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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授衔大会前半小时,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突然扯下肩章,扬长而去,从此再不穿

1955年授衔大会前半小时,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突然扯下肩章,扬长而去,从此再不穿军装。 段苏权1916年出生在湖南茶陵一个普通农家,父亲砸锅卖铁供他读书,他却在14岁那年扔下书包,跑去当了赤卫队员。两年后入党,18岁就挑起黔东独立师政委的重担。那支部队只有七八百人,枪都不够,却要在贵州正安到石阡一线死死拖住国民党军10个团,四个月硬是没让敌人前进一步,为中央红军长征赢得宝贵时间。这么年轻的师政委,放眼整个红军也找不出几个。 1935年突围战中,段苏权右脚踝被机枪打穿,部队以为他牺牲了,任弼时还专门为他开过追悼会。他却靠着一根烧火棍,在土家农民李木富家山洞里躺了三年,三年后一瘸一拐回到延安。组织上调查清楚,结论八个字:历史清白,忠贞不二。可这个结论后来却被人翻出来反复折腾。 解放战争,他当上东北野战军第八纵队司令员。辽沈战役胡家窝棚那场恶战,他把一个师拉成数段,像铁链一样横在廖耀湘兵团路上,硬生生把敌主力师1.2万人全部吃掉。战后林彪点名表扬,说第八纵队打得漂亮。可真正让他得罪人的,是1951年去了朝鲜。 那时候志愿军空军刚上天,飞行员大多只飞过几十小时,文化又低,空战一乱就散。段苏权把复杂动作简化成十个字:一搜索、二接敌、三攻击、四集合、五退出,印成小卡片贴在每个座舱里,这十个字实打实救下不少飞行员。可他同时发现,上报的战损比是1∶1,实际远不止这个数。他把24名飞行员四十天的原始记录整理好,直接密封送给彭德怀,一句虚话没说。这份报告捅上去,刘亚楼等人挨了处分,从此结下梁子。 1955年授衔,他的老部下、同期纵队司令大多是中将,他却被定为“暂授少将”。原因就两条:一是1935年那三年脱队,二是朝鲜那份报告又得罪了人。通知单送到他手里时,离仪式只剩半小时。他没说一句话,亲手把肩章扯下来扔地上,转身就走。从那天起,橱柜里挂着一套套军装,他一次也没碰过。 此后三十八年,他去老挝修路,戴着草帽跟工兵一起扛钢钎,去合肥炮校当政委,天天穿中山装给学员讲胡家窝棚怎么打,去武汉军区、福州军区,职务越升越高,肩章却永远缺了。1985年解放军报发文彻底平反,可他只“嗯”了一声,把报纸叠好放抽屉,再没提过。 1993年他走了,77岁。遗体上穿的是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没军旗,没肩章。追悼会上百十位老将军自发送行,军靴并拢声整齐得像当年冲锋。刘震、韩先楚、杨成武一个个红着眼敬最后一次军礼。任弼时夫人陈琮瑛望着遗体叹息:长征路上我们已经给他开过一次追悼会了,没想到这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