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日本考察团队到四川攀枝花考察攀钢，令人没想到的是，日本人竟然提出来一个意想不到的请求，考察团队提出要用日本的优质钢材，换我国将要丢弃的高炉渣，周总理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果断拒绝，我国的高炉渣究竟有何特殊，让日本宁愿用优质钢材来换呢？ 上世纪70年代初，中国刚刚和日本建交，日本在全球经济舞台上风头正劲。日本专家组带着客气和好奇，一路看着钢铁厂的设备流程，工人们都被叮嘱：“要精神点，给外国客人留个好印象。”但说实话，日本人参观厂区主车间时，倒没表现出什么特别兴奋，基本就是点头微笑，没多大反应。 可真让大家吃惊的是，等考察队快走到工厂边上高炉渣堆的时候，日本专家忽然全都精神了。有的甚至蹲下身子仔细翻看，有的用随身的小本子记记画画，还不时叽叽咕咕交流。翻译跟在旁边，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要知道，这些高炉渣在咱们工人眼里，就是炼完钢剩下的“破烂”，堆在厂外一大片，没人稀罕。 那时候的中国工业水平，真没几个人关心过“废渣”能有什么用。攀钢的工人也没什么环保意识，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推去铺路、倒到江里。甚至有一次，还因为渣堆太高，差点把厂区的排水沟给堵了。 日本专家越看越仔细，甚至主动和陪同的厂领导打招呼：“请问这些高炉渣你们怎么处理？”领导一听，还以为日本人是好心提醒咱们浪费了场地，便很实在地说：“大部分铺路修沟用，用不掉的直接拉去倒掉了，反正没啥大用。”日本专家听完后，互相点头，神情反而更高兴了。几个专家凑在一块商量了一会儿，竟然开口提出想要回收这些“废渣”，并且愿意用优质日本钢材来换！ 厂领导一听懵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嘛？优质钢材在70年代的中国可是紧俏货，谁见了都眼热。可这帮日本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真就看中这堆“没用”的渣子？一时间，气氛有点微妙。 当天的厂区会议室里，大家都在议论。有人觉得这事像是天上掉的便宜，别人用优质钢材换废渣，怎么算都合适。可也有人私下提醒：“日本人可不傻，他们要是能拿出好钢换咱们的垃圾，那准有咱们没看明白的地方。” 这番话其实挺有道理。日本当时已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不愁钢材，更不愁技术。他们那么在意这堆“垃圾”，绝对不是一时冲动。后来厂领导把这事上报给了四川省、再一级一级报到中央。事情就这样传到了周总理的案头。 周总理的决断力不用多说，他处理过的国际难题太多了。听了日本专家的请求，他就问了身边人一句：“日本人会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大家都摇头。周总理沉吟片刻，果断指示：“不换！一点都不能给。” 别看这指示干脆，其实背后藏着深深的警觉。当时攀钢的科技人员还没完全摸清自家高炉渣的成分，日本专家却能直接点名想要，肯定不是单纯为了修路。这里头到底有啥名堂？这一下，大家才意识到问题的分量。 周总理的果断拒绝，其实是给中国工业发展留了一条后路。后来的研究一做才发现，这高炉渣根本不是啥“破烂”。攀钢用的是世界稀有的钒钛磁铁矿，冶炼时铁提出来了，可高炉渣里还富含钒、钛、镍等一大批稀有金属。这些金属在当时的中国几乎没啥技术可以分离出来，全都随着渣子被倒掉了。可在日本，这些稀有金属是造高端钢材、飞机、坦克、医疗器械、航天材料的“命根子”。他们自己地小资源少，要想发展尖端产业，没钒没钛真不行。 日本专家看得门清，知道中国人一时还提不出这些金属，才想着趁咱们还没搞明白的时候用优质钢材来换。说白了，这算盘打得“太精”了。 更绝的是，换不成以后，日本方面还花高价雇了采矿船，到金沙江和黄浦江边上捞咱们倒掉的高炉渣。可惜被中国相关部门发现后，马上禁止再向江里倾倒矿渣，并在厂区修建了储存尾矿的专用渣坝，这才彻底断了日本人打主意的念头。 再往后，中国专家和攀钢工人没少下功夫，专门对高炉渣成分进行分析、试验，几年时间就研究出了提炼钒、钛的工艺。高炉渣不但没被白白丢掉，反而变成攀钢的“第二矿山”，全国很多钢铁厂都跟着学。攀钢凭借这一步，成了全球钒产品的大厂，钛金属也成了国家战略资源。 这事最值得感慨的，是中国人的后知后觉和日本人的前瞻意识形成了鲜明对比。日本人早就摸透了攀西钒钛磁铁矿的“含金量”，中国工人则是在一次“吃亏”边缘，被领导提醒后才把宝贝留在了自己手里。说到底，谁能看到资源背后的“潜力”，谁就能赢得未来。 现在回看，这段历史有太多可以琢磨的地方。当年攀钢工人们守着一堆“垃圾”，没人看得上。可短短几十年后，这些“废渣”摇身变成了战略金属，直接推动了攀西、攀枝花整个产业升级。攀钢的钒产品出口全世界，钛产品也是航空航天、医疗器械的抢手货。那一年如果厂领导贪一时之利把高炉渣换了，谁敢说不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到这里，其实还没完。攀钢后来建了尾矿坝，开发了高炉渣建材、新型混凝土、环保新材料，不仅企业效益好了，周边环境也大变样。攀枝花这座因钢铁而生的城市，也因为那段机缘变得更加与众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