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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一个志愿军战士往阵地送弹药,却发现干部全部牺牲,只剩15个新兵,他连

1951年,一个志愿军战士往阵地送弹药,却发现干部全部牺牲,只剩15个新兵,他连忙大喊:“我是老兵,现在听我指挥!   1951年春,抗美援朝第四次战役正处于胶着阶段。美军趁志愿军短暂休整的间隙,凭借装备优势向北猛烈推进,妄图在第五次战役发起前抢占关键阵地,掌握战场主动权。   汉滩江南岸的152.2高地,正是双方争夺的核心——这片高地背靠冰冷江水,退无可退,志愿军第26军76师227团5连守在这儿,任务只有一个:死撑到援军来。   29岁的王德明扛着两箱弹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高地上爬。作为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一路打过来的山东汉子,他早习惯了炮火的轰鸣,但越靠近阵地,心里越沉——往日里还能听到战友们的喊杀声,这会儿只剩炮火炸开泥土的闷响。   等他连滚带爬地翻上阵地,眼前的景象让他攥紧了拳头:战壕里到处是牺牲的战友,连指导员、连长的遗体都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剩下的15个新兵缩在战壕拐角,有的攥着没上膛的枪发抖,有的看着牺牲的班长抹眼泪,敌人的炮弹还在不远处炸开,土块溅得满脸都是。   “都别慌!”王德明把弹药箱往地上一墩,扯开嗓子喊了一声,“我是王德明,三排老兵,打过的仗比你们见过的枪都多,现在听我指挥!”这声喊像惊雷似的,震得几个新兵猛地抬头。   王德明知道,这会儿光喊口号没用,得让这些娃看到希望。他快速扫了一眼阵地:阵地左侧有个天然的弹坑,正好能架起唯一一挺轻机枪;右侧是陡坡,敌人不好攀爬,但得留人防着侧翼偷袭;正面的战壕被炮弹炸塌了几处,得赶紧修补。   他快步走到轻机枪旁,掂量了一下弹药箱,冲一个体格稍壮的新兵招招手,示意对方过来。他蹲下身,双手比划着调整机枪角度,又指了指前方50米处的土坡,做出“等敌人靠近再开火”的手势。   随后,他拉过两个新兵,指着塌陷的战壕,拿起工兵铲示范挖掘、垒砌的动作,用石头和牺牲战友的背包填充缺口。   剩下的新兵,他分成两组,一组守在右侧陡坡,一组收集阵地上散落的手榴弹、子弹,整齐码放在战壕沿上。整个调度过程,他几乎没说几句话,全靠战场手势和简洁指令,新兵们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   美军的冲锋很快开始了。黑压压的士兵端着枪往上冲,炮火先对阵地进行了一轮覆盖。王德明死死盯着敌人的动向,直到前排敌人踏入阵地前的雷区,他猛地挥了挥手,轻机枪立刻响起,子弹在敌人队伍中撕开一道口子。   有个新兵因为紧张,扔出的手榴弹没拉引线,滚到了战壕外。王德明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到战壕内侧,自己探身捡起手榴弹,拉燃引线后精准投到敌人群中。   第一波冲锋被打退后,阵地上暂时安静下来。王德明才发现自己左臂被弹片划伤,鲜血浸透了袖口。他撕下衣襟草草包扎,又走到新兵中间,拿起一颗手榴弹,演示拉引线、握柄、投掷的完整动作,反复几次后,让每个新兵都试了一遍。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干硬的土豆,掰成小块分给大家,自己咬着土豆,目光始终盯着敌人的方向。有个新兵手臂中弹,疼得额头冒汗,王德明蹲下来帮他包扎,指尖用力按住伤口止血,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却让新兵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美军发起了一波又一波冲锋。王德明一会儿在正面指挥射击,一会儿跑到右侧陡坡支援,轻机枪手打红了枪管,他就接过机枪继续扫射,虎口被震得发麻。   新兵们渐渐找到了战斗节奏,跟着王德明的指令扔手榴弹、射击,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但没有一个人退缩。   阵地几次被敌人撕开缺口,王德明都带着新兵们用刺刀、手榴弹硬生生把敌人赶了下去,战壕里到处是敌人的尸体,志愿军的伤亡也在增加,但没有一个人后退——他们都记得王德明之前指了指背后的汉滩江,那眼神里的“退无可退”,每个人都懂。   黄昏时分,远处传来熟悉的冲锋号声。王德明正靠在战壕上换弹匣,听到号声后猛地站起身,抓起步枪挥舞着,率先跃出,15个新兵紧随其后,虽然个个带伤,但冲锋的姿态丝毫不输老兵。   援军冲上阵地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16个志愿军战士站在布满弹坑的阵地上,枪管弯曲,军装破烂,却笔直地保持着警戒姿势,王德明手里还攥着半颗没吃完的土豆,脸上沾满烟灰,唯有眼神依旧锐利。   后来战友们才知道,152.2高地的坚守,为第五次战役的部署争取了整整八个小时。战后有人问王德明,当时只剩16个人,有没有想过守不住。   他看着高地前的烈士墓,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是老兵,得撑住。这阵地背后是祖国,退一步,就对不起牺牲的弟兄,对不起家里的人。”没有豪言壮语,却道出了所有志愿军的心声。   那场战斗里,王德明用老兵的担当,给15个新兵上了最硬核的一课——所谓勇气,不是不害怕,而是即便颤抖,也绝不后退;所谓坚守,是用血肉之躯,守住身后的家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