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5年,85岁的严嵩被抄家,儿子严世蕃被处斩。严嵩跪在徐阶面前哀求:“能否留点钱,作为仆人的遣散费?” 哀求无果,严嵩拿出一件宝贝送给徐阶,谁料,徐阶把宝贝献给皇帝,竟官至首辅。 严嵩的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锦盒。盒子边角磨得发白,看得出是贴身带了多年的物件。他哆哆嗦嗦掀开盒盖,里头不是金银珠玉,而是幅泛黄的绢本小画,画的是条浑浊的河,岸边几个戴草帽的人正扛着铁锹往前挪。 “这是……”徐阶眉头动了动。他跟严嵩斗了半辈子,见惯了对方藏的古玩字画,却没见过这样糙气的东西。 “嘉靖八年,黄河在徐州决口,”严嵩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那时候我刚入翰林院,跟着工部的人去治水。你年轻,怕是不记得了。” 徐阶盯着画里那个举着木牌指挥的身影,忽然想起父亲曾提过的旧事——那年黄河泛滥,有个年轻翰林跟着河工同吃同住,脚磨出了血泡还在堤上指挥,后来被百姓刻了名字在石碑上。 “画里这人是你?”徐阶问。 严嵩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滚出泪来:“那时候心里想的,就只是让老百姓能回家种庄稼。谁能想到……”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把锦盒往徐阶面前推了推,“这东西不值钱,但或许能让皇上知道,我严嵩……也曾有过一点良心。” 徐阶捏着锦盒的边缘,指尖传来绢布的凉意。抄家的兵卒还在院里翻箱倒柜,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可他看着画里那条奔腾的河,忽然觉得眼前的老人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三日后,徐阶捧着锦盒进了宫。嘉靖皇帝正对着炼丹炉出神,听说是严嵩留下的东西,皱眉道:“一个奸臣的物件,有什么好看的?” “陛下,”徐阶把画展开,“这画里是嘉靖八年黄河治水的场景。当年严嵩虽年轻,却在堤上守了三个月,脚烂了不肯下火线,百姓至今记得他的名字。” 皇帝凑近看了看,画角的小字确实记着年月和地点。他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人啊,怎么就走着走着偏了道呢?” “臣以为,”徐阶躬身道,“严嵩罪有应得,但这画里的事,是真的。赏罚分明,不光要罚其过,也该记其曾有过的功。这样天下人看了,才知道朝廷不只记过,也念旧劳。” 皇帝盯着画里的河看了许久,忽然拍了拍徐阶的肩膀:“你说得对。治天下,不能只看黑与白。” 没过多久,圣旨下来,徐阶升任首辅。有人说他靠严嵩的宝贝钻营,他听了只是笑笑,把那幅画挂在了书房。 后来有回,徐阶处理一件官员贪腐案,那官员曾在边关立过功。下属都劝他严惩不贷,徐阶却翻出旧案宗:“他当年在大同击退蒙古兵,保了三县百姓,这功得记着。但贪腐也不能饶,革职查办,家产充公,却留了他家人的口粮田。” 下属不解,徐阶指着书房的画:“你看这河,既能淹了庄稼,也能浇出丰年。人也一样,哪能一刀切呢?” 严嵩最后病死在破庙里,徐阶让人悄悄送了口薄棺。有人说他心慈手软,他却想起那个85岁的老人跪在地上,求着给仆人留点遣散费的样子。 或许这世间的事,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就像那幅治水图,既记着严嵩的初心,也映着后来的警醒。徐阶能坐稳首辅的位置,靠的从来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他看懂了画里的河——既能奔腾向前,也懂得绕开礁石。
1565年,85岁的严嵩被抄家,儿子严世蕃被处斩。严嵩跪在徐阶面前哀求:“能否留
历史趣闻社
2025-08-08 15: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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