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清在临刑那天,站在行刑场上,脸上没有半点悔意。 他说:“我是建国以来被判死刑的最高级别官员,可以载入史册。”警察冷冷回了一句:“你比不上刘青山张子善。” 他还不服:“我是副省级,他们只是地委书记。” 在这个权力等级还要争高低的瞬间,一个曾经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寒门学子”,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枪响之前,没人会想到,这个曾经手握大权的人,是怎么一步步把自己送上死路的。 胡长清出身不高,1951年出生在湖南益阳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农家,小时候天天放牛,吃的是野菜窝头。 他从小有点能耐,能说会写,长大后当了兵,后来转业当上了干部,一路爬到文化部办公厅主任,再调到江西当了副省长。 他干得风生水起,谁也没想到,这人表面光鲜,背地里却是个“老狐狸”。 他干坏事不是一朝一夕,是从骨子里贪。 1995年到1999年,他在江西当副省长时,一共受贿542.75万元,当年是天文数字。 要是换算到现在,那就是三千多万,他拿钱拿得心安理得,有时一笔就是几十万,关键是他拿钱的方式多得让人瞠目结舌。 有人请他办事,他不直接说要钱,他把自己的书法往那一搁,说:“你喜欢就拿去。” 过两天,那人就送回来个信封,里面装着几万块钱,说是“润笔费”。 还有企业老板想巴结他,他不直接收钱,反而让对方给他情妇买房、买车。 最过分的一次,他直接开口让企业老板安排陪侍,说是“有人照应生活也正常”。 他用化名“陈风齐”在外面转账,住酒店从不用真名,他身边围着一圈情妇,不仅白天陪吃喝玩乐,晚上还要一起算账。 他老婆孙凤珍也不是省油的灯,1999年事情败露后,她试图偷偷转移300万现金,结果被查个正着。 胡长清倒台是因为“色”字这道关没过去。 1999年昆明世博会期间,他本该跟代表团出席活动,结果擅自离队,跑到广州找情妇幽会。 他那天用假身份证入住酒店,正赶上公安排查假证件,结果被当场逮住,他随身带着两万块现金,一查身份,才发现是江西副省长。 这一抓,就扯出一大堆事,他的情妇名下有多套房产,全是别人送的。 钱从哪来?一查就清楚了,再加上老婆孙凤珍偷偷倒腾的那300万,公安很快把他的贪腐链条理得一清二楚。 纪委和检察院迅速介入,成了全国性的大案。 2000年2月15日,南昌中院开庭宣判。胡长清穿着整整齐齐出庭,听完法官念完罪状,他当庭认罪。 他嘴里还说:“我没褚时健拿得多,他收的钱比我多多了。”还说自己是“书法家”,希望法院网开一面。 这套说辞谁都不信,书法家拿毛笔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修身养性,他倒好,拿书法当工具挣钱,哪有道理。 他上诉到江西高院,还是被驳回,他又写信请求:“留我一命,我可以改造。”还想分点家产给老婆孩子。 可惜,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一旦栽了,再说什么都没人信了。 行刑完那一刻,他的“副省级光环”彻底褪去,成了被反腐斗争写进历史的例子。 最让人议论纷纷的是他临终那句话:“我是建国以来被判死刑的最高级别干部,可以载入史册。” 他似乎还想用这句“壮语”洗白自己,好像成了反腐历史的“标志人物”。 可事实摆在那,他不是为国家牺牲,也不是替人民干事,他是因为贪钱好色才被推上断头台的。 有法警当场怼他:“刘青山、张子善你比得了?你也配?” 刘青山和张子善是1952年被枪毙的高官,当时是天津地委书记,级别说高不高,可影响很大,是新中国反腐第一案。 胡长清非得抬杠,说自己副省级,比地委书记高级。 胡长清不是一上来就坏透了,他年轻时吃过不少苦,6岁放牛,靠着读书跳出农门。 参军后表现好,还当过团政治处主任,他也拼过命,搞过文艺,写过文章,当过文化部干部。 可越往上爬,越觉得不满足,他看着北京那些有权有钱的人,心理就不平衡了,他跟身边人说:“别人能开豪车住别墅,我凭什么拿死工资?” 他偷偷办了个假的北大文凭,拿出去说自己是“北大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 这文凭后来被戳穿,连同他的虚伪人设一块崩了。 他调到江西当副省长后,发现地方权力更好用,谁求他办事都得客客气气,他越用越上瘾,渐渐就失了分寸。 胡长清案后来被写进多个官方反腐材料里,成了“改革开放后首位被枪决的副省级官员”。 这句话看着吓人,其实也让人唏嘘,一个曾经想“寒门逆袭”的人,最后败在了自己的贪欲上。 他不该死在枪口下,他该死在他心里的那团火上——那种权力加金钱的火,烧尽了他所有的人性和底线。
知道他是谁的,历史肯定学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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