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5月,蒋纬国被胡宗南派到第一师当排长,地点在赤水。接到命令后,蒋纬国就搭火车到赤水,随身只带了一个铺盖卷和一个暖水瓶。蒋纬国虽然只是个排长,但是却是蒋介石的儿子,时任第34集团军总司令的胡宗南不敢怠慢,叮嘱第一师要好好对待“蒋二公子”。 第一师当即派师部的副官处处长来接蒋纬国,蒋纬国下车后,副官处长要替蒋纬国拿铺盖卷,蒋纬国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副官处长抢着要拿蒋纬国的暖水瓶,结果这么一拉一扯之下,暖水瓶的另一头撞在火车上,当场水瓶里的水哗啦啦地流下来,暖水瓶也摔坏不能用了。所以蒋纬国是空手到任,副官处长则是一脸的尴尬。 出了火车站后,副官处长问蒋纬国会不会骑马,蒋纬国说稍微知道一点。于是几人就骑马到第一师师部报到,当时师长是李正先。 途中经过一条小溪,溪上有一座小桥,小桥下有一个妇女在洗衣服,她拿了一根棒槌捶衣服。蒋纬国等人走在桥上时,刚好那位妇女左手拿着白色的衣服,右手拿着棒槌捶下去。马一听到声音,受到惊吓,大叫了起来。那位妇女也受到惊吓,手里的衣服就往上一抖,马更为害怕,竟站起来了,蒋纬国身边的副官处长也因此摔到桥下。 幸亏那座桥不高,而且溪底已经没有水,只有湿软的土,蒋纬国就赶快把副官处长骑的马拉住,并且把他拉起来再骑上马。 经过这件事以后,蒋纬国发现这些马根本不配作为军马,而且那些骑马的人对马也毫无调教,连棒槌都怕,到了战场上听到炮弹声音怎么办?这件事让蒋纬国觉得很感慨,第一师算是胡宗南最好的部队了,对于马术的训练竟如此糟糕,真是“军官无骑术,军马无调教”。后来蒋纬国当了营长之后,胡宗南送了一匹马,这匹马刚送来时也不好,不过,经过蒋纬国调教之后相当出色,连胡宗南为蒋纬国挑选的马匹都尚且如此,当时胡部骑兵的水平可见一斑。 蒋纬国到部队报到后,非常的感慨,他发现:国军里面的士兵大部分都是文盲,军官的程度稍微好一点,不过有些从行伍升上来的军官,也不认得几个字。 到了部队之后,蒋纬国开始训练士兵,除了开设识字班之外,他还教士兵们如何画图。学写字不难,但是要训练成能写报告的人,则不太容易,而且也费时太久。 在训练的过程中,蒋纬国先教士兵们画地形,然后教他们画一些符号,这些符号是各种武器、讯息的代号,如T代表时间,T+2就是二枝香的时间,在要图上先用三角形画出自己的所在地,如果发现日军的武器所在,就画上该武器的符号,再注明距离,一个报告很快就完成了。如果以写文章的方式写,不仅费时,而且也繁杂难懂。 蒋纬国一次派两人出去,一个人留在原地观察,另一个人将要图送回,就这样展开了部队的训练与实际应用,不识字的士兵照样可以写报告。蒋纬国试验成功之后,才向师长李正先报告,后来全师展开同样的训练。蒋纬国的这些军事基本功,是当年在德国军校及在德军实习中学习的。 国军的军官中,蒋纬国更喜欢行伍出身的,他认为:“一般说来,军校军官比较会说话,但是论起实干,还是行伍出身的人比较好。我从来不会骄傲,所以与行伍出身的人相处得很好。军校的人与我讲理论讲不过我,行伍出身的人讲动作讲不过我,我领导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 蒋纬国去第一师报到后,就发现该部队的部队教育与训练的计划虽然也有各个教练、班教练、排教练、连教练与营教练的课程,但是完全不切实际。 于是,蒋纬国对师长李正先说:“请让我有机会自己实施部队训练的进度,等到要进行营教练时,我一定赶上进度,参加营演习。” 李正先当然是满口答应,说:“我们也正想知道你在德国所学的部队训练的方法。” 蒋纬国又建议说:“我们的各个教练所花费的时间太多,因为我们都有一个错误的思想,认为我们的士兵都不够聪明;而德国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他们一开始训练就是班教练,各个教练则在班教练里实施,让每个士兵在一开始就了解自己是团队里的一员。我们从各个教练开始着手,士兵们始终以自己为一个单位,做得再准确,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团体。如果再把团队集合在一起,基本想法就不相同,所以要从班教练里面来完成各个教练,然后在排教练里完成班级教练,使士兵了解在实施各个教练时自己在全班的位置及功能,也知道如何与邻兵联络。” 但是,蒋纬国很快发现,国军积弊已久,靠他一个人的努力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胡宗南本人就不注意训练。 蒋纬国后来在回忆中,含蓄地批评说:“胡长官对形式的注意多过于实际,我常常会为了一个单元的科目,向胡长官建议,因为我不能向长官出题,也不能指望长官主动想起。” 为了“配合”蒋纬国的训练积极性,胡宗南把蒋纬国从前线调回王曲七分校,专门成立了一个近战格斗训练班。由周雨寰当班主任,蒋纬国当总教官。 蒋纬国在教了几天后,发现这些学员是由各师各团派来的原本就受过格斗训练的人,完全就是被派来配合敷衍蒋纬国的,这让蒋纬国心灰意冷,之后也不大给胡宗南提意见了。
1941年5月,蒋纬国被胡宗南派到第一师当排长,地点在赤水。接到命令后,蒋纬国就
麒阁史观
2025-01-24 2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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