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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年我因病退伍,却遭未婚妻嫌弃当面退婚,3年后再见她悔不当初

1985年我在云南老山前线负伤,部队给了我二等乙级伤残证,让我病退回河北老家,那年我二十五岁,本以为带着一身军功回去,能

1985年我在云南老山前线负伤,部队给了我二等乙级伤残证,让我病退回河北老家,那年我二十五岁,本以为带着一身军功回去,能把婚事定下来,却在县城汽车站被未婚妻李秀兰当众甩了。

三年后1988年的春节,她抱着孩子堵在我家门口哭得撕心裂肺,说后悔当初瞎了眼,我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鼻子,心里却只剩一片死灰。

那年春节前,我拄着拐杖、提着军用挎包下了长途汽车。站台上,李秀兰穿着她最好的的确良衬衫,旁边站着她妈。她妈先看见我,皱着眉小声说了句什么,秀兰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妈说……你现在这样,怕是干不了重活了。”她声音很小,却像刀子一样扎进我耳朵。

我当时刚退伍,军装还没脱,胸前还挂着三等功的奖章,可咳嗽一发作,整个人弯得像虾米。我强撑着笑:“没事,养一阵就好了,部队还给了两千块安家费呢。”

她妈冷笑一声:“两千块够干什么?我们秀兰在供销社上班,多少人排队要娶,你这病秧子……”秀兰低着头,忽然把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指摘下来塞我手里:“小东,对不起,我不能耽误自己一辈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小声议论:“这不老李家闺女吗?怎么说变就变?”我攥着那枚戒指,指甲掐进肉里都没感觉,只是点头:“行,你走吧。”

那天我一个人回了村,路上咳得满嘴血腥味,村里人问起对象的事,我只说吹了,吹了就吹了,我还有一双手,总能活。

退伍费加上伤残补助,一共三千二,我没舍得乱花,咬牙在镇上盘了个修车铺,那时候私人修车还少,公家修车厂排队都排到下个月,我这小铺子靠手艺和实诚,慢慢站住了脚,白天修车,晚上咳得睡不着,就去县城夜校学会计,学汽修理论,1986年我把修车铺扩成汽配门市部,又雇了两个小工,1987年我贷款买了县城最好地段的一间临街门面,挂起了“东升汽配”的牌子。

这三年里我谈了对象,村里人给我介绍的,名字叫张晓晴,生活其乐融融,可1988年除夕前两天,生活来了波动,那天天上下着鹅毛大雪,我正准备关店回家,门口忽然传来哭声。

“小东……小东你开门啊!”我拉开门,李秀兰抱着个两岁多的孩子站在雪地里,脸上全是泪,嘴唇冻得发紫,孩子冻得直抽噎,鼻涕泡一个接一个,我愣在原地:“你……怎么来了?”

她扑通跪在雪里:“小东,我错了……我跟了供销社的王主任,他有房有票,可他有家啊!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外室,生了孩子连户口都上不了……我妈现在病了,家里揭不开锅,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孩子在雪地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抖着手把孩子往我怀里塞:“你看他,长得跟你小时候一个样……”我低头看那孩子,黑黑瘦瘦,确实有点像我小时候的照片,可我心里清楚,这孩子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我把门又拉大一点,让她们进屋烤火,却没接孩子:“秀兰,三年前你走得干脆,现在后悔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瞎了眼……我以为嫁给王主任就能过好日子,可他老婆找上门,把我打得头破血流,孩子差点被扔井里……我现在才知道,当初你才是真心对我好的人。”

屋里炭火噼啪响,我往炉子里添了两块煤,声音很轻:“可我现在不缺人照顾了。”她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一下:“你……你找着对象了?”我点头:“县医院的护士,叫张晓晴,她知道我有伤残,不嫌弃,还说肺气肿能治,慢慢养。”

李秀兰像被抽了骨头,整个人瘫在地上:“那……那我呢?我怎么办?”我把三年前她塞给我的那枚银戒指放在她手心:“你当初把这个还我的时候,就该想好今天了,孩子不是我的,我帮不了你。”

她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声音传得很远,隔壁卖年货的老王探头看了半天,叹着气摇头,我关上门,回到里屋,晓晴正在织毛衣,看我脸色不对,放下针线走过来:“又咳得厉害了?快把药吃了吧。”我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晓晴,除夕咱们一起回老家见爸妈吧。”她笑着点头:“好啊,反正我爸妈早把我卖给你了。”

窗外雪越下越大,李秀兰的哭声渐渐被风雪盖住,我抱着晓晴,听见自己心里那块冻了三年的地方,终于开始慢慢化开,原来人这一生,最好的报复,不是让对方后悔,而是让自己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