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沈醉与前妻相见，前妻悄声说：你今天真是给我争了面子。   1980年底

1980年沈醉与前妻相见，前妻悄声说：你今天真是给我争了面子。   1980年底香港尖沙嘴的酒店里，粟燕萍看着沈醉的背影，凑到现任丈夫耳边说的那句“你今天真是给我争了面子”，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没人想到，这场隔了31年的重逢，没有争吵，没有指责，最后竟落在“争面子”这三个字上。   可只有粟燕萍自己清楚，这份“面子”不是穿得体面、说得漂亮，是沈醉用温和卸下了她压了31年的愧疚，让她在人前、在心里，都能抬得起头。   那年粟燕萍答应见沈醉，心里揣的全是慌。   1949年前后，她和沈醉断了联系时，孩子还小，外面兵荒马乱，没多久就传来沈醉被枪决的消息。   一个女人带着娃，连吃饭都成问题，后来经人介绍，才跟现在的丈夫凑成了家。   这31年里，她不敢跟孩子多提沈醉，也不敢跟现任丈夫细说过去，总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前夫”的人。   所以接到见面消息时，她第一反应是怕，怕沈醉一见面就翻旧账，怕他当着现任丈夫的面骂她“忘恩负义”，更怕自己这些年的“安稳日子”，在他眼里成了“背叛”的证据。   可沈醉的样子，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穿什么体面衣服，就是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坐在那里端着茶杯，看见她进来，起身时动作还慢了半拍。   后来她才知道，沈醉这些年身体不算好，早年在战犯管理所落下的毛病还没好利索。   开口第一句话也不是质问，而是笑着问：“孩子现在都大了吧？这些年让你受累了。”   就这一句话，粟燕萍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原本准备好的道歉、解释，全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那块压了几十年的石头，一下子轻了。   沈醉能有这样的态度，不是天生脾气好，是这些年的经历磨出来的。   1949年后，沈醉被俘，进了战犯管理所，一待就是十几年。   刚开始他还带着过去的傲气，后来看着身边的人慢慢改变，自己也开始反思。   他渐渐明白，当年的动荡里，没有谁是容易的，普通人的选择，大多是被日子推着走。   1960年他被特赦后，辗转打听粟燕萍的消息，得知她改嫁、带着孩子过得不容易，就没再想过要去打扰。   直到1980年有机会去香港，经人牵线才见了面，他心里想的不是“要个说法”，而是“看看她和孩子好不好”。   那天见面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没提半句过去的恩怨。   沈醉问得最多的是孩子的工作、生活，听粟燕萍说孩子都成家了，还笑着说“那你也算熬出头了”。   现任丈夫一开始还坐得拘谨，后来见沈醉没半点敌意，也跟着聊起孩子小时候的趣事，气氛竟像亲戚串门一样热络。   离开的时候，沈醉还特地跟粟燕萍的现任丈夫握了手，说“这些年多亏你照顾她”。   粟燕萍后来跟人说，那天沈醉给她的“面子”，比什么都金贵。   不是因为沈醉给了她什么东西，是他没让她在现任丈夫面前难堪，没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做错事的人”。   在那个年代，像她这样“前夫还活着”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被人说“改嫁不贞”，可沈醉的温和，把所有可能的难堪都挡了回去。   她那句“争了面子”，其实是松了口气，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愧疚，在沈醉眼里，不过是日子逼出来的无奈。   现在回头看，沈醉和粟燕萍的重逢，像一面镜子，照出了那个动荡年代里普通人的难处。   不是所有分离都有对错，不是所有改嫁都是背叛，更多的时候，是命运把人推到路口，只能选一条能活下去的路。   沈醉的温和不是软弱，是见过了太多生离死别，知道活着比计较更重要；粟燕萍的愧疚也不是多余，是心里还装着过去的情分，没把日子过成“只认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