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 年,朱梅馥给傅雷准备好温水,等他服下剧毒药物后,帮他摆正仪容,然后撕下床单做成绳索,挂在卧室钢窗上。怕打扰别人,她在凳子下垫了棉胎,最后深情望一眼丈夫,也随他去了另一个世界。 傅雷,著名翻译家、美术评论家,一生致力于引入西方文化与艺术,是中国文学史上不可忽视的一位大师。而朱梅馥,虽无傅雷那般显赫的学术声名,却是傅雷人生的最大支撑。她以妻子的身份默默奉献,更以她的坚韧与宽容,成就了傅雷的事业,也成全了一段凄美的爱情传奇。 1913年,朱梅馥出生于上海南汇县,一个家道中落的家庭。幼年的她不幸连连,父亲早逝,母亲悲痛,家中弟妹相继夭折。家庭的不幸使她的性格早熟,却依然保有一份温柔与善良。 她与表哥傅雷自幼相识,青梅竹马的感情让两人在人生的初期彼此依靠,最终订婚并携手走进婚姻。傅雷的性格多疑、暴躁,婚姻生活并不总是平静,尤其是他的感情出轨,曾给朱梅馥带来深深的创痛。 1966年9月3日的清晨,上海的江苏路安定坊5号,傅雷和朱梅馥的家中,气氛格外沉寂。这个家庭曾是知识分子和文化名人的象征,但今天,却因为一次无法避免的决定,走向了无声的终结。 朱梅馥轻轻地走进卧室,手中端着一碗温水。她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地为傅雷准备好了这一切。傅雷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双眼疲惫而迷茫。过去的种种,已经无法挽回一切。即使他曾试图振作,生活的重压和情感的枷锁让他愈发感到沉重,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自己罪行的惩罚。 朱梅馥没有询问,也没有再问丈夫是否确定。这一切,都在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她把温水端到傅雷面前,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不再言语。傅雷没有犹豫,拿起了水中的药物,毫不犹豫地服下。那个剧毒药物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迅速蔓延,他的身体开始变得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失去了活力。 朱梅馥从傅雷的身旁站起,她知道这一刻已经到了。她帮助他将躯体重新摆放好,让他安然躺下。她小心地为他整理好衣襟,轻轻拉平他身上的褶皱,像是将他最后的一份尊严保留下来。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仿佛她早已知道他将走的这条路,也早已为这最后的告别准备好了。 当一切都处理完后,朱梅馥没有急于行动。她走到窗边,望向外面空旷的街道。街道的尽头,只有晨雾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她的心中充满了空虚,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只剩下那深沉的孤独和难以言喻的痛苦。 她回头望着丈夫,眼神复杂而沉静。然后,她走到床边,拿起了床单的角落,开始撕扯它。床单的布料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逐渐被她撕成一条长长的布条。这条布条将成为她的最后一根依靠,她将用它结束自己的生命。 朱梅馥将床单撕成的布条绑好,系在卧室的钢窗上。窗外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过来,照在她的脸上。她低下头,细心地检查着布条的牢固,确保一切都没有问题。那一刻,她的动作迅速且坚定,每一根布条的打结都充满了她的决心。 然后,她踮起脚,站在一只小凳子上,系好最后一个结。为了避免凳子被踢倒,发出声响打扰到楼下的邻居,她特意在凳子下垫了一块棉胎。她清楚,自己在这最后的时刻,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到她和傅雷的告别。每一个细节都被她亲自处理得妥当,仿佛她早已做好了所有安排。 站在凳子上,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傅雷。她的视线中充满了对丈夫深沉的爱与无尽的牵挂。虽然此刻她的心中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那深深的依恋和责任,却清晰地映在她的每个动作中。她轻轻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一切痛苦与不舍一并吞入胸膛。 接下来,她没有再犹豫。朱梅馥缓缓地将头部靠近了床单所系的布条,身体随着重力的作用逐渐下沉。她的动作缓慢而平稳,没有任何反抗,只是简单地依从着自己的决定。没有剧烈的挣扎,也没有呼喊的声音,只有那一瞬间的安静,像是她最后的解脱。 床上的傅雷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而朱梅馥也在他的身旁,做出了她自己的决定。她没有喊叫,也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在这个宁静的清晨,和她的丈夫一起,走向了另一个世界。 傅雷夫妇的死亡引发了广泛的社会震动。作为一对饱受压迫的知识分子,他们的生命终结既是对时代的控诉,也是对个人信仰的捍卫。在他们去世后,留下的遗书不仅详细交代了后事,也展现了他们清醒而决绝的态度。傅雷曾说:“人活一世,不能没有一点骨气。”夫妻二人的死亡,正是对这一理念的最终践行。 傅雷与朱梅馥的两个儿子,傅聪和傅敏,在父母去世时都未能陪伴左右。傅聪,这位世界著名的钢琴家,在听闻父母离世的消息后,用一场音乐会表达了自己的哀思。他在演出中选择了父母最爱的曲目《命运交响曲》,以此纪念这对深情又苦难的父母。 傅雷夫妇的遗骨历经多年才得以安葬。1979年,傅聪将父母的骨灰迎回上海,最终安葬于福寿园海港陵园。仪式上,傅聪与傅敏共同为父母撒下了故乡的泥土,完成了子女对父母的最后一次守护。
1966年,朱梅馥给傅雷准备好温水,等他服下剧毒药物后,帮他摆正仪容,然后撕下
马二历史趣闻
2025-01-09 10:3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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