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19年，曹丕偷偷来到伏皇后的寝宫，突然将皇后压在身下说：“别喊，别喊，日后这天下若是我的，我就让你做真正的皇后。” 伏皇后浑身的血都冻住了。金丝绣成的凤袍被扯得歪歪扭扭，她看着眼前这张年轻却阴鸷的脸——曹操的二公子，不久前刚被封为五官中郎将，此刻眼里的欲望比殿外的夜色更浓稠。她想喊人，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指甲深深掐进曹丕的胳膊。 曹丕闷哼一声，反而压得更紧。他鼻尖蹭着伏皇后的鬓角，那里还簪着支东珠凤钗，是汉献帝去年生辰送的，珠子圆润，此刻却硌得他下巴生疼。 “陛下在朝堂上被父亲训得像个木偶，”他忽然低笑，热气喷在她颈窝，“你这皇后，做得比谁都清楚滋味吧？” 伏皇后的呜咽陡然变调，像被踩碎的玉簪。她想起上月朝会，曹操当着满朝文武，把献帝亲手拟的诏书扔在地上，说“此等小儿语，何以安天下”。献帝当时脸白得像纸，手指攥着龙椅扶手，指节都泛了青。 她的指甲掐得更深，几乎要嵌进曹丕的皮肉里。可这力道在他看来，不过像猫爪挠痒。 “你以为守着那个傀儡皇帝有什么用？”曹丕扯着她的凤袍领口，金线崩断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迟早连这皇后的名分，都得被我父亲扒下来喂狗。”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伏皇后看见自己散落在地的珠钗，想起十五岁那年，献帝亲自将这凤冠戴在她头上，说“阿寿，有我在，定护你一世安稳”。 那时的未央宫，还没有这么重的血腥气。 曹丕忽然松开手，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他看着伏皇后蜷缩在榻上，凤袍凌乱，露出的脖颈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眼里的光却比寒潭还冷。 “想好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支金步摇，放在她手边，“是做有名无实的皇后，陪着刘协一起等死，还是跟我，做这天下真正的主人。” 脚步声渐远，殿门被轻轻带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伏皇后盯着那支步摇，金翅上的珍珠还在微微颤动。她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步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真正的皇后？ 这天下早就不是刘家的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杀了孔融，斩了董承，连怀孕的董贵人都没放过。她的父亲伏完密谋除曹，事败后被满门抄斩，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人头落地。 她这个皇后，不过是曹操留着装点门面的幌子，是悬在献帝头顶的一把刀。 曹丕的话像毒蛇，钻进她心里。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那实话淬着毒，沾着血，让她恶心到骨头里。 更让她恐惧的是，心底竟有个声音在悄悄问：或许，他说的是条活路？ 殿外传来打更声，三更了。 伏皇后慢慢坐起身，将那支金步摇扔进妆匣最底层，上面压满了旧帕子。她对着铜镜，一点点将凌乱的凤袍系好，对着镜中那个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的自己，轻轻说了句什么。 声音太轻，被窗外的风声吞没了。 后来的日子，她照旧每日去给献帝请安，照旧在曹操逼宫时，死死攥着献帝的手。只是没人知道，她夜里常常惊醒，梦见曹丕那双带着欲望和算计的眼睛，梦见满地的鲜血和断裂的凤钗。 建安二十五年，曹操病逝。同年，曹丕逼献帝禅位，建立魏朝。 伏皇后被废为庶人，囚禁在冷宫。 临死前，她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想起那个夜晚。如果当初点了头，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掐灭了。 有些东西，比活命更重要。哪怕那东西早已被权势碾碎，只剩一把骨头，也得攥在手里。 信息来源：据《后汉书·皇后纪》相关记载演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