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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绵阳一高考生,于高考前一日,其父亲因病离世,一家四口仅余他孤身一人。 高考

四川绵阳一高考生,于高考前一日,其父亲因病离世,一家四口仅余他孤身一人。 高考前一天接到医院电话时,陈亮正在反复检查准考证。 电话那头医生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砸在他耳朵里,父亲还是没能熬过食道癌晚期。 这个18岁的少年站在教室走廊,看着同学们抱着复习资料匆匆走过,突然发现自己连哭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明天就要走进考场。 家里的情况早就不好了。 陈亮记得小时候总跟着母亲去医院,后来母亲走了,哥哥在工地出事没了,爷爷奶奶相继生病离世。 现在父亲也走了,户口本上只剩下他一个名字。 去火葬场那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看他年纪小,想帮忙联系民政局,他却摇头说不用,口袋里还揣着今天要考的英语单词本。 考完最后一门英语,陈亮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扔掉课本。 他回到空荡荡的家,把父亲的遗像摆在桌上,开始计算接下来的日子。 专科护理专业的通知书寄到那天,他正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打工,一个小时12块钱。 本来想填报学费更低的技术学校,但翻到父亲病历本上护士记录的密密麻麻的护理笔记,突然改了主意。 大学四年,陈亮的时间被切成两半。 白天在学校练静脉穿刺、背护理流程,晚上去民宿打扫卫生。 客房床单要换得飞快,客人退房后的卫生间得跪在地上擦,这样才能赶在12点前回宿舍,在路灯下背两个小时书。 有次护理实操考试前,他连续三天只睡四个小时,给模拟病人插胃管的手一直在抖,老师以为他生病了,其实是饿的。 班里同学很少知道他的事。 有人注意到他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却没人说破。 冬天宿舍没暖气,他把打工攒下的钱买了厚袜子,却在期末考试前匿名给班级贫困生捐款箱塞了两百块。 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半个月的伙食费。 辅导员想帮他申请助学金,他笑着说自己能搞定,转身就去血站献血小板换营养费。 成为男护士那天,科室护士长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科终于有壮劳力了”。 ICU里的病人大多需要翻身拍背,女护士搬不动的他总能轻松搞定。 有次抢救心梗病人,他连续按压胸口四十分钟,直到病人恢复心跳,自己累得直接跪在地上。 病人家属哭着给他塞红包,他指指胸前的工牌说“我爸以前住院时,也有护士这么帮过我们”。 现在的陈亮习惯在值夜班时带两包饼干。 凌晨三点巡房,看到重症监护室里的老人盯着天花板,他会坐在床边聊几句。 有个患食道癌的大爷总问他“小伙子你怎么懂这么多疼”,他就讲自己给父亲喂流食的经历。 大爷去世那天,攥着他的手说“你比我儿子还懂我”,这句话让他在护士站偷偷哭了半小时。 前几天整理父亲遗物,陈亮发现一个铁皮盒,里面是父亲偷偷攒下的零钱,还有张字条“给亮亮上大学用”。 他把钱捐给了医院的贫困患者基金,自己继续穿着那双磨破鞋底的护士鞋。 有人问他后悔吗,这个24岁的年轻人正在给病人扎针,手稳得像没抖过,“每一步都不容易,但我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我才能真正地掌握自己的命运。” 陈亮的故事里没有逆袭爽文的剧情。 从火葬场到考场的路,他走得像在泥里拔萝卜。 但你看他现在推着治疗车在病房穿梭的样子,阳光透过窗户在他白大褂上织出光斑,突然就明白,有些苦难真的能变成翅膀。 只是希望以后这样的翅膀能少一些沉重,毕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在命运的暴雨里,硬生生给自己撑出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