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蒋纬国回忆,他在胡宗南部期间,有一次,一个美国老太太写信来问蒋纬国(1939年蒋纬国从德国慕尼黑军校结业后,又转到美国军校受训),是否可以将“美龄”作为她所饲养的爱犬的名字,以示尊敬。蒋纬国又气又笑,回信称中国人认为此举非但不是尊敬,而且还是一种侮辱,这个美国老太太于是又给蒋纬国回了一封信,表示她没想到东方的习惯和美国完全不一样。 后来,蒋纬国把这件事告诉了宋美龄,宋美龄听了之后笑了一笑,说:“外国人不懂,她也是好意,我不会责怪她,不过你回复她一封信很对。” 当时,潼关以东归汤恩伯的部队防守,潼关以西归胡宗南的部队防守。蒋纬国所在的连起先在赤水,后来到东全店,最后到潼关守河防。地理上,蒋纬国的连与汤恩伯总部管辖的地区相隔一条十二支河,他常常看到汤恩伯的部队卖渡(守河岸的士兵收钱,放日军奸细过河),造成对面友军的困扰。 有一次,汤恩伯部的守河部队卖渡,放一批人过河,这些人竟然带了十二个地雷,幸好被对岸胡部士兵发现,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1942年,蒋纬国升任营长,他的营除了负责守卫潼关车站与河防外,又要抽调一个连去守十二支河,还要抽调兵力去保护炮兵阵地与师部。营部在河防后面,靠近十二支河附近,两边都可以照顾, 日军在风陵渡装置了一个臼炮,它是两截引发,钻到地底下后经过碰撞就打开第一段引发,另一个延期信管则是在炮弹钻到地下后再引发,爆炸的威力可以把整个工事翻过来。 有一次,一发臼炮炮弹就打到蒋纬国营部下面,幸好那颗炮弹因为太旧了,也没有炸开。之前,每当日军对对岸守军展开炮击后,守军就收集那些破弹片去换钱买肉,这一颗未爆炮弹钻在地底六公尺深,士兵好不容易把它拔出来,没想到这时胡部第一师师长李正先派人来,说要拿炮弹回去师部鉴定,蒋纬国得到这个消息后,非常沮丧,因为这颗大炮弹,是可以换几十斤肉的。炮弹抬回第一师师部后,技术人员就把炮弹解体。过了一个多星期,师长李正先请蒋纬国去师部吃饭,蒋纬国虽然自己吃了一顿肉,但是心里很难过,因为原本要给手下士兵吃的肉被师部拿走了。 在一次战斗中,十二支河有汤恩伯部的一个团擅自退却下来,预备坐火车往后方撤退。当时蒋纬国的部队负责守车站,很快地,他接到一个阻止任何撤退下来的军队的命令。 当火车抵达车站后,蒋纬国化妆成一个士兵,另外还带着一个兵,扛着步枪、上了刺刀,直接去找那位团长,向他报告:“我们这儿是第一师第三团部队,我们团长想请团长到车站休息一会儿、谈一谈。” 起先,这个团长还不想下车,蒋纬国跟他说反正距离火车启动还有一段时间。到了车站下面,蒋纬国下令:“押起来!” 士兵们就把这个团长抓起来。蒋纬国下令把全营的机关枪集合起来,摆在车站,对着火车,那个团长被抓后,所有机关枪都出现了,蒋纬国就对那位团长说:“报告团长,请部队不要乱动。” 这个逃跑的团长只得下令部队不要动,蒋纬国说:“我不会为难你,只希望部队赶快回去,是汤长官有通知来,我们这边不会做任何报告,请搭原车回去吧。”这个团长只得率部原路撤回。 蒋纬国所在的第一师是胡宗南嫡系中的嫡系,装备补给优先供给,即使如此,第一师的伙食也很差。蒋纬国所在的营只有杠子头馍馍可吃,他们用包谷面做成一长条,切成四段,然后每人拿一段吃,味道还不错,但是因为没有油脂,到后来每个人都便秘。因此,蒋纬国就规定营里的士兵每天要喝一定分量的水。 那时候又非常缺乏盐,蒋纬国发现黄河边上有一块地,含有硝化钠,他们就用这种土来取代,制造硝盐,这种盐吃了会泄肚子,刚好以此来平衡士兵们因缺乏油脂所造成的便秘。黄河边上还有一种榆(钱)树,它结的果子就像樱桃一样,但是果实本身是扁的,吃起来的味道像扁豆。因为伙食很不好,蒋纬国在抗战胜利前夕,离开潼关时,体重比1941年刚到西安时,瘦了整整三十斤。 那时候,蒋纬国部的士兵每隔十天就到山上打柴,但胡部有一个禁令,距离山脚四十里外的地方不能打柴,要在四十里以内打柴,所以蒋纬国就规定每个人至少要挑三十五斤木柴。蒋纬国通常都挑七十五斤,有时候可以挑到一百斤,有一个班长可以挑一百二十斤。 1945年6月,蒋纬国调任青年军第206师任副团长,该团驻扎在汉中。汉中物价低,青年军又是蒋经国主抓的部队,蒋纬国在这里度过了几个月的安逸日子。 日本宣布投降这天,蒋纬国从随身携带的收音机收到外台播报,他拿出身上所有的钱,叫部下在汉中街上抢买鞭炮等物资“囤积”。等次日,大家都知道抗战胜利后,物资再加倍卖出去,这样一来,蒋纬国用赚的钱给手下士兵发了双薪。
据蒋纬国回忆,他在胡宗南部期间,有一次,一个美国老太太写信来问蒋纬国(1939年
麒阁史观
2025-01-24 23: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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