,一面叫张学良暂时搬到雪窦寺中去住。 过了两天,戴笠派了宁波警察局长、蒋介石的外甥俞济民前来溪口处理。最后决定搬家,指定的地点是安徽黄山。俞济民派了八辆卡车装运人和物件,浙江保安处派了两排人在前面打冲锋开路,张学良坐他自己的小车。一共十辆车子离开溪口,向指定地点黄山前进。 到了安徽黄山,已经是初冬了,寒气逼人。张学良、赵一荻及特务队住在一幢新建的大别墅中,房子很大,布置也很幽雅。这是北洋军阀段祺瑞下野后修建的一所别墅,大门上挂着一块横匾,写着“居士林”三个大字。这本是段祺瑞打算退隐后学佛谈经的场所,不过盖成后并未住人,房间都是空空洞洞的。张学良、刘乙光对这个地方都比较满意,决定常住下来。 不料,一行人刚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安徽歙县县府的一个职员来到“居士林”,神色紧张地声称要找“军委会秘书刘乙光到歙县去接重要电话”,说是军委会打来的。 刘乙光马上赶到歙县,才知道这个电话是蒋介石亲自打给他的。蒋介石命令刘乙光带着张学良马上离开黄山,到江西萍乡去待命。 刘乙光说:“现在没有交通工具,也没有钱。” 蒋介石在电话中又硬性指示,没有交通工具,就在屯溪封车;至于钱,可以向歙县县长借用。刘乙光把电话筒递给旁边的歙县县长,蒋介石亲自命令这个县长赶快借饯给刘乙光,不得有误。 县长听见是蒋介石亲自打来的电话,吓得立即答应借三千元。刘乙光回到“居士林”,马上与宪兵连长童鹤年商量。这时,原来浙江保安处送张学良一行来黄山的车子都已经回去,只剩下一部1936年福特车。于是,童鹤年就派排长韩仪带领一排宪兵随特务队成员到屯溪去封车。 当宪兵、特务们到达屯溪时,由于日军已逼近南京,所以屯溪市面秩序很乱。到哪里去封车呢? 这些人左转右转,看着再不下手,就无法封车了。于是,排长韩仪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军事委员会”的大封条贴封了江西省公路局的客车四辆,其中一辆还是柴油车,但还不够,又封了安徽省公路局的福特卡车三辆 这三辆车正在修理厂装车身,尚未装好,客车一辆。此外,在汤口镇还封了一辆私人出租的小包车,这本是供游客去游览黄山用的车。 这次一共封了八辆车,司机、助手共十五人。本来封车人家就不愿意,还要“封人”,有的就更不愿意,但一看特务贴的是“军事委员会”的封条,又带有武装宪兵,不愿意也得跟着去。 歙县县长这时也在屯溪,他看见韩仪等人封好了车,立即派了十个保警兵押车,他本人也随车同上黄山。那些司机、助手见此情况,也只好哭丧着脸把车子开到黄山。 紧接着,歙县县长又送来了法币三千元,张学良一行在黄山仅住了三天,第四天就向江西出发了。 在黄山时,张学良住所不远有个温泉,中国旅行社在这里设有招待所,大都是国民党空军人员在此疗养。张学良在第二天曾去温泉参观,本想在温泉洗澡,后来听说温泉水的温度不高,就未洗,在附近看了一下,就回来了。 到黄山第二天下午,有一个穿长袍的、年约60岁左右的老头来看望张学良,态度很是恭敬,谈了一个多小时就下山了。这个老头是当时的安徽省政府主席刘尚清,刘尚清当年是张作霖的部下。 蒋介石为什么这样迫不及待地要我们离开黄山呢? 据刘乙光回忆:“委员长认为张学良不宜在黄山,就是在萍乡也不是目的地,所以叫待命。” 从黄山出发走了两天就到了萍乡。这时由外地逃来的难民很多,街上秩序有点乱,张学良一行一时没有住处,就在萍乡城内最热闹的一条大街上找了一家名叫赣西饭店的大旅社,在二楼开了六个房间,暂时住下。封来的汽车也决定不让回去,并派人监视着“封”来的司机和助手,怕再迁移又找不到交通工具。 这时气候已经很冷,刘乙光便发给他们每人棉大衣一件,法币十元,叫他们安下心来,并且告诉他们:我们是“军委会”的,若敢逃跑,捉回来就不客气。那十五个司机、助手也无可奈何,只好和张学良一行一起在萍乡“待命”。 在萍乡,刘乙光没有可以去联系的单位,也无熟人,更无任何人协助特务队办事,真是人地生疏。在这种情况下,对张学良的监视不得不更加严密。 刘乙光把张学良、赵一荻安排在中间房间,特务队全体队员分住两旁的隔壁房间,特务都是便衣装扮。宪兵连全部住在附近的一所学校里。 第二天,刘乙光动员手下上街去找房子,最后在城内专员公署附近一个巷内找到了一所房子,房屋很大,是私人的,在萍乡算是最好的了。房主姓肖,在外省任大学教授,只有眷属三四人住在这里。刘乙光将肖家二楼的七个房间全部租下,楼下三间饭厅共用,每月租金一百六十元,肖家对这个租金非常满意,就这样,张学良在萍乡暂住下来。(图片:晚年张学良在吃火锅)
1937年10月的一天,张学良住的雪窦山招待所烟囱失火,附近又无水源,无法抢救,
市井老李
2025-01-24 23: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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