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0月,重庆的国军士兵接收站发生新兵被打死的事件,蒋介石叫来兵役署长程泽润,大骂说:“这就是你办的兵役!”说完,蒋介石举起手杖击打程泽润,并下令将其扣押查办,于第二年7月枪决。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程泽润是军政部长何应钦的心腹,何应钦当时身兼军事委员会参谋总长及军政部长两个要职,这引起了蒋介石的猜忌。 1944年初夏的一天,蒋介石特地来到何应钦府上,故意问他公务忙不忙,何应钦说:说实在的,有些忙呢。” 蒋介石连忙说:“可否让出军政部长职务,以减轻负担。” 何应钦当然明白这是蒋介石在逼自己交权,此后何应钦便连续几次向蒋介石呈递他所推荐的接替军政部长职务的人选名单。由于这几个人都是何应钦的亲信,自然得不到蒋介石的批准。 蒋介石在何应钦的呈文后面写了四个字:“辞修(陈诚)何如?”何应钦和陈诚不和,就采取软磨的手法,拖延不答。蒋介石表面上也装作若无其事,但暗中寻找机会。以便向何应钦开刀。 抗战后期,国民政府的兵役工作黑幕重重,士兵生活痛苦,早已众所周知。1944年夏天,国民党元老、蒋介石的结义兄弟戴季陶的儿子戴安国(国民政府民用航空局局长)住在重庆机房街,与罗汉寺新兵营房相邻近。 戴安国亲睹了一幕兵营恶行,这批士兵所在部队番号是“军事委员会后方勤务部运输团”。蒋介石的同乡和亲属俞飞鹏,时任军委会后勤部长。运输团新兵连的壮丁是刚抓来的,捆绑虐待,形同囚犯。俞飞鹏早已心中有数,已向蒋介石透了风声。蒋介石极为不满,曾对程泽润有过警告,程泽润依仗何应钦这个后台,依然我行我素。军官肆意殴辱新兵,甚至非刑即打,灭绝人性,每天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又赶上天热,营房内臭气熏天。 住在隔壁的戴安国晚上睡不好觉,就悄悄到罗汉寺去察看,一看大为吃惊。新兵连简直成了人间地狱,“壮丁”已被折磨成“饿丁”、“病丁”乃至“死丁”了。一些新兵奄奄一息,还有一些已经死去,尸体还未收埋。 戴安国赶忙去叫蒋介石的次子蒋纬国一道去看看,蒋纬国起初不相信,乘车至罗汉寺现场观看之后,觉得问题严重,就赶到蒋介石官邸,把此事作了汇报。 蒋介石本来窝了一肚子火,听了蒋纬国的禀告,立即赶到新兵连营房查看。看罢立即打电话给何应钦,说有紧急的事要同他谈,何应钦来不及穿军装,仅穿着白衬衫,急忙乘车赶赴现场。 恰好这天正是程泽润的50大寿,他正在家中张灯结彩,大宴宾客,热闹喧哗,在一片祝寿敬酒声中,突然传来电话声说请程泽润速去见蒋介石。 程泽润来到蒋介石跟前,行了一个军礼后,见蒋介石怒气冲冲,何应钦垂头站在一旁,微微颤抖。这时他才知道事情不妙,凶多吉少,心中凉了半截。蒋介石厉声说:“兵役署长,你看看,这就是你手下的新兵!” 就在不久以前,蒋介石在一次会议上告诫程泽润,说有不少人反映重庆的兵役办得不好,新兵遭受虐待,要兵役署切实注意。 程泽润当时矢口否认,还说:“事实胜于雄辩。” 此时蒋介石忆起旧话,怒火中烧,挥起手杖向程泽润脸上打去。程泽润身材高大,将头部向左右躲闪,手杖多打到了他的肩上,蒋介石直打到手发酸了才停止。随后,蒋介石下令将程泽润扣押起来,关进新兵连的厕所里。何应钦从旁一再说情,蒋介石才同意把程泽润交何应钦监禁起来。 程泽润此时还不明真相,一个劲埋怨他夫人。因为,十几天以前,程泽润刚被免去兵役署署长的职务,改任新兵点验委员会主任,只是兵役署有些工作尚未交接完毕。有些友人劝程泽润在寿辰的那天,最好到重庆北部的北碚去避寿几天。程泽润起初也打算去,可他的夫人却想借祝寿的机会收进一批礼品,再发一次财。 程泽润被抓以后,被关在重庆西郊李子坝附近的一座楼房里,由他夫人陪着,门外有武装卫兵监守。程泽润被关押期间,生活待遇还不错,比一般囚犯要好得多,这自然是因为何应钦特别关照,予以优待。不过,对探监的人管得甚严,凡是到牢房探望程泽润的人,都必须在登记簿上签名。 1945年初夏,国民政府军委会的军法执行总监部,对程泽润进行了一次不公开的审判。军法执行总监何成浚与程泽润无私人恩怨,又获何应钦的暗示。对程泽润自然从宽发落,最后仅判处徒刑一年,按缓刑处理,允其重新任职效力,功折罪。 这时,何应钦请求把程泽润调到陆军总司令部,在他的监督下工作,当时蒋介石对此也并无异议。 可是正当程泽润准备出狱之际,陈诚到蒋介石跟前提出警告说,把程泽润放回何应钦那里,有如纵虎归山。于是,蒋介石改变主意,突然下令将程泽润杀掉。 何应钦与陈诚是死对头,但何应钦与军统特务头子戴笠却关系密切。何应钦所需要的重要情报资料,一向在军统局有求必应。 陈诚对何应钦着实忌惮,认为何应钦手里抓着军队指挥权,又有军统特务系统的帮助,很可能再度成为最大的军事实力派。而何应钦的膨胀壮大也让蒋介石对此忧心忡忡,于是蒋介石逐渐让陈诚取代何应钦,而杀程泽润只不过是第一步罢了。当然,程泽润被杀,倒也是死不足惜。
抗战中,一个日军少将带了4个随从外出游玩,谁知却被新四军发现行踪,新四军旅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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