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党与人民在监督,万目睽睽难逃脱。”这是陈毅诗篇《手莫伸》中的名句,也是陈毅一生的座右铭。从参加革命起到后来作为党的高级领导干部,陈毅从未向党和人民伸过手。党需要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党分配的工作他从不讨价还价。 1934年,中央红军主力准备长征,陈毅和项英留下来,在敌人眼皮底下保卫根据地。那个时候,江西瑞金一带已经风雨飘摇,物资紧张得连盐都舍不得放多。但陈毅身上,缠着一个小金袋子,不是自己的私房钱,是党的经费。 这笔钱是干啥的?买武器、发工资、治伤员、做统战……可以说,党的命脉全靠它撑着。 金子得藏好,陈毅白天黑夜绑在腰上,吃饭也不敢松手。可到了夏天,衣服薄,金袋轮廓显了出来。他不是怕被人偷,是怕打仗时自己要是牺牲了,金子被敌人拿走了,党的一切都得从头来。 后来,形势更紧了,他干脆把所有金条摆到桌上,召集队伍:“同志们,这不是我的,是党的。万一我死了,尸首可以不要,这钱得带走!”他说完,把金条一分为几,交给信得过的同志,自己连一根都不留。那会儿命都可能不要的人,却对一块金子斤斤计较,只因这钱不是私人的。 1949年5月,上海解放。陈毅成了上海的第一任市长。这个城市看起来是富庶之地,实际上乱七八糟、百废待兴。 经济崩溃、粮食紧张、治安混乱,黑市横行、物价疯涨。国民党走前,还故意制造恐慌,大量印钞票把通货膨胀推到极限。百姓的米袋子都快空了,商人也心里没底,不知道这新政权到底靠不靠谱。 陈毅做了第一件事:稳定人心。怎么稳定?不是喊口号,是去谈、去讲、去“喝茶”。 有一次,荣毅仁和刘靖基这两位上海工商界大佬请陈毅去家里吃饭。按当时的氛围,这是件挺敏感的事——干部去资本家家里?是不是“走资”?怕出事。 陈毅笑了,说:“吃饭也是做工作嘛。怕犯错误就不动了?把手脚捆起来过日子,我才不干!” 他不仅去了,还带了夫人张茜和孩子们一起吃了顿家常饭。没讲革命道理,就是谈天说地,了解情况。吃饭归吃饭,事办得实在。后来这些资本家成了政府的支持者,带头捐款、缴税,办工厂请工人,搞得挺红火。 上海不少私营企业家本来都准备跑去香港、美国,他这一顿饭,起了大作用。谁都怕不确定的未来,他给出了稳定的信号。 很多人说陈毅“嘴快”,有点冲,可他冲得有底气。他讲真话,而且专讲大实话。 1950年,全国统一财经,上海也开始征税、卖公债。老百姓日子难,资本家更是吃不消。有的资本家一看交税多了,就故意赖账、喊苦,有的干脆装病装死,甚至有人带头煽动工人闹事,搞“你去找政府要工资”的戏码。 陈毅当时也急。他说,国家财政要平衡,资本家该交的不能少,但也不能搞“挤奶把牛挤死”。他说了句很重的话:“强征苛索,挤垮人家,这不叫社会主义,是‘左’倾幼稚病!” 这些话,不好听,但该说。他亲自给中央写信、发电报,三个月里发了六封,反映上海真实情况,提出具体建议:缓交税、缓买公债、放宽政策。 中央采纳了他的意见,出台了一系列调整措施。政策松了,市场稳了,资本家又有信心,工人也安心上班。一个城市的经济秩序慢慢恢复正常。 讲真话,说实情,这不是胆大,是责任重。讲真话,是因为不想让群众吃亏。真要做错了,不是群众埋怨,是整个政权都要背锅。 在处理历史遗留问题时,陈毅的魄力也让人佩服。 建国初期,很多老政客、文化界人士、商界大亨,有些人还跟汪伪政权沾边。一般人都避之不及,担心“用错了人”,会惹麻烦。但陈毅直接下令:“这些人一不去台湾,二不跑香港,说明还是想留在大陆。只要没有参与反共活动,就要用。” 他不是乱用人,而是基于分析、基于信任。他说得也干脆:“出了问题,我来负责。” 陈毅这一“负责”,让许多人得到了妥善安置,也让很多原本观望甚至犹豫的人,心里踏实了。说到底,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党的政策,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陈毅还有个特点,就是对人不分级别、身份,无论是党内外、高官还是老百姓,都一视同仁。 解放后,他在上海主持一次干部会议,某部委派来一位年轻干部汇报工作,言辞夸张、满嘴“形势大好”。陈毅当场打断:“请你讲实际,不要讲大话。我们不是开表演会。” 连“自己人”都不护短,这不是“脾气大”,而是他对党的工作极其认真。他知道,错的不是说几句“漂亮话”那么简单,那是对人民的不负责。 他也不怕得罪人。一次,他在会上批评某位领导说话不严谨,对方脸色发青。他也不搭理,讲完自己的话转头就走。有人问他怕不怕得罪人,他说:“我怕得罪党,怕得罪老百姓。” 陈毅的事迹很多,但贯穿始终的是一条线:他没伸过手,不为自己捞一寸半分。 他说:“讲真话,天不会塌。”他还说:“这不是我的,是党的。”这些话,是他的底线,也是他一辈子立身之本。
“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党与人民在监督,万目睽睽难逃脱。”这是陈毅诗篇《手莫伸》中
周平聊历史
2025-07-16 15: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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