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八路军在公路边设下埋伏,当排长发现日军兵力远超预期时,立即下令撤退。不料一名年轻战士未能听见命令,仍紧握钢枪焦急询问:"排长,鬼子都到跟前了,咱们还打不打?" 【消息源自:《华北敌后伏击战研究》军事历史出版社2021年版;《老兵赵友金回忆录》八路军研究会整理2018年刊印】 赵友金把脸贴在冰凉的枪托上时,能闻到桐油混合着铁锈的味道。这是1945年夏天某个凌晨,华北山区露水正顺着他的草鞋缝往脚趾缝里钻。远处公路拐弯处突然惊起几只麻雀,他立刻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正在啃干粮的老班长——日军运输队比预计来得早。 "看见没?打头那俩二鬼子走路外八字,准是伪军。"老班长把最后半块高粱饼塞进绑腿里,粗糙的手指在赵友金眼前比划着距离,"待会儿专打骑骡子的,那肯定是鬼子军官。"话音未落,排长猫着腰从后方摸过来,钢盔下沿还挂着蜘蛛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他做手势,却看见排长突然瞪圆了眼睛,右手五指张开反复摇晃——这是"立即撤退"的暗号。 机枪声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公路尽头尘土飞扬,不仅出现三辆大车,还有扛着92式重机枪的日军小队。赵友金看着战友们像影子般无声后撤,自己却因为盯着突然出现的掷弹筒看呆了,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撤退的信号。等他回过神转头时,阵地上只剩几个被踩扁的军用水壶,远处灌木丛的晃动正快速向山脊延伸。 "完犊子了..."赵友金感觉后脖颈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手榴弹,突然听见皮鞋踩碎石子的声响——有个戴眼镜的日军军官正站在下方二十米处的公路边解皮带,指挥刀鞘上的铜钉在晨光里反着光。这个距离他闭着眼都能打中,新兵营打靶考核时,中正式步枪150米射击他十发全中靶心。 第一枪的后坐力撞得他锁骨生疼。军官像被无形的大锤击中,仰面栽进路沟里。赵友金来不及看战果,迅速拉动枪栓,这次瞄准了正在架机枪的日军射手。第二发子弹穿透钢盔的闷响让他想起过年时邻居杀猪的动静。第三枪打偏了,擦着伪军班长的耳朵飞过去,反倒吓得整队伪军趴在地上胡乱放枪。 "八路主力!有埋伏!"公路上的日语喊叫夹杂着骡马嘶鸣。赵友金趁机滚到右侧的土坎后面,突然发现这是个死胡同——背后三米外就是陡坡。这时他注意到坡底有条被山水冲出来的浅沟,沟沿上歪着棵被雷劈过的老槐树。去年跟着老乡打猎时学的本事派上了用场,他把绑腿解下来系在树干上,像猿猴似的荡了下去。 伪军的汉阳造和三八式步枪的射击声渐渐稀落。赵友金知道这是敌军在重新组织,赶紧把军装翻过来穿——灰布面换成土黄里子,又抓把烂泥抹在枪管上。他在溪流里倒着走了半里地,突然听见山梁上传来熟悉的布谷鸟叫声,两短一长,是排长在找他。 "你小子命真硬!"满脸烟灰的排长在汇合点一把揪住他衣领,"知道为啥让你打三枪就撤吗?"赵友金摸着空荡荡的子弹带摇头。"鬼子听见中正式和三八枪的声儿不一样,以为碰上咱们大部队了。"排长说着突然笑起来,露出被烟叶熏黄的牙齿,"他们拖回去三具尸体,其中有个是联队参谋,兜里还装着扫荡计划图..." 三天后根据地传令兵送来嘉奖令时,赵友金正蹲在炊事班门口帮厨。他把揉好的高粱面团摔在案板上,发出"啪"的声响,就像那天的枪声。炊事班长老王叼着烟袋嘀咕:"听说鬼子停了扫荡?""嗯,停了。"赵友金把面团搓成长条,"就停了两天。"远处训练场传来新兵练习射击的枪声,这次是整齐的排枪,听着像过年放的鞭炮。
1944年,日军偷袭杨家铺,800多名八路军被日军包围,最后只有120多人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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