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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谢富治的女儿谢小沁从哈军工毕业,此时的她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进入科研院

1970年,谢富治的女儿谢小沁从哈军工毕业,此时的她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进入科研院所机关单位,二是到条件艰苦的大西北当兵。 办公室的战友都觉得她会选科研院所,毕竟父亲当时还是副总理,递个条子就能留在北京。 可分配志愿表上,她一笔一划填了兰州军区。 有人背后说她傻,放着金窝不待偏要去喝西北风。 收拾行李时,她把父亲的照片从皮箱夹层拿出来,塞进了军装口袋。 哈军工的四年,她学的是导弹工程。 课堂上教员总说,你们是国家的武器。 到了西北军营,第一次实弹演习她趴在戈壁滩上,风沙灌进领口,瞄准镜里的靶心和课本上的弹道公式重叠在一起。 夜里查哨,老兵指着远处的烽火台说,那是霍去病当年练兵的地方。 她突然觉得,这身军装比机关办公室的沙发更让人心安。 1980年冬天,部队的干事带来文件。 父亲的悼词被撤销,骨灰移出了八宝山。 她正在给战士们缝补棉袄,针扎破了手指,血珠滴在军绿色的布料上。 丈夫第二天提了离婚,说政审表上"父亲"那一栏再也填不了"革命干部"。 她把结婚时的红被子叠成豆腐块,和离婚报告一起放在桌上,没掉一滴泪。 转业手续办了三个月。 按照政策,团级干部可以安排到地方机关,但接收单位看到档案里的家庭关系,都找理由推脱。 最后是市文联的老主席拍了板,说杂志社缺个校对员。 她抱着一摞《十月》杂志回宿舍,发现台灯的钨丝断了,摸黑换灯泡时,想起在西北哨所换柴油灯的夜晚。 退休后她搬到老城区的单元楼,六楼没电梯。 每天早上提篮子去早市,卖菜的大妈认得她,总多塞把葱。 有次在公园碰见哈军工的老同学,对方说起某某同学当了将军,某某下海成了亿万富翁。 她指着石桌上的象棋说,我现在马走日象走田,比当年算弹道简单多了。 去年社区组织抗美援朝老兵慰问,她翻出压箱底的军功章。 那是1973年在戈壁滩排除哑弹得的,边角已经磨花。 志愿者问她有什么愿望,她指着窗外的玉兰花说,能不能帮我拍张照?照片洗出来,她把军功章别在胸前,背景里的玉兰花正开得热闹。 从穿军装到坐办公室,她始终没丢的是那份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到底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