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坐公交车，看到一位大爷上车没刷卡，他说老年卡落家里了，公交车司机让他投币，可是他却从兜里拿出一张身份证，说这能证明她的年龄有多大了吧！司机看了一眼身份证，无奈地解释道："大爷，身份证能证明年龄，但按规定乘车必须刷卡或者投币。老年卡是政府给您的福利，但没带卡就得按普通乘客处理。" 下午三点的公交摇摇晃晃，靠窗的座位晒着暖烘烘的太阳，木扶手被磨得发亮。 后门上来个大爷，蓝布衫袖口沾着点白灰，应该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他往刷卡机前一站，手在裤兜里掏了半天，脸慢慢红了——老年卡落家了。 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戴副黑框眼镜，从后视镜看了眼：“大爷，刷卡或投币。” 大爷没动，又掏了掏另一个兜，摸出张身份证，塑料壳边角都磨圆了。 “师傅，你看这，”他把身份证递过去，指腹在“出生年月”那儿蹭了蹭，“63年的，够岁数了吧？” 司机接过身份证，眯眼瞅了瞅照片，又看看大爷眼角的皱纹，确实对得上。 “大爷，身份证能证明年龄，”他把证递回去，声音比刚才低了点，“但规定是乘车得刷卡或投币。老年卡是政府给的福利，没带卡就得按普通乘客算，五块。” 大爷的手垂了下去，蓝布衫的口袋被捏出几道褶子。 你说这规则和人情，到底该怎么摆呢？大爷可能觉得，年龄到了就该享受福利，卡不过是张纸片；司机却得盯着规则，不然今天放一个，明天可能就有人拿别人的身份证来用，福利就变味儿了。 他慢慢蹲下去，从最底下的兜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裹着几张零钱，最大的是五块，边角还粘着片干了的菜叶。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后视镜里大爷正把皱巴巴的五块钱展开，硬币在投币箱里叮叮当啷转了三圈才落定，像在替老人叹口气。 “投了啊。”大爷的声音有点闷，找了个后排座位坐下，背微微驼着。 车启动时，司机忽然开口：“大爷，下次出门前摸下兜，老年卡、钥匙、手机，三样揣好——这天儿热，别回头到家想起没带，又得跑一趟。” 大爷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手在裤兜里摸了摸，这次攥住的是那张磨圆了角的身份证。 阳光从车窗溜进来，在大爷的蓝布衫上晃了晃，像刚才司机递过去的那句提醒，不烫，却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