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10月,吴佩孚借北洋政府的名义,宣布裁撤河南督军,原任督军冯玉祥则“升任”为陆军检阅使。同时,派张福来为督理河南军务善后事宜,这场人事变动的背后是直系内部的明争暗斗。 在1922年4月28日爆发的直奉大战中,时任陕西督军的冯玉祥立下了大功。冯玉祥在接到吴佩孚的动员电报后,在8天之内集中了所部的兵力兼程赶到洛阳。 冯玉祥率领所部第十一师和陕军第一师胡景翼、第四混成旅张锡元等部迅速到达洛阳,这帮了吴佩孚的大忙,因为当时的河南督军赵倜和吴佩孚关系恶化,赵倜已经和奉系密约,必要时率领所部从背后夹击直军,冯玉祥赶到河南后,稳定了直军的后方。 而吴佩孚对冯玉祥来河南也是放心的,因为他知道冯玉祥和赵倜是有夙怨的,当年直皖大战后,还是旅长的冯玉祥率部驻扎在确山一带,而赵倜对冯部的给养问题不闻不问,两军还屡屡发生冲突,赵倜指责冯玉祥扣留税款,进攻驻马店,劫夺豫军的枪支,冯玉祥也指斥赵倜首先派兵进攻他的确山防地,因此才予以还击。 经过这件冲突后,冯玉祥和赵倜之间便极不相容,而第四混成旅的张锡元以前也曾被赵倜参劾过,现在赵倜的两个仇人一齐开入了河南,使赵倜自顾不暇。很快,冯玉祥便率部击溃了战斗力不强的赵倜部,北洋政府调任冯玉祥为河南督军,赵倜撤职查办,并令刘镇华暂兼陕西督军。赵倜不敢去见冯玉祥,只得先行逃走,而让手下师长宝德全维持开封治安,不许对冯玉祥军进行抵抗。 赵倜败逃后,吴佩孚曾拉拢赵倜部第一师师长宝德全,让他留在开封维持秩序,并保荐宝德全为河南军务帮办。不料冯玉祥到了开封后,首先诱杀前往火车站迎接他的宝德全,这就犯了吴佩孚的大忌。冯玉祥的军队在当时直系军队中是纪律最好的, 而且也很团结,所以对于冯玉祥,吴佩孚也是颇为忌惮的。 吴佩孚和冯玉祥渊源很深,两人早年当新军统带时,都曾经在东北驻防,当时吴佩孚在第三镇,冯玉祥在第二十镇。袁世凯时期,两人又同是旅长,吴佩孚是北洋第三师第六旅旅长,冯玉祥是第十 六混成旅旅长。 护国战争时,冯玉祥和吴佩孚又同在四川战场。不过,由于冯玉祥在四川和蔡锷私下定了互不侵犯的约定,事后被免去了旅长一职,虽然后来复职,但是此后就和吴佩孚拉开了差距。在护法运动时,冯玉祥又主张罢兵息争,南北议和,这就让他长期难以升迁,一直是混成旅长,而吴佩孚则成了直军总指挥。 直皖战争中吴佩孚率直军一举击败皖系,后又击败奉系,北洋两大巨头段祺瑞、张作霖都成了吴佩孚的手下败将,这让吴佩孚的声望达到顶峰,而昔日的同僚冯玉祥则成了吴佩孚的部下,当然冯玉祥的部队内部团结,虽属直系,但却相对独立。 直奉战争后,冯玉祥和吴佩孚的矛盾激化,冯玉祥认为他为了直军的胜利,放弃陕西挥师东进,立下大功,得到河南是他应得的,而吴佩孚则不愿意让河南这块宝地给旁人。 新任督理河南军务善后事宜的张福来,是吴佩孚的直属部队第二十四师的师长。他和吴佩孚的渊源很深,属于铁杆嫡系,张福来早年长期警卫吴佩孚左右,寸步不离,两人感情很好。 张福来虽然和吴佩孚有深厚的关系,可是他的官运并不亨通,和他同时期做师长的阎相文、萧耀南、王承斌都当过督军或省长,可是他却仍然做师长。吴佩孚也觉得对这位老部下很过意不去,因此就想让他去河南。 吴佩孚最初的想法是想调冯玉祥为安徽督军或热、察、绥巡阅使,可是这个方案没有得到曹锟的同意。最后才决定调冯玉祥为陆军检阅使。令他率领所部移驻南苑。 为何曹锟反对呢?原来,冯玉祥通过耳目得知吴佩孚将要调换自己,他便托人向曹锟运作,这才有了陆军巡阅使这个任命。陆军巡阅使,完全是个因人设事的虚职,这个官职本来是没有的,只因为前任热河都统姜桂题受奉系张作霖的排挤,但又没有适当的位置可以调动,因此才特设这个官职给姜桂题,调他到北京颐养终年。 姜桂题是北洋老将,当时已经80岁了,他做了陆军巡阅使没有多久就病死了,他死后这个职位便虚悬,现在曹锟为了解决冯玉祥的问题,所以让他来担任这个位高而无实权的职务。 冯玉祥的新任命发表后,大家都清楚这个这个职务看起来不错,实则是明升暗降。冯玉祥当然十分不满,他托请曹锟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还不如吴佩孚之前准备给他的安徽督军,因为去安徽好歹有地盘,入京了部队给养都成问题。 这时的冯玉祥的兵力已经扩充到一个师加3个混成旅,人数在3万人以上,吴佩孚叫冯玉祥只带一师人去南苑驻扎,他当然不愿接受。后来还是曹锟对冯玉祥百般安慰,劝他来京,虽然暂时化解了矛盾,但是长久下去依旧会爆发。吴佩孚的操作,也为自己日后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抗战中,一个日军少将带了4个随从外出游玩,谁知却被新四军发现行踪,新四军旅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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