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5月,参谋处长林方策向薛岳报告:“日军有进攻长沙的可能。”薛岳训斥说:“不要关起门看吊死鬼,自己吓自己哦。” 当时,日军在赣北等地大量抓民夫,湘北日军也是活动频繁,显然日军将有一次大规模的行动。对此,林方策专门还上了一个签呈给薛岳,但薛岳仍然不信,丢在一边。 参谋长赵子立问薛岳:“参谋处判断日军在湘北有大的行动,估计要向我们进攻的签呈您看见了吗?” 薛岳自负地说:“我早就说过,就日本来说,太平洋的其他战场更重要,在我们这里只是采取守势。” 赵子立说:“日本作战不一定都是对的,前年和去年不是在第三战区和第六战区发动过攻势吗?并且现在的情况与太平洋战争初期不同,日本海军不行了,打通粤汉、湘桂铁路,就可利用大陆交通代替海洋交通,这对日本来说是需要的。” 薛岳傲慢地说:“自第三次长沙会战之后,只要有我薛岳在,日本不敢向本战区发动进攻。” 赵子立还不甘心:“反正长江中下游两岸的沦陷区,日军都在拉夫,志在不小……” 薛岳瞪起眼教训说:“你知道个屁,那是被抓到南洋去当苦力的!”之后,赵子立又碰了几次钉子。 不出林方策、赵子立所料,日军在不久后就发起了湘北攻势,企图击破湘中国军,而达成贯通粤汉线的目的。 战役开始前,蒋介石派白崇禧到桂林,指导第九、第三、第四、第六、第七等战区的作战。薛岳一听就火了,骂道:“老蒋凭什么派白崇禧来指挥我?这分明是不相信我,我不干了!” 赵子立劝说:“看敌人的架势,与前三次长沙会战不同,兵力很大,我们要按前三次的老样子与敌决战,我们就难以取胜。请长官考虑,是不是让敌人再深入一些?改在衡阳与敌决战,那里地形好,各战区也易于向那里派兵支援。这样,我们请军委会多给我们一些兵力,准备的时间也更宽裕些。” 薛岳气呼呼地说:“日本东拼西凑,哪里有什么大的兵力?不要再啰嗦了。” 此时的薛岳已经完全听不得别人的任何建议了。而且对手下的师长也是傲慢异常,挥来斥去,弄得上下离心,信息不畅。 此战,日军抽调总计约10个师团的兵力及各特种部队,分别集中于崇阳、岳阳、华容一带地区,即以约7个师团为第一线兵团、以3个师团为第二线兵团。 5月26日,日军分三路向南挺进,一路攻陷多处要地,到了6月18日清晨,日军已突破竹山,冲至岳麓山,袭击了国军控制长沙的炮兵阵地。紧随其后,桃花山也告失守,薛岳调来的增援部队尚准备渡河之际,岳麓山核心阵地已失守,守军四面受日军包围,无法支持战斗,被迫退出岳麓山。 日军一路尾击,撤退的国军队伍被打散,陷入混乱,官不见兵,兵不见官,无人掌握,直溃退至邵阳,始得收容,残部不到四千人。而残留在长沙的4个团,遭日军打击后,一部千余人,由北门冲出东山,沿途与日军厮斗一路,退至茶陵被第二十七集团军欧震所部收容。就这样,薛岳为自己的自负与骄傲,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导致长沙沦陷。 日军夺取长沙后,薛岳将长官部撤到耒阳。此时蒋介石来了电报,命令薛岳到湘西去指挥。薛岳将电报扔在地上说:“要我去给重庆守大门?不去!”但薛岳又要避开日军的打击,躲在粤汉路以东,不敢主动出击,于是威信大失,各部队对他的命令也不如以前重视。 日军在长沙得到休整以后,补充了兵员和弹药,开始向衡阳发起进攻。这时,守军第十军军长方先觉奉薛岳的命令,令第十军派预十师机动待命推进,其余部队由李玉堂指挥。 方先觉向军事委员会提出不同看法:日军先头已抵株洲、湘潭附近,预备第十师推进,恐怕目的地未达到而前后两误。衡阳重要,以现有兵力尚感无把握,若预备第十师再行推进,实感忧虑。分守湘潭及易俗河,就该处地形与兵力观察,将来收效甚微,抽回衡阳,定可发挥力量。 进犯长衡地区的日军兵力、火力占据优势,日军的后备第二线兵团,尚未加入战斗,各地守军的核心阵地就已放弃,态势极为不利,这时薛岳又提出所谓的:诱敌深入衡阳,乘其疲惫,再行与日军决战。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前三次长沙会战,薛岳的第九战区在其他战区的支援下,兵力对进犯的日军占绝对优势,而这次日军进攻长衡的兵力空前,远超前三次进犯,而薛岳所掌握的兵力反而减少了。 日军钻隙突进,沿湘江东岸豕突狼奔,于6月23日来到衡阳近郊,与方先觉的第十军开始接触,另一股日军则东攻攸县,西攻湘乡,继续南进,以牵制国军外围部队而孤立衡阳之势, 衡阳守军方先觉部面对日军包围,从此陷于苦战。坚守城池40多天,伤亡惨重,阵地全毁,8月8日,衡阳失守。 长衡会战的失败,使薛岳声名狼藉,处境不佳,第九战区大乱,蒋介石与其他战区都来挖薛岳的墙角,他所能控制的军队大大减少。于是他一改过去不拿师长当人的态度,与手下的师长称兄道弟。他指令军队留在湘东南,并让广东籍将领欧震来指挥。许多高级将领纷纷落井下石,向蒋介石告状,惹得蒋对薛岳大光其火。至此之后,薛岳“常胜将军”的光环黯淡,再没有指挥过像样的战事。
抗战中,一个日军少将带了4个随从外出游玩,谁知却被新四军发现行踪,新四军旅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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