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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中央考虑提拔一人,担任总后勤部部长。当时的副部长兼副政委赵南起是最合适

1987年中央考虑提拔一人,担任总后勤部部长。当时的副部长兼副政委赵南起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居然举报赵南起是韩国特务,不宜担任军内高级职务。 北京的冬天还带着凉气的时候,一封薄薄的信被放进中南海的办公室。 纸不大,刺眼的字倒不少,说的是一件挺吓人的事: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副政委赵南起,有韩国亲弟弟,还收过弟弟的钱,长期不向组织交代,很像一条“线”被韩国情报机关拽在手里。 邓公看完,脸色沉下去,话不多,只把信一推,让人把中央军委副主席杨尚昆叫来。 当面一句话:这件事要查清,含糊不得。 气氛立刻就变了味,总后勤部这摊子事,一下多了股火药味。 那会儿,总后勤部正到换班的时候。 老部长洪学智准备退下来,谁接班,桌底下不少人都在默默掂量。名字里,赵南起排在前面,资历、能力、人品,都不算吃亏。 偏偏就在这种节骨眼,举报信砸下来,味道就有些耐人寻味。 外面的人听到风声,只知道一句话:有人告状,说赵南起是“韩国特务”。里面的人心里清楚一点,要判断这种事,得把线头拎回几十年前去看,不是几句空话就能盖棺定论。 要追到哪一年呢,要追到1945年。 吉林岔路河一带,一个朝鲜族家庭被时代推着做选择。 祖父赵东植,在韩国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本可以老老实实当乡绅,偏偏跟日本人过不去,跑去搞抗日,被抓、坐牢,出狱后为了躲避追捕,全家往吉林延边一挪,命运就彻底拐了弯。 抗战结束,他心里惦记的还是故土,决定带一部分家人回韩国。 他的儿子赵龙久留了下来,认定要在中国闯一条路。兄弟分开那天,地点就在岔路河,一个跟父亲留下,一个被爷爷领回半岛,转身之间,就隔开了山海。 后来朝鲜战争打起来,边境一封锁,来往的门像被焊死。 信走不过去,人也过不来,电话更是想都不用想。那个留在吉林的男孩慢慢长高,进校读书,参军,打仗,做地方干部,最后当上新中国的将军,叫赵南起。 那个被带回韩国的弟弟,日子过成什么样,家里人猜了很多年:是进了城市,还是困在乡下,是在战火里倒下,还是熬了过来,谁也说不准。 时间一长,这种不确定反而像一根刺,扎在心里不大不小,总在那儿。 到1979年,这根刺忽然被人碰了一下。 那一年,赵南起已经是吉林延边州委书记,案头文件堆成小山。 一封从香港寄来的私人信,安安静静躺在中间。写信的是韩国《东亚日报》驻香港记者,信一展开,里面的细节让人有点坐不住。 记者说,报社曾在报道里提到“赵南起”这个名字。没多久,一个叫“赵南元”的韩国人跑到报社,说自己有个哥哥,1945年在吉林岔路河分手,就叫这个名字。兄弟分开的画面、家人姓名、当年的琐事,全都说了个遍。 高兴是有的,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也更重。 身份已经换了,肩上扛的是州委书记,背后又是解放军高级干部。中国和韩国那时还没建交,朝鲜半岛在中国安全视野里,一直是个敏感地方。 一个手握实权的干部,主动去接一条从韩国伸过来的亲情线,说轻了也解释不清。 他没有自己回信,也没托谁帮着打听,而是把州公安局局长和保卫部门负责人叫到办公室,把信当面念了一遍,让他们按保密程序把信封锁进抽屉。 离这封信没多久,又来一锤。 1980年春节前后,一位长辈急匆匆跑来找赵南起,说在韩国广播里听到有人在找他。 赵南起听完,心里那点不确定基本散了,广播里的那个人,就是赵南元。 他没有偷着哭一场,也没有悄悄托人捎话,而是照旧走组织程序,把情况完整报给州里和省委。 报告里有两层意思,说得很直接:请组织先查清对方身份。如果只是一个普通韩国公民,就帮忙带一句话,说人好好的,在中国工作生活都不错。 现在两国没有外交关系,私人去接触,稍微走偏一点就容易惹麻烦。 按现在这个处理办法,合规、稳当,还算顶住了诱惑。赵南起听完,心里那股紧绷的劲儿总算松了半截。 转回1987年,举报信闯进来,纸上那点所谓“证据”,赵南起看一眼就知道哪几条是真,哪几条是揣测。 弟弟确实是韩国人,这一点没法否认。弟弟想接他去韩国生活,口头上提过不止一次,这也不稀奇;几十年没见的亲人,喊几句“回来吧”,太正常。举报人把这些拼在一起,再扣上“收了钱”“不报告”的帽子,味道就完全变了。 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人难免一惊。位置摆在那儿,若是组织只看举报信那几行字,一怒之下撤职查办,他连喊冤的工夫都不一定有。可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坐在办公室等结果,下场也很难看。 他索性咬咬牙,自己去了军委办公室,把那几年的前因后果,一股脑交代清楚。 邓公听完,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分量很重的话:赵南起是个好同志。 话说到这份上,基本就定了性。 举报信上的“特务”二字,在这种对比下显得有些站不住脚。 洪学智准备从总后勤部部长的位子上退下来时,中央要找接班人。名单摆开,综合地方经历、军队资历、政治表现,再看这次面对举报时的态度,赵南起显得格外稳当。 1987年11月,他被正式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