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志愿军飞行员刘玉堤在返航途中，无意间发现，自己身下竟有一群黑压压的

1951 年，志愿军飞行员刘玉堤在返航途中，无意间发现，自己身下竟有一群黑压压的敌机，足有六七十架！ 那年 11 月 23 日午后，朝鲜清川江上空飘着碎云，刘玉堤驾驶米格 - 15 刚完成编队空战，正往浪头机场返航。 他低头扫了眼油表，指针已过中线 —— 刚才跟美军 F-84 缠斗时，耗了不少油。就在这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下方云层缝隙里，有金属反光在闪。 他猛拉操纵杆爬升，再往下看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两千米下的空域，六七十架美军战机摆成松散的 “口袋阵”，F-84 战斗轰炸机在前，F-86 战斗机在两侧护航，航向正好对着志愿军机群返航的必经之路。 这是美军设的伏击。刘玉堤攥紧操纵杆，脑子里飞快算账： 自己的油只够勉强返航，要是现在掉头去报信，机群大概率已经往这边飞，赶不上；要是冲进去打乱敌阵，至少能给战友争取规避时间。 他想起 1946 年在东北老航校的日子，那会儿没有像样的机场，冬天在山沟里练飞，座舱里冻得能结冰，他发着疟疾还把自己绑在驾驶杆上，就怕错过训练； 11 月 10 日第一次击落敌机时，因为紧张开炮太远没命中，后来硬是逼近到两百米，看着敌机冒烟才松口气 —— 这些苦没白受，现在该用上了。 他推下机头，借着碎云掩护往敌阵冲。第一架锁定的是队尾的 F-84，那架敌机正慢悠悠跟着编队，没察觉头顶的危险。 刘玉堤压着速度，直到距离缩到一百五十米，才按下炮钮。火光从机翼下窜出，F-84 的发动机立刻冒起黑烟，机身一歪往地面坠去。 可没等他拉起来，爆炸的碎片就砸中了座舱，仪表盘 “哗啦” 裂了道缝，油箱也开始渗油，油表指针往红区跳得更快了。 “想跑？” 两架 F-86 从侧后方追上来，机炮在刘玉堤机翼旁炸开白烟。他猛地往左压杆，米格 - 15 的机动性在高空占优，一下子绕到敌机侧面。 后面那架 F-86 没反应过来，被他盯上了尾焰。又是一轮射击，这架 F-86 的尾翼被打烂，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掉。 这下敌机群彻底乱了，十几架战机疯了似的往刘玉堤这边扑。他知道不能恋战，油已经没多少了。 借着云层的掩护，他一边躲闪一边往机场方向飞，机身又中了几发子弹，右侧发动机开始不稳。 他干脆关掉右侧发动机，靠单发滑翔 —— 仅剩的三升油，得省着用，每一公里都得算着高度，稍微偏差就可能摔进海里。 离浪头机场还有五公里时，油彻底耗尽，左侧发动机也停了。 刘玉堤盯着跑道，双手稳着操纵杆，让飞机保持滑翔姿态。 地面上的地勤人员都捏着汗，看着这架满身弹孔的米格 - 15 越来越近，最后 “蹭” 地一下擦着跑道边缘落地，滑行了几十米才停下。 地勤冲上去打开座舱，刘玉堤刚爬出来，就瘫坐在机翼上 —— 浑身是汗，手上还沾着仪表盘的玻璃渣。检查飞机时才发现，机身有二十多个弹孔，油箱里只剩几勺油，再晚几秒就可能空中停车。 后来清点战果，他这一趟单机出击，足足击落四架敌机，创下了志愿军空军单次空战的纪录。 美军战报里没敢多说，只含糊提了句 “遭遇顽强抵抗”，战友们却都叫他 “空中拼刺刀”，说他敢跟敌人贴着脸打。 后来刘玉堤当了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还是改不了军人的硬气。 一次在饭店遇到流氓闹事，他往那一站，声音没提多高，流氓看他的眼神就慌了，灰溜溜地走了。 儿子刘飞保没当成飞行员，却在地勤岗位干了四十多年，好几次在飞机起飞前查出隐患，救了机组的命； 外孙陈浏更出息，成了歼 - 20 的飞行员，每次起飞前都会想起外公说的 “天上的仗，得敢打才赢”。 2015 年刘玉堤病重时，还拉着家人的手说 “要多造轰炸机，国家的天空得守好”。 从朝鲜战场的万米高空，到后来守护家国的岁月，他这辈子都没离开过 “天空”。 信源： 光明网——李汉、张积慧、刘玉堤……4K超高清！看志愿军空军英雄真实影像 澎湃新闻——献礼建党百年 记录百名先锋丨孤胆空军英雄刘玉堤： 一战击落4架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