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1月,一个亲信对浙江省主席陈仪说:“我看汤恩伯这个人野心特大,他通过

史记峰会 2025-01-23 21:58:22

1948年11月,一个亲信对浙江省主席陈仪说:“我看汤恩伯这个人野心特大,他通过你当上了衢州绥署主任,毫不费力地攫取了全省保安部队的控制权。现在,他又把手伸到地方行政。浙江上八府、下三 府,全省11个专员公署,他竟保荐了7个专员。经他保荐的县长,为数更多。古往今来,凡是手伸得太长、抓得太多的人,是一定要提防的。” 陈仪听了,摇摇头,表示不以为然,他说:“恩伯一贯对我执弟子礼,忠心耿耿,无以复加。我这次到浙江上任,身边无可遣之将,可调之兵。我极力向蒋介石保荐汤恩伯出任衢州绥署主任。这是预布的一着棋,你们尽管放心好了。再说,他推荐的7个专员,都是他信得过的人,我也就照单全收,全部任命,怀疑谁,我都不会怀疑恩伯。” 1949年1月中旬的一天,陈仪将沈仲九、胡允恭秘密请到寓所,在楼上关起门来进行磋商。胡允恭代表地下党提出:“解放军百万雄师已饮马长江,随时准备向江南进军。浙江北临南京上海,汤恩伯坐镇上海指挥京沪杭战事,手下有几十万部队。陈先生想在浙江举义,如果再能策动汤恩伯一同起义,那样我军即可和平渡江,京沪杭地区可以兵不血刃宣告和平解放,这对解放事业是有利的,而且将是一个重大的贡献。” 陈仪决定派正在浙江大学史地研究室工作的亲外甥丁名楠去上海,给汤恩伯送他的亲笔信和他与地下党方面拟定的起义条件。 1949年1月27日清晨,丁名楠匆匆从浙大赶到陈公馆。上楼后,陈仪对丁名楠说:“有件重要事情,你去上海走 一趟,,信交给汤恩伯。” 丁名楠深知陈仪与汤恩伯的关系,但他从未见过汤恩伯,当即向陈仪提出如何找汤恩伯。陈仪说:“恩伯住在上海法租界蒲石路,你一打听就能找到汤公馆。明天傍晚 你直接到他家里去,我已经在电话中联系好了,届时恩伯会在家等你。” 当天,丁名楠即乘火车赶往上海。第二天下午下午5点半,按照与汤恩伯事先电话约定的时间,丁名楠叩响了汤公馆的大门。汤恩伯在大厅里单独接待丁名楠,并说:“舍下现在正在搬家,家眷已迁往台湾,所以家里乱糟糟的。” 丁名楠向汤恩伯说明了来意后,便把陈仪的亲笔信及另纸开列的条款当面交给汤恩伯。汤恩伯仔细听完丁名楠的话后,压低声音说:“我身边耳朵很多,陈主席来信所说之事,时机尚未成熟。你可先回去面复陈主席,近日内我将去杭州一行,一切待见面时再作商议。” 1月29日,丁名楠回杭州向陈仪报告面见汤恩伯的经过,说汤恩伯近日将来杭面洽一切。陈仪听后,非常高兴。可是过了一周,汤恩伯却迟迟不来。陈仪又写了封亲笔信,再派丁名楠去上海见汤恩伯。 汤恩伯看完信后,对丁名楠说: “你留下来当我秘书,任命随后就发。” 在送走丁名楠后,汤恩伯将陈仪的亲笔信锁入了抽屉里。可当他再次取阅信件时,却发现这封性命攸关的密信已被人窃看。汤恩伯知道,除了蒋介石安置在自己身边的特务,其他任何人都无此能耐。据原国民党保密局浙江站站长章微寒说:“毛森的妻子胡德珍,在汤恩伯的总部任秘书,她利用工作之便偷看了这封密信,于是这一重大机密遂为保密局所掌握。” 于是,汤恩伯主动找到特务头子、时任上海警察局长的毛森,谈了陈仪“逼”他起义这件事。毛森故作惊讶,问汤恩伯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汤恩伯说: “绝对没有,只告诉你一人。” 毛森进一步试探说:“你不接受他的策动,不理他算了,他光棍一个,让他去投共好 了。” 汤恩伯装出十分气愤的样子说:“他不断打电话叫我去见他,一见面就骂我不识时务,不识抬举,他要我停止军事行动,说大势已去,不要作无望地挣扎,他的思想已 完全变了。” 毛森说:“他年已古稀,投共之后,难道还会给他比省主席更大的官做吗?” 汤恩伯说:“他对我说,他并非为自己打算,而是为我找条出路,再提拔我一次。” 于是,汤恩伯与毛森经过商量,决定立即向蒋介石禀报这一大事,将陈仪的亲笔信,连同他亲笔开列的起义的几项条件,全部影印,原件送呈蒋介石,影印件送给在南京的国防部长何应钦。 当时,国民党大势已去,对于起义,国民党不少高层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汤恩伯此举,引起了国民党元老的普遍反感和不齿。 陈文瑛是陈仪兄长之女,从小被过继给陈仪,据陈文瑛回忆,汤恩伯告密后不久,何应钦见到陈文瑛后,以极为无奈的口气说:“你父亲真是个老好人,怎么去和汤恩伯搞一起,汤把你父亲给他的条子到处给人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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