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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的柔情:许世友与陶勇遗孤的见面 1967年10月,保卫人员向许世友报告:司

铁汉的柔情:许世友与陶勇遗孤的见面 1967年10月,保卫人员向许世友报告:司令,有人要见你。许世友吼了一声:不见。当许世友一听是陶勇的4个孩子时,立即叫警卫员去接……许世友的脾气,谁都知道,不耐烦时连自己的参谋都得躲着走。那天,他正埋头批一堆公文,保卫员敲门,小心翼翼地说:“门口来了几个孩子,说是……陶勇的。”原本已经回了“不见”的许世友,猛地抬头,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烟头在手指间颤了一下,半晌,他沉声吐出一句:“快,让他们进来。”孩子们一进门,他就认出来了。年纪大的是张小勇,身板结实,眼神却藏着疲惫。还有三个弟妹,个头都不高,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衣,冻得脸发红。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烟头燃烧的“滋滋”声。许世友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窗户透进来的光。他盯着眼前的四个孩子,好一会儿没说话。张小勇牵着最小的妹妹,那个小姑娘大概只有七八岁,手冻得通红,还在微微发抖。 “过来烤烤火。”许世友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他弯腰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火星子噼啪炸开,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孩子们怯生生地挪到火盆边。最大的男孩张小勇先开口:“许伯伯,我们是……”话没说完,眼圈先红了。 “我知道。”许世友摆摆手,转身从柜子里摸出几块糖,塞到最小的孩子手里。那糖放得有点久了,包装纸都黏在上面。小女孩看看哥哥,不敢接。 “拿着。”许世友干脆剥开糖纸,把糖直接放进她嘴里。小姑娘眼睛一下子亮了,那是久违的甜味。 这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此刻手忙脚乱。他翻箱倒柜找吃的——半包饼干、几个苹果、还有些不知什么时候存下的奶糖,一股脑全堆在孩子们面前。然后又觉得不够,冲着门外喊:“让食堂下几碗面条,多打几个鸡蛋!” 等面条的功夫,许世友拉过张小勇,仔细端详这孩子。太像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和他父亲陶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陶勇——那个在战场上和他并肩作战的老战友,三个月前去世了,死得不明不白。许世友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你们……现在住哪儿?”许世友问得很轻,生怕吓着孩子。 张小勇低下头:“原先的房子住不了了,在亲戚家挤挤。”他说得含糊,但许世友听懂了。那些日子,多少人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何况是陶勇这样的“问题人物”的家属。 最小的孩子突然哭了,声音细细的:“我想爸爸……” 屋里又是一片死寂。许世友蹲下身,用粗糙的大手抹去孩子脸上的泪。他的手打过仗、握过枪、劈过柴,此刻却轻柔得不可思议。“不哭,”他说,“爸爸是英雄,你们要记住。”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多么苍白无力。可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呢?说真话?说你们父亲死得冤枉?说这个世道乱了套?他不能。他能做的,只是在这间还算安全的办公室里,给四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一顿饱饭,一点温暖。 面条端上来了,热气腾腾。孩子们吃得狼吞虎咽,许世友就在一旁看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想起了和陶勇的往事——抗战时一起钻地道,解放战争时一起打穿插,胜利后在北京重逢,两人还喝过一场大酒。陶勇那会儿拍着他的肩膀说:“老许啊,等咱们都退休了,回老家种地去!” 谁能想到,等不到退休,就天人永隔。 孩子们吃完面,许世友把张小勇叫到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个你拿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别让人看见。里头有点粮票和钱,应应急。” 张小勇的手在抖:“许伯伯,这……” “拿着!”许世友的语气又硬起来,但眼神是软的,“你们父亲是我兄弟,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以后有困难,直接来找我。” 他顿了顿,补充道:“别走正门,从后头那个小门进,跟看门的王老头说是我亲戚。”这话说得有点艰难。一个堂堂大军区司令,见老战友的遗孤,竟要如此小心翼翼。 孩子们要走了。许世友一直送到院子门口,看着四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尽头。北京十月的风已经很冷了,他站在那儿,久久没动。 回到办公室,桌上的文件还摊在那里,等着他批阅。许世友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想起陶勇最小的那个女儿,吃糖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那么小的孩子,知道父亲再也回不来了吗?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吗?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跳起来,水洒了一桌。门外的警卫员探头看了一眼,又赶紧缩回去。他们从没见过司令这副模样——不是发怒,是深深的无力。 那个特殊年代,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许世友能做的有限,他救不了陶勇,甚至不能公开为老战友说话。但他至少保住了陶勇的四个孩子,用自己的方式。后来那些年,他时不时托人给孩子们捎点东西,问他们的情况。虽然从未公开说过什么,但圈里人都知道,陶勇的孩子,许世友在照看着。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