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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9年9月7日,我国签订了《尼布楚条约》,将珍贵的北海即贝加尔湖割让给了沙皇

1689年9月7日,我国签订了《尼布楚条约》,将珍贵的北海即贝加尔湖割让给了沙皇俄国。 你得知道,那时候的康熙大帝,日子过得并不轻松。虽然咱们现在看电视剧觉得那是“盛世”,但在当时,那是内忧外患一锅粥。南边有“三藩”刚平定不久的余波,西边有个更让人头疼的准噶尔汗国,那个叫噶尔丹的猛人,正带着蒙古骑兵虎视眈眈,随时准备东进。而就在这个时候,北边的“罗刹人”——也就是沙皇俄国的哥萨克探险队,像贪婪的狼群一样,顺着西伯利亚的河流一路摸到了黑龙江边。 这帮罗刹人可不讲武德,到处修城堡、抢貂皮、杀边民。雅克萨之战打了两次,清军虽然赢了,把老毛子围得水泄不通,但这仗打得太苦。补给线拉得比命还长,从内地运一石粮食到前线,路上得消耗几十石。 康熙是个明白人,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他知道,如果跟俄国人在东北死磕,西边的噶尔丹就会趁机捅刀子。到时候两线作战,大清的国运搞不好就得折进去。所以,他的底线很明确:哪怕让出一些利益,也要换取北境的安宁,腾出手来收拾西边的噶尔丹。 于是,就有了尼布楚的那场谈判。 咱们这边的代表是索额图,那是权倾朝野的人物;俄国那边是戈洛文。谈判桌上那是唇枪舌剑,甚至还得靠传教士用拉丁语来回翻译,这中间有没有“信息差”,咱们现在也不好说。但最终的结果是,双方划定了边界:格尔必齐河、额尔古纳河以及外兴安岭为界。 这就回到了咱们标题里说的那个让人心痛的点——贝加尔湖。 在条约签订之前,贝加尔湖地区其实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它是布里亚特蒙古人的游牧地,而在清朝的认知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蒙古部落理论上是向大清纳贡的,或者说是大清潜在的势力范围。毕竟,那是汉代史书里的“北海”,是苏武持节十九年的地方,是我们文化记忆里的一块拼图。 但是,条约一签,外兴安岭以北的广袤土地,包括那个蓄水量惊人的贝加尔湖,就白纸黑字地划归了俄国。 有人可能会说,那时候那里就是一片荒原,全是冻土,给了就给了呗。这种想法放在今天看,简直是暴殄天物。你要知道,贝加尔湖装了全世界20%的淡水资源!那是多少黄金都换不来的战略储备。而且,那里的矿产、林木,如今看来都是无价之宝。 可我们不能用今天的上帝视角去苛求三百年前的古人。在康熙眼里,那地方太远了,远到大清的行政力量根本辐射不到。即便名义上归你,你也派不去一兵一卒,收不到一粒粮食。对于那个时代的农业帝国来说,无法耕种的冻土,价值确实要打个折扣。 更关键的是,这一纸条约,换来了什么? 它换来了中俄东段边界一百七十多年的和平。这在世界历史上都是少见的。因为北边稳住了,俄国人承诺不给噶尔丹撑腰,康熙才敢三次亲征,彻底把准噶尔这个心腹大患给平了,把外蒙古和新疆牢牢地纳入了版图。从这个角度看,这是“丢车保帅”,是用北边的荒原换取了西边广阔的疆域和国家的长治久安。 但是,这种“理性”的交换,依然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楚。 当索额图在条约上签字的时候,他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划出去的不仅仅是土地,而是一个民族向北探索的某种可能性。那个曾经在霍去病马蹄下震颤的北方,那个在唐诗宋词里苍凉辽阔的北海,从此在法理上成了邻居家的后院。 咱们现在去贝加尔湖旅游,看着那深邃得像蓝宝石一样的湖水,听着李健唱《贝加尔湖畔》,心里多少会泛起一丝涟漪:如果当年我们的工业文明能早一点萌芽,如果我们的目光能看得更远一点,如果我们的国力能支撑我们守住那片寒冷的土地,现在的地图该是多么壮阔? 历史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尼布楚条约》在当时的国际法层面上,确实是一个平等条约,这点咱们得承认。它遏制了沙俄在黑龙江流域的疯狂扩张,保住了东北这个“龙兴之地”的基本盘。相比于后来晚清那些丧权辱国的条约,尼布楚条约算得上是清朝外交的一次“高光时刻”,因为它至少是坐下来谈成的,而不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签的。 可是,这种“高光”背后,隐藏着农业文明面对扩张型海洋/大陆复合文明时的某种天然劣势。俄国人对土地的渴望是无止境的,他们看重的是出海口,是资源,是战略纵深;而当时的我们,看重的更多是“防守”,是“屏障”,是“不生事”。这种战略思维上的差异,或许比丢失一片领土更值得我们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