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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10月,阎锡山下令将侍从秘书李蓼源带去荒郊外活埋,执行命令的师长犹豫了

1945年10月,阎锡山下令将侍从秘书李蓼源带去荒郊外活埋,执行命令的师长犹豫了,说:“这孩子才20岁,看着挺不错的,连口供都没有,不能就这么杀了,” 上世纪四十年代,抗日刚结束没多久,整个中国大地还乱糟糟的,阎锡山管着第二战区,身边总得有几个能写会算的年轻人伺候着。李蓼源就是其中一个,河南淮阳出来的书香子弟,家里世代念书,他自己从小就钻研古籍,字写得工整,文章也带点文气。十六岁那年,他的几篇小文传到太原,阎锡山看中了,直接把他拉进侍从秘书室。从此,李蓼源就成了阎锡山身边的笔杆子,负责记讲话、整理文件,军衔一步步从少校爬到上校,年纪轻轻就混得风生水起,在《阵中日报》上发了不少时评,圈子里都说他有出息。 可好景不长,一九四五年十月,这事就炸了锅。阎锡山六十二岁生日快到了,他让李蓼源编一本叫《革命动力》的书,里面收了他的一些政见文章。李蓼源埋头干活,正校对稿子呢,两位牺盟会的朋友过来串门,顺嘴聊起书里那句“我的政治主张是为民爱民主张公道的”。朋友一听,就随口接了句,说共产党的主张才真正是为民爱民主张公道。李蓼源也没多想,顺手在稿纸边上记了这么一句,当作提醒。结果,助理拿去排版的时候,铅字工一不留神就把这行边注印进去了。印样出来,助理赶紧回来,李蓼源一看,脸都白了,当场撕了样张,命令销毁所有印版,重新来过。工人们烧纸灰飞,可纸里包不住火,这事还是传到阎锡山耳朵里。 阎锡山那会儿正防着共产党渗透,疑心病重得像筛子,一听书稿上冒出这么句,立马火冒三丈,以为李蓼源藏着猫腻,是伪装分子。下令政卫师长贾宣宗抓人,还特意叮嘱秘密处决,带到郊外活埋,不留痕迹。贾宣宗带队,铁纪团的兵丁直奔办公室,把李蓼源从桌前架走,塞进黑色小轿车,一路颠簸开到中奸河边的荒郊。那里早挖好坑,深两米多,黄土堆边,风沙呼呼。士兵们推李蓼源跪在坑沿,贾宣宗走上前,借着余晖瞅了瞅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瘦瘦的,书生气十足。他顿了顿,没急着下手,反而对副官说,这孩子太年轻了,看着还行,连个口供都没问,不能就这么杀了。士兵们面面相觑,贾宣宗挥手,让人先把李蓼源押回车上,坑就那么空着,任风沙填平。这么一犹豫,事儿就有了转机。 贾宣宗不是心血来潮,他私下找来骑兵军长沈瑞,两人关起门商量,联名写了封求情信,派人送到督军府。可阎锡山一看信,更来气了,亲笔批了“熬刑”两个字,把李蓼源交给特务头子杨贞吉。杨贞吉的手法狠,审讯组一上手,就是七天七夜不停歇。老虎凳先上,腿骨被绳子勒紧,木条一层一层加,压得骨头咯吱响。李蓼源咬牙扛着,汗水血水混一块儿往下淌。第二天电刑,电线缠手腕,电流一过,全身抽搐,牙关咬出血。第三天又老虎凳,腿肿成紫茄子,指甲缝里裂开口子。中间他们还用杠子压肩背,鞭子抽,凉水泼醒继续。特务们轮番上阵,逼问和共产党有啥关系,李蓼源死不认账,昏死过去好几回,都被浇醒接着熬。第七天,准备用竹签钉手指,房东大娘路过牢房门口,听见动静,推门一看,地上血迹斑斑,她大喊一句“人都死透了,还折腾啥”,特务们才收手。 这七天,把李蓼源折腾得不成人样,身上鞭痕交错,腿脚肿胀走不了路。审完,杨贞吉也没辙,把他转押到亲贤村的旧日军氮厂,那地方铁门锈迹斑斑,里面潮湿阴冷,链条锁脚踝,一天一碗稀粥。外面传闻他早死了,朋友们四处打听,有人写诗叹息,说沿山遍觅李君墓,蔓草风雪无处寻。后来又转到五福庵黄国梁宅的地下室,独囚一间,眼睁睁看着其他政治犯被毒杀、乱棍打死或活埋。李蓼源在那儿关了两年多,一九四八年春天才松绑。转机是阎锡山的五堂妹阎慧卿,她听说后跑到督军府跪着求情,阎锡山看在亲戚面子上,勉强点了头,留他一命。 出狱那天,李蓼源瘦得皮包骨,揉着眼睛走出来,天光刺眼。他没回家,收拾点行李,借口去山西大学名义,十月乘飞机飞北平。从那儿起,他加入民盟,投身反蒋民主运动,笔杆子没闲着,继续写文章鼓劲。一九四九年解放了,他考进山西大学历史系,课堂上埋头听讲,毕业后进省人大常委会,当副主任,主持整理《阎锡山日记》。翻那些泛黄页码时,他手指停顿,估计心里五味杂陈。阎锡山呢,一九四九年败退台湾,一九六零年郁郁而终。李蓼源活到二零二二年,九十八岁高龄才走,一生从鬼门关捡回条命,见证了国家从乱世到安稳的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