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时期,23岁俊美状元张孝祥,借宿尼姑庵,偶遇一妙龄女尼。他写诗求爱,反被女尼回敬嘲讽。谁料,多年后,女尼为爱还俗,报告官府,审判的竟是张孝祥。审判结果出人意料。 那年深秋,张孝祥刚在临安城领了状元红,奉旨赴地方巡查时遇了场急雨。湿漉漉的锦袍还在滴水,他就被小沙弥引着穿过青苔石板路,抬头撞见廊下晒经的女尼。她素色僧衣沾着银杏叶,指尖捻着经卷边角,睫毛上的雨珠落进青玉般的眼底——后来张孝祥在诗里写“雨眸凝露”,其实没描摹出万分之一。 夜宿禅房时,他终究按捺不住。借着案头残烛,在宣纸上写了半阙《鹧鸪天》,末句明晃晃落在“何惧青灯伴佛前”。他让书童悄悄送去,原以为凭自己状元身份,再加上这几分才情,总能换得些许回应。 没想半个时辰后,书童捧着原笺回来,背面多了几行瘦劲小楷:“金殿状元笔,应书社稷篇。莫将风月句,污我佛前禅。”字迹锋利如刀,连墨色都透着冷意。张孝祥捏着纸的手指泛白,年少得志的骄傲被戳得生疼。第二日天未亮,他便带着随从匆匆离开,连向住持辞行都免了。 这桩插曲很快被官场沉浮淹没。张孝祥历任多地要职,以铁面断案闻名,案牍上的朱砂笔从不徇私情。他偶尔在深夜整理旧物时见过那页诗笺,只当是少年时一段荒唐,随手塞进了书箱底层。 谁也没料到,八年后的建康府衙,会再次掀起这段往事。 那天升堂,原告是个穿着湖蓝色襦裙的妇人,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当年禅房廊下的清俊。她递上状纸时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民女妙音,告前状元张孝祥——” 堂下瞬间起了骚动。张孝祥端坐案后,握着惊堂木的手顿了顿。他认出她了,只是那身僧衣换成俗装,鬓边还簪着朵半开的白玉兰,倒比记忆里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你既已还俗,为何旧事重提?”他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妙音抬起头,眼底没有了当年的冰冷,反而盛着些复杂的光:“民女当年身披袈裟,自然要守清规。可如今褪了僧衣,便要问一句——当年你写‘何惧青灯’,是戏言,还是真有过片刻真心?” 这话问得古怪,既非告他轻薄,也非索求名分。衙役们面面相觑,连记录的书吏都停了笔。 张孝祥沉默了片刻。他想起那年深秋的雨,想起她指尖的经卷,想起被退回的诗笺上那几行刺目的字。“当年是我唐突。”他缓缓开口,“佛门清净地,不该有俗世妄念。” “可你若全无真心,为何那诗句里有暖意?”妙音忽然提高了声音,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竟是当年那页被他丢弃的诗笺。边角都磨得起了毛,显然被摩挲过无数次,“我在庵堂守了五年青灯,夜夜对着这张纸想——若你不是状元,我不是尼僧,会不会有不同?” 她为这句话,真的弃了袈裟,还了俗家。一路从临安寻到建康,听说他在此任知府,便揣着诗笺来了。不是要名分,不是要补偿,只是想亲耳听他说句实话。 堂下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声。张孝祥看着那页诗笺,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写“囊括天地心”的意气,想起这些年在官场见过的虚伪与算计。他拿起朱砂笔,却没在卷宗上写字,反而在一张空白纸笺上写道:“八年尘梦过,犹记雨中山。若有重来日,不题鹧鸪天。” 写完递给妙音:“当年的诗是妄念,今日的字是真心。我身为朝廷命官,不能许你俗世姻缘,但可认下这桩心事——是我当年唐突,让你动了尘心,苦了这些年。” 这判词实在离奇。既没定罪,也没驳回,倒像是官员在公堂之上,对着旧人剖白心迹。妙音捧着新写的诗笺,忽然笑了,眼角有泪滑落:“有这句,便够了。”她起身叩首,“民女撤诉。” 后来有人说,那天离开府衙时,妙音把两张诗笺都烧了。烟飘得很高,像极了当年庵堂上空的流云。而张孝祥案头,从此多了个青瓷瓶,总插着新鲜的白玉兰——那是建康城里,唯一和临安禅房的银杏雨,能扯上点关系的东西。 这段往事没被写进正史,只在南宋文人的笔记里留下零星记载。有人说张孝祥失了官体,有人赞妙音敢爱敢恨,但在那些泛黄的纸页里,最动人的从来不是状元与尼僧的传奇,而是八年后那句迟来的“真心”——原来无论身份高低,在感情里,人人都不过是求一句坦诚而已。
良心歪的人一定会得到报应,善恶终有报,远报子孙,近报自身。人永远争不过天,恶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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