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江苏农民修水渠,一镐挖出黄金兽头!狂喜之下他没声张,反而悄悄埋了,转身装作没事人离开,这是为啥? 这年正月初七,江苏盱眙县穆店公社南窑庄。 晒谷场挤满人,三千多村民把万以全的土坯房围得水泄不通。有人举着锄头喊 “公共地里挖的,该平分”,有人拍门板要 “见真章”。屋里,万以全死死抵着门,手心的冷汗浸透衣角。 这场风波,源于半天前的水渠抢修。 当时推行承包责任制,万以全耽误了时辰。赶到工地时,同乡们已刨完自己的地块回家。他攥紧镐头,往淤泥里猛刨,想赶在天黑前收工。 突然,镐头撞上硬物,“当” 的一声震得虎口发麻。“哪来的破石头!” 他骂着弯腰,烂泥中翻出一点金光。扒开泥土,一个蜷曲的兽头露出来,黄金的光泽在昏暗光线下晃眼。 万以全心脏咚咚直跳,差点坐在泥里。他活了四十多年,只在年画里见过金子。这东西沉甸甸的,绝不是寻常物件。 他扫了眼不远处收尾的村民,赶紧用淤泥把金兽埋严实,还故意踩了几脚。扛起镐头装作没事人往家走,后背的汗把棉袄浸得透湿。 到家扔下农具,万以全抓了把铁锹就冲去哥哥万以财家。彼时万以财正端着猪食盆喂猪,弟弟抢过盆往猪槽一倒,拽着他躲到墙角:“哥,咱这辈子的好运砸头上了!” 他把挖金兽的事一说,万以财的不耐烦立刻变成瞪眼,转身就要去工地:“还等啥?赶紧挖!”“白天人多眼杂,等天黑!” 万以全死死拉住他。兄弟俩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一口茶都喝不下去。 月上中天,兄弟俩揣着铁锹摸回水渠。万以全凭着记忆找准位置,一锹下去就触到硬物。扒开泥土,完整的金兽露出来。 它蜷曲着,头枕在前爪上,尾巴从裆下绕到背上。脖子有三道项圈,头顶焊着提环。万以财掂了掂,倒吸凉气:“这得有二十斤!” 金兽底下压着个青铜壶。掀开壶盖,麟趾金、马蹄金滚出来,还有十一块刻着 “郢爰” 的金版。最大的一块上,有五十四个印记,是以往发现的两倍多。 “三十八件!全是金子!” 万以财声音发颤。兄弟俩脱下棉袄包起宝物,扛着往家跑。那一夜,万家的灯亮到天明。 他们把金器摆在炕上数了又数,总重四十斤,含金量高达九十九 percent。半夜搬东西的动静,被邻居瞅见了。天亮时,“万家挖着黄金山” 的消息传遍全村。 村民们涌到门口,拍门喊口号,几个年轻人开始推搡院门。万以全躲在屋里直冒冷汗:“哥,私藏是不是犯法?” 万以财没了主意,还是万婶悄悄借了邻居的电话,拨通了派出所。 县公安局钱副局长带着民警和银行人员赶来时,现场快失控了。他跳上院里的石桌:“都冷静!” 让万家搬出金器,叫银行人员当场检测。 看着村民们通红的眼睛,钱副局长举起喇叭喊:“检测结果出来了!这不是黄金,是青铜器,黄光都是铜锈!” 村民们看着沾满淤泥的宝物,想到铜器不值钱,渐渐安静下来。 直到民警把文物装箱,荷枪实弹护送离开,剩下几个较真的才散去。这批宝物很快被送到南京博物院。 专家鉴定后极为激动。这只金兽重十九点一斤,是中国考古史上最重的金器。内壁刻着 “黄六” 二字,说明是批量铸造的第六件。纯金材质,工艺精湛,兽毛纹理清晰可见。 那只青铜壶,是大名鼎鼎的 “陈璋圆壶”。壶身焊着四个兽面衔环,镶嵌金银的纹饰里藏着双龙图案。它采用浑铸、分铸、焊接、错金银等多种工艺,是战国晚期楚文化的代表作,入选首批禁止出境展览文物名录。 壶里的金器各有来头。麟趾金和马蹄金是汉武帝时期的祥瑞纪念币,专门赏赐诸侯王。郢爰是楚国的黄金货币,也是我国最早的黄金铸币。 这批文物总重超过二十公斤,见证了西汉 “黄金王朝” 的富庶。专家推测,这可能是楚王室或汉代贵族避难时埋下的窖藏。 关于金兽的用途,专家争论了很久。有人说它是 “席镇”,符合《汉旧仪》“天子设席用镇” 的记载;有人说它是镇库宝物,象征财富;还有人认为是秤锤,出土位置附近有类似度量衡的痕迹。 无论用途如何,它的价值毋庸置疑,很快成为南京博物院的镇馆之宝。与陈璋圆壶一起,被列为国宝级文物。 几个月后,博物院的人带着一万元奖金找到万家。县政府还额外给村里拨了五千元,买了变压器,让南窑庄提前通了电。 万以全用奖金翻修了房子,买了新农机。逢人就说:“当初没贪那笔财是对的,国宝就该归国家。” 有人问他后不后悔,他指着电视里的金兽笑:“全国人都能看见咱挖的宝贝,这荣耀比金子值钱。” 万家兄弟的选择,藏着最朴素的智慧。面对意外之财,他们有过私心,最终却守住了底线。 那些跨越两千多年的宝物,因他们的选择得以重见天日。它们不仅展现了先秦至西汉的高超工艺,更诉说着那个时代的历史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