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史迁

编辑|史迁

抗美援朝最艰难的时候，志愿军连遇四道生死关：兵力不够、补给吃紧、美军战术升级、火力碾压轮番上场，连彭德怀都感到“手里没牌可打”。

对面是世界头号工业强国，背后是新中国百废待兴，看起来中国处处吃亏。

但几次关键转折点上，毛主席没有靠“血性”硬拼，而是换打法、调兵力、用对人，把一场看似打不长、打不赢的仗，硬是打成了可控、能拖、还能赢的局面。

先是第四次战役。三次大仗连打，志愿军人困马乏，武器补给跟不上，“联合国军”重新发起全面进攻，前线部队既要顶住，又需要休整，看着就是一个无解题。

毛主席推出“轮番作战”，不再让一批部队死扛到底，而是以军为单位轮换，从国内整建制调军入朝替换前线。这样一来，战线稳住了，老部队能歇，新部队还能趁机在朝鲜练现代战争，一举两得。

美军指挥官李奇微紧接着出招。他看准志愿军后勤靠人扛，攻势时间撑不过七天，设计了所谓“磁吸战术”或“礼拜攻势”：前几天主动后撤，把志愿军往前“吸”，等估算对方打到补给极限，再突然反扑，把已经冲上来的志愿军打回来。

这个战法专门掐志愿军七天极限，对彭德怀来说很棘手。

毛主席的应对叫“零敲牛皮糖”。逻辑很直白：既然对方死盯着你的七天极限，那就拒绝和他打七天长跑，改成一点一点吃。

集中三四个军，专打一块，目标就定在歼灭美军一个营这种“小口”。打完就收手，该休整的休整，该补给的补给，让每一仗都在自己能承受的节奏里完成。

邓华据此写出《论朝鲜战场之持久战》，把这种小歼灭战思路，变成“以阵地防御、消耗取胜”的系统打法，让战场主动权逐步回到志愿军手里。

战法扳回一城，美军又开始玩“反穿插”。学志愿军绕后，但人家有机械化，进退更快，志愿军在山地里来回机动，战斗没打多少，非战斗减员倒不少。

三兵团打到需要两个月才能恢复，前线出现真空，后方还担心美军会不会来一次登陆。彭德怀压力拉满。

这时压箱底的一张牌翻开了。20兵团入朝，这支长期负责京津安全的卫戍部队，其实被毛主席早早当成“后备力量”准备好。

战前，司令员杨成武已在北京听取朝鲜战场的整体判断和作战原则，不是摸黑上阵。

美军误以为志愿军增援速度跟不上，结果20兵团一上来，三天歼敌一万七千余人，刷新朝鲜战场日歼敌纪录，既填上了前线缺口，又给美军一个“对手还能不断增兵”的心理打击。

最硬的一关出现在上甘岭。范弗里特把美军火力开到极限，对两个小高地连打四十多天，炮弹一百九十多万发，航空弹五千枚，火力密度远超常规标准。地面工事根本顶不住，志愿军伤亡极大，传统战术难以维持阵地。

毛主席这次没有去幻想短期内追上美军火力，而是干脆换战场“维度”，请来工兵专家王耀南推广坑道战。

王耀南从抗日到解放战争，一直是搞地道战、爆破战的行家。朝鲜山多，地形适合向地下要空间，在他的组织下，志愿军修成成体系的坑道网络：上面是火力点，下面是深坑道和指挥所，各坑道之间有交通通道。

美军炮火可以把表面翻个遍，却很难彻底摧毁几十米以下的隐蔽工事。

马梁山阻击战，就是典型一幕。志愿军依托坑道，一天扛下二十一次进攻，歼敌四千三百多人，还击落击毁飞机十四架、坦克六辆。

美军火力依旧猛，却开始变得“打不穿”，弹药越打越多，收获越来越少，火力优势被迫打折扣。

这四次危机连在一起看，可以发现一个共同点：看上去都是“前线打不过”的难题，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却来自战线背后的布局。

轮番作战是给部队续命，零敲牛皮糖是给战役降档，20兵团是给战场加码，坑道战是给对手“拆火力”。每一步都不是孤立的应激反应，而是提前算过账之后的选择。

今天再看这段历史，很容易产生一个直观感受：中国在那个工业基础薄弱的年代，之所以能在朝鲜战场挺住，靠的不只是士兵的冲锋，更是指挥层对战争节奏、战场空间和人力资源的整体掌控。

志愿军战士在前线用生命扛起阵地，毛主席在后方用一整套谋划撑起格局。

从这几次“绝处逢生”的转折里，也能读懂一个更深层的事实：大国安全，从来不是拼运气，而是拼谁看得长、算得清、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