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一女子结婚6年不能生育，被丈夫赶出家门。之后，她被一名年轻军官看上。她拒绝道：“我不能嫁给你，我不会生孩子。”军官说啥也要娶她。岂料，婚后不久她就怀孕了，还生养了11个孩子。 很多人不相信，莫秀英小时候家里其实不算太穷。她父母原本是当地农户，小时候寄养在外婆家，从小就聪明勤快，还学了点粤曲，多少算有点文化。可是家道中落，这种“有点文化”的女娃，在乡下反倒显得多余。十几岁时家里实在没法过下去，只好给她找了门亲事。 新婚的日子没想象中美好。婆家看重她能干活，指望她早点生下孩子延续香火。可是左等右等，六年下来，莫秀英的肚子还是不见动静。那年月，女人没生养，简直就等于没“存在感”。婆婆一天一个脸色，丈夫从嫌弃到怨恨，最后变成冷暴力。莫秀英吃了多少苦，没人问，谁也不关心。 等到第六年，婆家一纸休书甩出来：“你生不出孩子，还待在家里干啥？”这话说得太直接，可旧社会的规矩就是这样。她被赶出家门，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自己回想起来，这事的委屈，简直没法跟谁诉苦。娘家已经靠不住，乡下人谁肯接一个“被休”的媳妇？就这样，她只好重新走回粤剧班，靠一副好嗓子混饭吃。 离开李家后，莫秀英靠唱戏度日。她粤曲唱得好，性格又直爽，不少大户人家子弟看上她，三天两头有人递条子送礼物。可这些纨绔子弟大都只是玩玩，没人想真心对她负责。莫秀英不傻，她把这些热情全挡回去了，只想踏实活下去。 有一次戏台演出，她发现一个常坐在最后一排、穿着灰布军装的年轻人。这个人安静、稳重，跟别人不一样，没说几句话就给她留下了印象。这人就是后来有名的“南天王”陈济棠，当时还是个普通军官，在广东军队里还排不上号。 其实那阵陈济棠的日子也不好过，兵荒马乱，没什么钱，穿得寒酸，吃得也清苦。可他看莫秀英的眼神不一样，带着点敬意。两个人来往多了，慢慢谈起心事。陈济棠试探着向她提亲。莫秀英低头：“你家里有正室不说，我还被休过，最要紧的是，我生不出孩子，你要娶我，怕是将来要后悔。” 陈济棠笑了，他一点没在乎：“你生不生得出孩子我不管。我认定你了，不是因为你能不能生，是觉得你做人有分寸，做事有底线。”莫秀英听了也愣住了。她头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跟别人不一样。可即便这样，她心里还是没底。前夫家六年都没有孩子，自己是不是命不好？ 日子证明，这世上事就是这么奇怪。婚后没多久，莫秀英竟然怀上了孩子。头胎刚满月，又接连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等到人生后半段回头看，她总共生了七个儿子、四个女儿。那些年坊间都说她是“旺夫益子”，可秀英自己知道，她只是遇见了一个不计较出身、不在乎过往的人。人有时候，遇对了人，气运就顺了。 莫秀英后来成了“南天王”陈济棠的正妻。别看当了大夫人，她一点架子没有，反倒更接地气。她家生了那么多孩子，全是自己亲手带大。账目、家务、生活安排，自己操持得井井有条。丈夫忙政务，她守家里，照顾公婆和妯娌，老陈在外面办事，她在家里绝对让人放心。 更让人敬佩的是，陈济棠做了广东总司令、又当了“南天王”之后，莫秀英并没有随波逐流。她说话有分寸，从来不插手丈夫的政务，可只要是百姓的事，她就不上不下帮着搭把手。广东那几年搞“三年建设计划”，修桥、修路、建医院、建学校，莫秀英都默默出力。广南医院，就是她提议建的。头几年治病不收钱，后面专门给穷人开“赠单”，生病看不起病的，都能免费拿药。 广东那么多学校、工厂、桥梁、码头，多少是她在背后鼓励丈夫干出来的。她劝丈夫：“当官的不能只想着家里。你现在有这个能耐，多做点实事，百姓才能记住你。”有几年高州大旱，乡里百姓揭不开锅，莫秀英把家里仓库的粮食全拿出来赈灾。后来珠江边的秀英码头，就是因为她做了好事，老百姓感念她，把名字留在那了。 抗战爆发以后，日本人软硬兼施，劝说陈济棠“合作”。莫秀英拉着丈夫的手，低声说：“命是小事，气节是大事。我们穷过苦过，不能干丢人现眼的事。”陈济棠听进去了，死活不肯当“伪官”。家里的首饰、地契都拿出来卖了，捐钱买军火，救助伤员。她家成了广东口口相传的“善人之家”。 莫秀英去世那年才四十七岁，真是天妒英才。她死的时候，陈济棠写诗悼念，每天到灵前焚香，一写就是上千首。广州的百姓说，这样的女人，才叫活得有意义。现在的广东人路过秀英码头，老人还要给后辈讲，“这地方，得亏莫五姑当年有心。” 人生说难也难，说顺也顺。有的人被命运摁到地上打，一辈子都没站起来。有的人死咬着牙，没放弃自己，总算是熬出了自己的天地。莫秀英这一生，前半段是苦水，后半段成了许多人的榜样。她身上那股劲，真不是光靠嘴说出来的，是一点一点熬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