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除夕,在郴州幽禁的张学良无聊之余,和看管他的十几个特务在饭厅里推牌九玩

市井老李 2025-01-23 22:58:23

1938年除夕,在郴州幽禁的张学良无聊之余,和看管他的十几个特务在饭厅里推牌九玩。张学良一直坐庄,结果这晚,特务们都赢了,最多的赢了100多元。张学良大约输了将近一千元,不过虽然输了钱,但张学良那晚精神特别愉快,一直玩到深夜一点钟,才摆手对特务们说:“算了!我也没有现款了,搞不赢你们。” 张学良是在二个多月前,从萍乡被转移到郴州苏仙岭上的苏仙庙看管的,苏仙庙是四合院的古式建筑,大小有二十多间房屋,年久失修,破垣颓壁。附近没有村寨,只有散落的几户人家。特务队长刘乙光先雇人修好三间房子给张学良住,其余人员则集中住在庙内。 几天以后,房子修好,一行人就全部搬家上山了。刘乙光还在当地雇了四顶轿子,八个轿夫,准备给张学良上山下山,或特务队队长、队附接客人上下山之用。张学良很少下山,他当时以为这就是关押他的目的地,以后都会在山上度过,因此情绪比较安定。在苏仙庙期间,张学良花了很多时间看书看报。 春节过后的一天,张学良要下山理发,他当时穿一件蓝色的丝绸棉袍,戴一顶鸭舌帽,风度很潇洒。刘乙光陪着张学良进城,还带了12个特务随行。 张学良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找了一家女子理发店理发,给他理发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女性,脸上有麻子。回山后,张学良连称这个女的修面用刀手轻,手艺好。 在郴州期间,军统特务头子戴笠派了一个名叫黄静宜的特务,指定他常驻城里邮局,负责秘密检查张学良一行人的信件。同时,戴笠又再三指示负责看管张学良的所有人员(包括宪兵连)与亲友、家属通信,决不允许谈到有关张学良的任何情况,如果发现,要受到严厉处分。 戴笠还叮嘱黄静宜:如有外面的人在来往信件中,有涉及张学良的地方,一定要根据收信人、寄信人的具体情况严加追究;应将信件有关的话涂去,或将信扣留。张学良本人对外寄信,必须交给特务队长刘乙光,由刘队长寄给军统局本部,再由局本部亲自审查或送蒋介石批示后始能发出;外面寄给张学良的信,全部由军统局本部转交给刘乙光,再转给张学良。 2月中旬,张学良要下山到城内东大街一家浴室去洗盆浴。照例是刘乙光陪同,12个特务随行。那天,张学良穿的仍是长袍,刘乙光与张学良在街上并肩而行,其余特务则尾随于前后左右。 行至途中,突然有一个佩戴国民党炮兵中校领章的军官,迎面而来,发现张学良后,立即恭敬地立正敬军礼。张学良非常镇静,若无其事地走自己的路,未予还礼,也不与那个军官谈话。可是当时却把刘乙光等人吓得手足无措。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他呢?而且还是个炮兵中校。 到了浴室门口,刘乙光对说:“今天盆浴等候的人太多,不会有空。”事实上,刘乙光是唯恐出事,有意扯谎,只希望张学良赶快回到山上去。 张学良笑了一笑说:“那就改天再来,我们回去吧!” 回去前,刘乙光要特务邱秀虎去找军统驻城的邮检员黄静宜联系,追查上午向张学良敬礼的那个军官的一切情况。邱秀虎找到了黄静宜,告知情况,两人立即一同去找郴州专员公署中校联络参谋曹杰(曹杰是军统特务派驻专署搞情报的)。经过三人的调查了解,才知道当时有一个炮兵独立旅刚由外地调驻郴州。下辖两个炮兵团。在这个旅中,有几个中级军官是由东北军炮兵部队改编过来的。那个向张学良敬礼的军官,就是东北军改编过来的,现任这个旅的炮兵团中校副团长,此人毫无疑问是张学良东北军的旧部。 情况弄清以后,邱秀虎与黄静宜马上上山向刘乙光汇报。刘乙光听了后,非常着急,他马上召集了队附许建业、宪兵连长童鹤年以及邱秀虎和黄静宜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刘乙光在会上说:惟恐这军官知道张学良住在苏仙岭,了解我们的力量,采取突然行动,他们的枪和人比我们多,此地又无救援,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得了。” 最后,刘乙光决定将这一情况报告军统局本部,但估计军统局也不会很快指示,所以一方面用电报请示,一方面加强警卫戒备。当晚由宪兵连增加岗哨,特务队也在庙门口附近增加游动哨。 刘乙光是郴州邻县永兴高亭司镇的人,他的家乡离郴州约四十公里。刘乙光惟恐住在苏仙岭出问题,便想迁往他家乡去。 第二天清晨,刘乙光和邱秀虎乘车去高亭司镇看有没有空房子可以搬家。刘乙光从郴州出发,经过永兴栖凤渡镇,快到油榨树镇时,在公路旁发现一所学校。这所小学本学期没有办,有房子二十间左右,门窗尚好。 刘乙光喜出望外,决定搬到这里,他找到当地乡公所,说:“我们是军委会的,要借这学校暂住一下。” 乡公所哪里敢拒绝,当即答应,刘乙光派邱秀虎去找泥、木工先修整三间房子出来给张学良住,他则回苏仙岭去准备搬家。 三天后,刘乙光带着全部人马搬了过来,就这样,张学良又经历了一次“搬家”,而这只是他频繁“搬家”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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