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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同桌因家贫吃住我家1年多,后当上公安局局长,见我不理不睬

二十多年前,我初中同桌李强因为父亲摔成重伤、母亲跑了,家里彻底揭不开锅,十四岁的他差点辍学,我家条件虽不富裕,但父母心软

二十多年前,我初中同桌李强因为父亲摔成重伤、母亲跑了,家里彻底揭不开锅,十四岁的他差点辍学,我家条件虽不富裕,但父母心软,就把他接到家里吃住,一住就是一年多。

那段时间,我们像亲兄弟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写作业,后来他考上了警校,一步步爬到县公安局局长,我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会是兄弟,可去年老同学聚会,他只看我一眼,点了点头。

那是2001年秋天,初中开学没几天,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有个学生可能要退学,我进去一看,李强低着头站在墙角,校服洗得发白,袖口都磨出了毛边,老师叹了口气,说他爸从工地摔下来,脊椎断了,花光了家里所有钱,母亲撑不住跟人跑了,留下他和瘫痪的父亲、年幼的妹妹,学费交不上,饭都吃不饱,怎么读?

我回家把这事跟爸妈一说,我妈当场就红了眼,她是小学老师,最见不得孩子受苦,我爸抽了半包烟,最后拍板:“咱家不敢说大富大贵,但多双筷子还是多得起的,让他来咱家住吧。”就这样李强拖着一个破帆布包,站在我家门口,拘谨得像个小媳妇。

头一个月,他几乎不说话。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帮我妈烧火、扫地,晚上等我们都睡了才去写作业,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经常看见他趴在小方桌上,煤油灯一闪一闪,我妈心疼,偷偷给他多塞两个鸡蛋,他却总是推辞:“阿姨,我吃饱了,留给小明吧。”其实我知道,他是怕给我们添麻烦。

冬天最冷那几天,我家连煤都快烧不起了,屋里结霜,我俩挤一个被窝取暖,他冻得直打哆嗦,还硬撑着说不冷,第二天我发现,他把自己的棉袄给了我妹妹,自己只穿一件单衣,我气得骂他傻,他却咧嘴笑:“我年轻,扛得住。”

2002年春节他爸病情突然恶化,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家里东拼西凑还是差三千块,那时候三千块对我们家是天文数字,我爸把我妈攒了十年的金耳环拿去当了,又找亲戚借了点,才把钱凑够,李强跪在我爸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眼泪砸在地上:“叔,我一辈子都记着。”

中考前两个月,他几乎不睡觉,每天凌晨四点起来背书,嗓子哑了就喝点盐水继续背,最后他考了全县第三,警校免学费还给补贴,那天他拿着录取通知书跑来我家,眼眶通红,一句话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给我爸妈鞠躬,我妈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拉着他手说:“孩子,以后不管走到哪儿,别忘了你还有个家。”

后来他真没忘,警校四年,每月补贴下来,他都寄一半回家,另一半给我们家寄生活费,逢年过节,必定提着东西回来,先给我爸妈磕头,再跟我称兄道弟,我们都觉得,这辈子值了。

2008年他毕业分到县公安局当派出所实习民警,那几年他常回来,穿着警服,肩上还是两毛一拐,2015年听说他提了副局长,2019年又升正局,每次听人提起,我都特别骄傲,那是我兄弟。

真正让我心寒,是2023年那次同学聚会,那天在县城最大的酒店,包厢里坐了三十多人,李强来得最晚,前后跟着司机和秘书,一身笔挺的制服,胸前挂着二级警督警衔,他一进门,全场起立鼓掌,他笑着跟大家一个个握手,轮到我时,我举着酒杯站起身:“强子,这些年没白忙啊,来咱兄弟喝一杯!”

他愣了一下,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不到两秒,淡淡“嗯”了一声,握了一下手,整个晚上,他再没跟我讲过一句话,我坐在角落,看着他跟别人谈笑风生,跟当年的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却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散场时,我在酒店门口抽烟,等他出来,想叙叙旧,他从里面走出来,秘书给他开了车门,我喊了一声:“李强!”他回头看我,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笑了笑:“老同学,有事吗?我还有个会。”

就这一句,车开走了,尾气呛得我直咳嗽,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有些人一旦穿上了那身衣服,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不是忘了我们家给了他一条活路,他是怕别人知道,他也有过那么穷的时候,那么狼狈的时候。

回去路上,我给我妈打电话,把这事说了,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说:“孩子,人往高处走,咱们不怪他,只是以后,别再把他当兄弟了。”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眼泪却掉了下来,有些恩情,太重了,重到受恩的人一辈子都不敢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