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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有一门绝技,若不细心留意,都没发现宝姑娘原来是个“赌徒”

薛家是生意人,重利且有赌徒心态,因此薛家的人都会赌。从当家主母到小姐,从婆子到丫头,都精通赌术,这是不是也算别开生面了。

薛家是生意人,重利且有赌徒心态,因此薛家的人都会赌。

从当家主母到小姐,从婆子到丫头,都精通赌术,这是不是也算别开生面了。

薛家人全部聚在一起开赌,这场面想象一下还真挺壮观的。

01

第一次写到薛家开赌,是在第二十回。

贾环也过来顽,正遇见宝钗、香菱、莺儿三个赶围棋作耍,贾环见了也要玩。

她们可不仅仅只是在玩围棋,而是在“赌”,输赢和钱有关的那种。

而且莺儿赌技还特高超,她和贾环玩的时候,先让贾环赢一局;待贾环尝到甜头后,再让他持续性地输,想要翻本都不能。

宝钗素习看他(贾环)亦如宝玉,并没他意。今儿听他要玩,让他上来坐了一处。一磊十个钱,头一回自己赢了,心中十分欢喜。

后来接连输了几盘,便有些着急。赶着这盘正该自己掷骰子,若掷个七点便赢,若掷个六点,下该莺儿,掷三点就赢了。

一局玩下来,莺儿就已经对贾环探底,然后她马上掌控局面,让贾环一直输。

薛姨妈也会玩牌。第四十七回时,因为贾赦要强娶鸳鸯之事,贾母非常生气,场面一度很难堪。为了缓解这个局面,贾母召集王夫人、薛姨妈、凤姐等人斗牌。

旁人尚可,薛姨妈可是贾母让丫头一定要请到的。

那丫头道:“好亲亲的姨太太,姨祖宗!我们老太太生气呢,你老人家不去,没个开交了,只当疼我们罢。你老人家嫌乏,我背了你老人家去。”

宝钗虽是闺阁中的女子,但是玩牌这技术也美名在外,宝玉都知晓。

第二十八回,宝黛正闹点小别扭,宝钗偏偏又跑进来横插一脚,宝玉便对她下了逐客令。

宝玉向宝钗道:“老太太要抹骨牌,正没人呢,你抹骨牌去罢。”

宝钗听说,便笑道:“我是为抹骨牌才来了?”说着便走了。

她自然不是为抹骨牌来的,但是她一定会抹骨牌。估计她被宝玉一说,憋着一肚子的气,让老太太输狠了。

所以后来老太太再玩牌都不让宝钗上桌了,只让凤姐陪着玩,因为凤姐会配合,故意输钱让老太太开心。

至于蘅芜苑的婆子们赌牌更是常事了。

第四十五回,蘅芜苑的一个婆子来给黛玉送燕窝,黛玉留其吃茶,婆子说“还有事呢”。

黛玉笑道:“我也知道你们忙。如今天又凉,夜又长,越发该会个夜局,痛赌两场。”婆子笑道:“不瞒姑娘说,今年我大沾光儿了。横竖每夜各处有几个上夜的人,误了更也不好,不如会个夜局,又坐了更,又解闷儿。今儿又是我的头家,如今园门关了,就该上场了。”

这薛家满门女眷都会赌,还愁薛蟠不会赌吗?他这样的浪荡子肯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了。

02

薛家是商人,逐利是本性。所有的投资,都是需要回报的,绝没有纯粹的消费。利润和利益最大化才是刻在骨子里的本性。

外化而来,便都有着或轻或重的赌徒心理。这个赌徒心理在薛宝钗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比如那场螃蟹宴,其实也是一种赌徒心理,是小惠全大体的具象化表现。

湘云想要做东邀一次诗社,因为知道湘云不了解行情,宝钗当即垄断了湘云的信息来源。

她提出为湘云承办诗社并出谋划策,力图以对湘云的人情结交史家。这是第一回报。

其次,宝钗以湘云设宴为主体,邀请到贾母入席,并宴请了贾家内宅全体贵妇人。

第三,顺带宴请了赵姨娘等内宅妾妇,以及全部有牌面的大丫鬟甚至婆子们。

但是这么一场看似热闹非凡的螃蟹宴,实际上并没花多少钱。

螃蟹是薛家店铺里的伙计家里田庄上出产的稻田蟹,薛家没花钱;连蟹八件都没有,大家徒手掰着吃。

宴请地点大观园是贾家的,张罗是凤姐出力的,用的那些伺候的人是贾家的,连洗手的绿豆面子也是凤姐准备的。

最终估计也就花了一点酒水的钱,但是就是这么一顿没咋花钱的螃蟹宴,从内宅贵妇到嬷嬷丫鬟,都知道是薛大姑娘花钱及筹办的。

她借着湘云的名义,请了贾母王夫人,请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这么搞下来,不但贾府,就连史家都欠了她一份人情。

同时湘云的诗社也办成功了。妥妥的一举多得。

这就是商人的本性。

还有薛家一手打造的金玉良姻,更是一场最大的豪赌。

虽然薛宝钗从来没有赢得宝玉的心,但最终也算赢得了宝玉的人。——至少得到了婚姻的虚名。

这一场豪赌,从封建阶段的角度上来说,也算是赢了。

宝姑娘这个“赌徒”,好像在“赌”这条路上,无往而不胜。

但事实上,一时的小惠终究全不了大体,逐利最大的商人之家与排场奢侈的勋贵之家,底层逻辑并不相同。

“赌”来的情分并不会长久。

后来史湘云慢慢看清了薛宝钗的本质,远离了她。而最后贾宝玉也看透了她,弃她而去。

得到了虚名,最终却独守空房,这算不算是个“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