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志愿军战士张文荣被美军俘虏后叛变,接受完改造后,他奉命打入志愿军内部做内奸,结果在他跳伞前,将一颗手雷扔进机舱,然后对机内人员说了句:“Good bye!” 朝鲜的冬天,雪下得能没到膝盖。 张文荣被俘那天,怀里还揣着半截冻硬的玉米饼。美军的坦克碾过志愿军的战壕时,他正抱着电台往后撤,炮弹炸起的雪块糊了满脸,等他从雪堆里爬出来,枪口已经顶在了后脑勺。 审讯室的灯是惨白的,晃得人睁不开眼。美军军官递给他一杯热咖啡,糖放得很足,甜得发腻。“张先生是通讯专家,”军官用生硬的中文说,“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张文荣盯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影子,那影子歪歪扭扭的,像极了现在的自己。他想起十五岁那年,蹲在村里的老槐树下,给王大爷修收音机。王大爷的孙子在旁边拍着手喊“文荣哥真厉害”,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收音机的零件上,亮得晃眼。 “你帮我们,”美军军官推过来一份文件,“回去后混进志愿军,把他们的通讯密码交出来。事成之后,送你去美国,过好日子。” 张文荣的手指在文件上划过,纸页边缘割得指腹生疼。他想起黄埔军校的操场,天不亮就起来跑步,教员喊“军人当忠君爱国”,可这“君”是谁,“国”在哪,他突然有点糊涂了。被俘前,排长在战壕里对他说“文荣,这电台就是咱们的眼睛,不能丢”,排长的声音还在耳边,他却已经坐在了敌人的屋里。 “改造”其实就是上课,教他说英语,教他怎么编谎话,教他哪些志愿军的布防信息最值钱。美军给他穿暖和的棉衣,顿顿有面包,可他总夜里惊醒,梦见村里的老槐树,梦见排长冻裂的手。 出发那天,美军给他换上志愿军的军装,电台背在身上,沉甸甸的。机舱里的美军飞行员拍他的肩膀,用英语说“祝你好运”,那笑容里的算计,像冰碴子扎人。 飞机穿过云层时,下面是志愿军的阵地,战壕像一条条冻僵的蛇,趴在雪地里。张文荣摸了摸怀里的手雷,那是他出发前偷偷藏的——美军以为他忘了怎么用这些,却不知他在黄埔学的第一课,就是手榴弹的三种引爆方式。 跳伞的信号响了。 美军飞行员催促他“快跳”,眼里满是迫不及待。 张文荣站起身,突然笑了。他想起王大爷说过“人活一辈子,不能让人戳脊梁骨”,想起排长最后看他的眼神,像看自家弟弟。 他掏出手雷,拉掉保险栓,往机舱深处一扔。 “Good bye!” 这句话他练了很久,此刻说出来,却带着辽宁口音的硬气。 他转身跃出机舱,风在耳边呼啸。身后传来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下降伞张开的瞬间,他看见雪地上志愿军的岗哨在挥手,像在欢迎他回家。 怀里的电台还在,只是他知道,里面再也不会有敌人想要的密码了。 雪落在脸上,化了,凉丝丝的,像小时候王大爷给的冰棒。 信息来源:《志愿军战俘档案汇编》《抗美援朝通讯兵史料》
1952年,志愿军战士张文荣被美军俘虏后叛变,接受完改造后,他奉命打入志愿军内部
勇敢小妹
2025-08-03 16: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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